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盯上了
楚嬌跟婆婆學了煎藥,見她上手以後,婆婆去裝了辦酒席的剩菜,還有一些請客的瓜子花生之類的打包分裝好。
然後用背簍裝著,把各家借來的東西歸還,順便交代各家後天過來吃飯。
勻城辦酒席就這樣,宴席過後,主家要單獨請幫廚,還有幾個負責事情的嬸子來家裡吃飯。
楚嬌熬好葯后,嘗了嘗,這些藥材曹醫生挑的都是最好的。
她去灶房打水時,從蝦須玉戒里取了半茶羹的靈泉水出來,兌了半勺水後端回烤火屋。
「九思,喝葯。」
葯熬好后,倒出來只有小半碗,黑乎乎的一碗,冒著熱氣。
岑九思看電視看得起勁,猛地要喝葯,一張臉就垮下來了,可憐兮兮望著她。
他不想喝。
楚嬌一眼看穿他的意思,一臉認真:「你今天答應過我的。」
「我答應你不讓曹醫生扎針,你就喝葯的。」
岑順一直戴著老花鏡忙活,他手巧,沒開茶園的時候,他的編竹子的手藝是十里八鄉最好的。
一下午編了三個。
見新媳一直用心煎藥,兒子還不肯喝,立即呵斥:「男子漢大丈夫,喝點苦藥算什麼?扭扭捏捏像什麼話?趕緊喝了!」
「你媳婦兒給你熬了一下午。」
岑九思努努嘴,心不甘情不願地捧起碗吹了吹,甚至屏住了呼吸。
喝之前眼神有點小幽怨地看了眼媳婦兒。
楚嬌假裝沒看見,盯著他喝。
屯屯屯。
岑九思猛吸一口氣,如牛飲水似的,屯屯屯幾大口就喝下去了。
「好苦好苦……」
放下碗他習慣性吐舌頭,一邊去摳巧克力出來。
「苦嗎?」
楚嬌眨眨眼。
這傻丈夫是喝葯喝出心理陰影了。
加了靈泉水,這葯她剛才嘗了,頂多有一絲絲。
幾乎無味。
喝完了還有點回甘。
她這一說,岑九思舔了舔嘴巴,一下困惑搖頭:「不苦?」
他伸手指蘸了蘸碗里的葯湯,放嘴裡舔了舔。
「不苦。」
「我沒騙你吧?」
楚嬌笑了,動手收拾藥渣藥罐,要準備晚飯了。
岑順有點好奇,這中藥他聞了一下午,熏得他都快成苦瓜了,怎麼會不苦呢?
「嬌嬌,這葯怎麼不苦了?」
楚嬌早有託詞:「這次的葯里有甘草,中和苦味了。」
靈泉之事她半點都不敢透露。
這蝦須玉戒的秘密除了她和爹,沒人知道。
以前她丟過一次,可別人用不了。
這別人要是用得了那還可以辯一辯,別人都無法用,那她渾身長滿嘴都解釋不清了。
岑順不懂,但甘草是知道的,那東西回甘。
「幫你媳婦兒收拾,看個電視就不知道幹活了。」
「你坐著,讓九子收拾。」
「你媽買了雪蛤膏,在那個柜子里,你抹抹手。」
岑順見她收拾藥罐,提了水壺上爐子,傻兒子看著電視渾然不知,就呵斥了一聲。
「嬌嬌,我來。」
岑九思倒是不生氣,立馬起身飛快把碗、藥罐這些都收去灶房洗乾淨晾起來。
吃了晚飯,洗臉洗腳后,公婆在算這次辦酒席收到的禮金。
有些人家送錢,有些送糧食。
好一點的,差不多十塊二十,也有兩三塊這些,甚至還。
林林總總下來也有三四千。
雖然比起彩禮的數額不多,可這在農村已經是一筆巨額了。
「嬌嬌。」
婆婆沖她招手。
楚嬌也被電視吸引,她還沒看過呢。
「怎麼了?媽。」
她挪了過去。
莫茹見她看電話入迷,不禁笑了笑,到底也還是個孩子啊。
她把整理好的禮金放在盒子里塞到楚嬌膝上。
「媽,這是做什麼?」
楚嬌回神,看著盒子里有新有舊的票子,有點不明白。
一般禮金不都是大人收著嗎?
