第385章 我和他到底有什麼過去
江宜夕是不記得趙聿准曾經干過的事,但辛珉和其他人記得清清楚楚,今日一直隱忍跟在後面不說話,那是不想讓江宜夕察覺到異樣。
可不代表他們能看著趙聿准得寸進尺。
趙聿准將江宜夕扶著站好,他才從容地退開一步,「唐突了。」
江宜夕抬眸定定地看他,心中的狐疑已經確定,她忽而對他笑了笑,「皇上,平日我可以自己來看小黑嗎?」
「這令牌給你,你隨時都能進山。」趙聿准說。
「多謝皇上。」江宜夕點了點頭,坐上了馬車,「我的馬車比較狹窄,皇上還是坐自己的馬車吧。」
趙聿准怔了怔,辛珉已經駕著馬車離開了。
「你們說一說,我跟趙聿准到底是怎麼回事?」回到郡主府,江宜夕就把幾個心腹都叫進屋裡,今日和趙聿准這一路相處,她越發覺得不對勁。
特別是辛珉,他對趙聿准就很明顯的敵意。
她必須得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姑娘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呢。」谷冬臉上明顯閃過慌亂,她和谷南對視一眼,怎麼回事,姑娘不會是想起戰王府發生的事了吧。
谷南低下頭,不說話。
江宜夕看了兩個丫環一眼,又含笑看向辛珉,「她們不說,你來說。」
「……」辛珉動了動嘴皮,「姑娘,你還是不要知道了,你現在忘記他,不是更好嗎?」
「不好。」江宜夕說,「我需要知道,我和趙聿准之前到底怎麼回事,他讓我覺得很熟悉,似乎忘記很重要的事,但我今日看到你的表現,就猜到他以前是不是做過對不起我的事?」
「何止對不起你,他簡直是混賬。」辛珉咬牙切齒地哼道。
「那就告訴我,不然……萬一我又跟他糾纏到一起,將來我恢復記憶會多痛苦,你們對得起我嗎?」
說得好像有道理。
趙聿准知道江宜夕回來,已經迫不及待找上門了,接下來的日子還長著,誰知道他還會做什麼啊。
「你們現在是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江宜夕嘆了口氣,「罷了,我自有別的辦法知道,你們下去吧。」
「姑娘,你以前是戰王妃啊,趙聿准娶了你,卻又辜負了你!」辛珉叫了起來。
江宜夕愣住了,「你說什麼?」
辛珉看了看谷冬和谷南,三個人終於緩緩地將江宜夕缺失的那部分記憶給補齊全了。
她愛上趙聿准,一心只想嫁給他,結果他們成親之後,他喜歡的卻是齊若煙,她被害死之後以杜呦呦的身份歸來,揭穿了齊家兄妹陷害她的事,現在齊褚寒已經得到報應了,可她和趙聿准之間,似乎一直都沒有結束。
「姑娘,趙聿准沒安好心,你還是遠離他。」辛珉小聲說。
「我再想一想。」江宜夕揉著眉心,她頭好疼,腦海里有無數的畫面在翻滾。
谷冬拉住還想說話的辛珉,「姑娘,那奴婢先出去,您有事再喊我們。」
辛珉被她們拉了出去,有些惱怒地揮開她們的手,「幹嘛不讓我跟姑娘說下去,趙聿准還痴心妄想要娶姑娘,他憑什麼!他要是知道姑娘其實就是他曾經棄如敝履的戰王妃,他還會這麼不要臉嗎?」jj.br>
「夠了!」谷冬怒喝,「姑娘想怎麼做,那是姑娘的事,我們只要在姑娘身邊就好。」
辛珉氣呼呼的哼了一聲,「你們別忘了,姑娘跟殷門主已經定親了。」
「你也知道姑娘如今喜歡的是殷門主,那就算他知道跟趙聿準的過去,又有什麼關係,姑娘知道了還能對趙聿准防備些。」谷冬說道。
辛珉覺得還有幾分道理,於是就不再糾結了。
江宜夕沒想到趙聿准第二天又來找她了。
而且還是跟著趙昕鈺一起來的,美曰其名還看著趙昕鈺,不讓他去瓦肆胡作非為。
「小王爺去瓦肆就圖一樂,怎麼會胡作非為,皇上多慮了。」江宜夕看著趙昕鈺委屈巴巴的表情,好笑地替他說話。
趙昕鈺用力點頭,「沒錯,皇兄,你聽呦呦說的,我很乖的。」
「那就讓朕也見識見識,你到底玩什麼,讓你對瓦肆這麼念念不忘。」趙聿准淡淡地說。
讓皇兄跟著去瓦肆,還能有什麼好玩的!
他好不容易才有的三天休沐時間,現在已經有兩天得不到快樂了。
不行,明天他一定要悄悄地來找杜呦呦,絕對不能讓皇兄發現。
到了瓦肆,趙昕鈺識趣地帶著趙聿准他們來到聽書的地方,什麼斗狗鬥蟋蟀,他都不去看了。
「以前誰帶你來瓦肆的?」趙聿准問。
「九皇叔……」趙昕鈺脫口而出,隨即神情蔫了下去,大鄴早就沒有九皇叔這個人了,趙九辭是前朝的後人,跟他們趙氏皇族是有隔世大仇的。
「是趙九辭。」趙昕鈺低下頭。
江宜夕微微訝異,趙九辭看起來不像是喜歡來瓦肆的人。
「趙九辭經常來瓦肆?」趙聿准挑眉,似乎他對趙九辭的喜好也有些存疑。
「是啊,他說鬧中取靜也是極好的,瓦肆的老闆還給他專門留了雅間,每次來了都能在裡面喝茶聽曲。」趙昕鈺說。
趙聿准哦了一聲,沒有繼續問了。
趙九辭既然在十幾年前就想方設法讓高帝收他為義子,還給他賜了封號,可見他的手段,連先帝都沒有對他如何。
他這些年難道就沒有在京都城布置耳線嗎?
趙聿準是絕對不相信的。
看來這個瓦肆,跟趙九辭脫了開關係。
「我先回去了,你們繼續玩吧。」趙聿准坐了一會兒,宮裡還有太多事要處理,他沒辦法繼續在宮外一天。
「陛下,明日我能否與你談一談錦國的事?」江宜夕看著他問。
趙聿准巴不得有更多時間和她相處,他還想找機會坦白身份呢,「朕明日在御書房等你。」
江宜夕福了福身,「多謝陛下。」
趙昕鈺眉開眼笑地送走趙聿准,回頭就拉著江宜夕去鬥蟋蟀了。
旁邊的包廂里走出一個青年,他看著趙昕鈺的背影,「給主子送信,我們這裡怕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