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白季觀連忙順桿應道:「就當是你暫時借給爸爸周轉,等財務鬆懈了,這筆錢還是你的,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爸爸是不會幹涉你的。」
白悅笙蒼白的扯了扯唇,笑著輕問:「是嗎?」
她的反應淡定得讓白季觀有些捉摸不透,只能連連點頭應是。
白悅笙別開臉,聲音趨漸冷漠,「我再考慮考慮吧,反正我今天不舒服,也沒辦法陪你去辦理手續。」
本來她推說不舒服,白季觀是沒理由阻攔的。
仔細一想她說還要再「考慮」,他可就有些坐不住了。
「笙笙,你這還有什麼需要考慮的嗎?難道你連自己的親生爸爸都信不過了嗎?」白季觀試圖勸說。
他不知道他以為親情王牌的一句話,卻成了最戳白悅笙心的一柄利劍。
是呀,連自己的親生爸爸都不能信了,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東西是能相信的嗎?
斂下眼眸,將心中的滿目瘡痍隱藏起來,她搖頭,「我累了,這件事等我想好了再回復你吧。」
白季觀見她臉色確實白得有點嚇人,也不敢繼續威逼。
只好失望的點了點頭,「那好吧,等你身體好點了我再找你。」
沒有關切她的身體,也沒有要送她去醫院的半分意願,只是說等她好了再找她。
白悅笙將這話里的未竟之語聽得格外分明。
點頭,她應道:「好。」
說完,拿著她擦乾淨的相框繞過白季觀的身旁,步履漂浮的往樓下走去。
就在白悅笙剛踏出白家客廳的時候,白雨柒突然從樓上追了下來。
見白悅笙準備離開,忙衝過來跟發了瘋一樣拽著白悅笙往後花園靠去。
白悅笙心力交瘁,力氣竟有些敵不過白雨柒,只能順著她的步伐走。
「白悅笙,你給我老實交代,那天晚上墨謹彥帶著你去哪兒了?」
這件事白雨柒一直耿耿於懷惦記著,可又不敢去問墨謹彥。
好不容易逮著白悅笙了,她非問個清楚不可。
白悅笙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我沒必要向你彙報。」
「誰說的?墨謹彥是我的未婚夫,我有權利知道你們有沒有背著我做出對不起我的事!」白雨柒得意的彰顯身份。
白悅笙冷笑,「那你去問他,問我做什麼?」
「我……」
白雨柒被堵得臉色難看,極度不爽白悅笙這四兩撥千斤的態度,話鋒一轉,她道:「白悅笙,你是不是覺得搭上墨謹彥就能麻雀變鳳凰,所以才敢在我面前這麼傲?」
膚淺的人,總是善於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用自己的思維去同化其他人。
白雨柒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白悅笙如是想著。
白雨柒見白悅笙不搭理自己,越發的惱怒,「我告訴你,你得意不了多久的,只要我去告訴謹彥當年就是你把我打流產的,他立馬就會讓人把你抓起來。」
她說著頓了一下,笑得有些癲狂,「就像當年一樣封鎖全城,只為了把你揪出來,弄死你給他沒出生的孩子償命!」
白悅笙突地往後踉蹌了半步。
抬眸看著白雨柒那囂張的嘴臉,她顫顫地重問:「你剛才說什麼?當年追殺我的人不是你派的,是墨謹彥?」
「沒錯!」
白雨柒湊近白悅笙低聲道,「當年,我就是這麼騙他的,哪裡知道他立刻就派人去追殺你了,你說要是他知道當年追殺的人就是你,還會不會再看你一眼?」
白悅笙卻突然失了魂一般。
原來當年追殺她的人,不是白雨柒,不是蔣栗。
那個因為被追殺害得她傷了底子,導致白小朵自小體弱多病的罪魁禍首,居然是……
墨謹彥!
白悅笙突然推開白雨柒,「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的。」
然後,便狼狽的跑向黎衍修停車的地方。
白雨柒看著她的身影,陰沉的笑了。
*
白悅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裡的。
她只知道渾身像是虛脫了一樣,使不上半點力氣。
簡單跟黎衍修道別了兩句,她獨自打開家門,卻發現家裡還有其他聲音。
她一步,一步地往白小朵的房間走過去。
視線不期然的對上正抱著白小朵,手裡拿著白小朵平日里常用畫板的男人。
「你怎麼在這裡?」她冷著嗓音。
墨謹彥倒沒將她的冷漠放在心上,只是漫不經心的答道:「朵朵的意思。」
白悅笙看著坐在他懷裡的白小朵,想起在白家的時候白雨柒說的那些話。
低眸,「朵朵下來,我有話要跟叔叔聊。」
說完她也不等那一大一小的回應,徑自走出去,直接站在家門口。
墨謹彥放下白小朵,尾隨走了過去。
白小朵本來想跟出去,卻被白悅笙攔住,直接把大門給關了,大聲喝道:「給我待在家裡不許出來。」
她的態度異常,墨謹彥只消一眼就看出了。
只是他不明白。
「你怎麼了?」他問。
白悅笙反應很激動,「沒怎麼,只是想跟墨先生說清楚,這裡是我家,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以後請你不要再來我家,打擾我們母女生活。」
「你說什麼?」墨謹彥的深眸一凜,迸出危險的鋒芒。
白悅笙卻像是沒看到一樣,依舊語氣堅定的說:「我說你以後不要再來我家,我不想再看到你出現在我面前!這樣意思夠明顯了吧?」
墨謹彥氣得抬手想要扣住她,卻在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后堪堪收住了手。
盯著她握拳,他怒極反笑,從手機里翻出白小朵前不久給他發的簡訊。
「你說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你說我打擾你們母女的生活,那麼麻煩你先解釋清楚,這張照片是什麼意思?照片上的孩子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