「傻孩子,你和九子成家了,這錢給你倆自己平時用的。」
「你看著是存起來,還是放在家裡。」
「九子這孩子不懂,平時都是他要了我們才給。」
婆婆解釋,看著傻兒子,有些無奈,又有些放心。
楚嬌想了想,她嫁過來除了一對紅箱子,其他那些陪嫁都是公婆出錢買的。
可以說盧家是一分錢都沒出。
她身上一個子兒都沒有。
除了進門得到的吉利錢。
「謝謝媽,放家裡吧,用著方便。」
楚嬌接過盒子。
莫茹笑了笑,看了眼時間:「時間不早了,早點睡覺。」
楚嬌應聲,抱著錢盒子,拉上岑九思上樓。
「嬌嬌,我還想看。」
上樓看到小夫妻倆結婚時的新彩電,岑九思眼神期待看著她。
楚嬌想著把錢放哪兒,就隨口答應了。
家裡放錢不小心就容易遭賊。
她最後想了想,把衣櫃里的新床單,毛毯搬出來壓在外面的紅箱子里,又放了兩床棉被壓著。
兩個紅箱子摞在一起,她把錢盒子放在最下邊的紅箱子里。
「嬌嬌,九子,你們別太晚了,早點睡。
婆婆上廁所經過樓梯,聽到電視的聲音,上來敲了敲門。
「知道了,媽。」
楚嬌應聲,岑九思比她還快,從沙發上跳起來關了電視,風風火火跑進卧室。
嬌嬌軟軟的,像棉花糖一樣,他喜歡。
「嬌嬌,快點,不然熱氣跑光了。」
岑九思麻利把自己脫得就剩下保暖內衣,鑽進被窩裡喊她。
楚嬌哭笑不得,關好門脫了外衣外褲線衣,這才爬上床。
被窩裡開了電熱毯,暖烘烘的。
楚嬌進來后,岑九思就把被子壓得嚴嚴實實,啪的一聲關了燈。
「嬌嬌,你真軟。」
「像洋娃娃。」
岑九思抱著她一動不動。
楚嬌臉頰有點發燙。
岑九思不懂,所以哪怕他的身體是正常的,但新婚三天,他們也沒行夫妻之事。
可她不是小姑娘啊。
在宮裡的時候,專門管教新入宮娘娘們的嬤嬤,私底下就經常說這些話,她哪兒能再裝純呢?
可讓她逼著一個傻子和自己行歡好之事,她也做不出來。
「等九思好了,生個娃娃給你抱著好不好?」
「生娃娃是什麼?」
楚嬌本來是想玩笑一下,沒想到被傻丈夫追問,卡著殼兒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哈——」她故意打了個哈欠,岑九思才沒追問,抱著她沉沉入睡。
半夜楚嬌覺得有點熱,傻丈夫體溫高,再加上電熱毯,她汗都悶出來了。
她關了電熱毯,準備重新入睡時,發現窗戶上有燈光晃過。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沒在意,可她剛側身過來,就感覺有燈打在了她臉上。
她眯了眯眼,燈光很快下移,挪到了她的胸口上。
她剛剛太熱了,這會兒上半身都露在外面,穿的又是保暖衣,挺拔的地方自然更加誘人。
楚嬌心頭一驚,強盜還是誰?
晚飯的時候媽說快過年了,強盜猖獗,村裡有幾家都丟了耕田的水牛。
好幾千一(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頭呢!
他們家剛辦了這麼風光的酒席,不會被盯上了吧?
楚嬌心臟咚咚狂跳,這下更熱了,掌心都冒汗了。
由於窗帘短了,所以他們卧室窗戶的上面兩個小格窗就沒擋。
而他們家房子後面就是梯田的田埂,只要站在田埂上就能看到他們的卧室。
這深更半夜,天寒地凍的,誰跑田埂上盯他們卧室?
而且他們家後面又沒有住戶了。
「嘶……哦~~」
楚嬌聽見奇怪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打在了窗戶上,然後燈光沒了,悉悉索索一陣后沒了動靜。
這是來踩點?
楚嬌心裡發緊,徹底沒了睡意。
明天得把窗帘做好才行,還得注意著點,媽給的禮金也得存銀行才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