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出宮

第三十八章 :出宮

「哦?」皇上再次啞然了一下,許久,才暴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你這孩子有意思,不會寫字還敢參加最後一輪的測試。」

「皇上,皇上恕罪!」古僅喬裝模作樣的惶恐的跪在了地面上,天知道,在跪下一瞬間的時候她的眼眸有多麼冰冷,她是個高傲的人,可是為了自己的計劃,她必須放棄那份高傲,拚命地告訴自己自己現在的是被人踩於腳下的娼狗,而不是叱吒風雲的古僅喬。

「免了,告訴朕,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不知道,奴婢忘掉過一些東西,不過別人都說奴婢名喚娼狗,所以奴婢大概名字就是娼狗罷。」

「你失去過記憶?」從皇上的聲音興奮程度也可以聽出來了皇上對此事感了興趣,古僅喬無視周圍女人那些嫉妒的眼神,喏喏道,「是的,奴婢被打壞了頭,醒來后就什麼都忘了,不過可好的是,奴婢在昏迷期間做了個好夢,夢見自己自由在山水之中,有很多的朋友和值得信賴的人,還有愛人,其餘的,也都也模糊了。醒來之後,也只是一片惆悵,再無其他,甚至有時奴婢還在懷疑,究竟哪個才是現實,哪個才是夢境。」

「的確呀,世人之念,何嘗不想將美夢轉化為現實,可是事實卻又擺在那裡,昭示著你的命運。」皇上重重一嘆,突然又怔了一下,或許是在驚訝於自己會和這樣一個小姑娘談論這樣深刻的問題,輕笑出了聲,「德倉,把她給留下,其餘的都交給你處理了。」

「皇上!」德倉手中的冊子啪的一聲滑落在了地上,望向古僅喬的時候嘴還張得愣大愣大的,搞得就像撞見了鬼一般,可見古僅喬獲勝超出了他的預料,不,可以說是「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朕的決定你還要質疑嗎?」此時皇上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森冷,德倉抹了一把冷汗,強笑,「皇上多慮了,奴才怎麼可能質疑您的決定呢?「言完,德倉又擺起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娼狗姑娘留下,其餘的,都跟我出去。」

「娼狗姑娘。」德倉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對古僅喬明顯有了幾分討好之意,「娼狗姑娘,皇上就請你好好服侍,皇上,奴才先行告退。」

帳內的人不耐煩的擺手,德倉一躬身,帶著其餘的人走出了宮殿,不過有趣的是,在臨走前,那個叫做似安的女孩兒狠狠的瞪了古僅喬一眼,古僅喬隱隱輕笑,全部忽視。

終是滿室的寂靜,在偌大的宮殿中,只聽得見風的聲音,顯得詭異十分。

「你,過來。」古僅喬顫了顫眸子,跨著小碎步慢慢走上高台,一雙柔柔的縴手掀開簾幔——那張臉,她是見過的,有些蒼老,但始終帶著王者的氣息,雍容華貴,這樣的姿態,古僅喬曾在皇帝祭天的時候在一旁看過,可那時凌厲的眸子在看到她時轉化成了溫柔之意,皇上微微一笑,「倒是個標緻的美人,做宮女也太過可惜了。」

古僅喬聞言,厭惡之情不禁浮上心頭,她跪下,聲音顫抖,「皇上,奴婢做皇上的宮女已是承蒙天恩,毫不敢再奢求一些什麼。」

「算了,你起來吧。」皇上哈哈一笑,「朕也沒這一層意思,通過方才我們的對話朕也猜到你是個單純的孩子,像你這樣單純的孩子壓根就不該在皇宮之中生存,不過既然來了,朕會護著你的。」許久,才聽到皇上的又一聲哀嘆,「你很像朕的女兒。」

古僅喬微微一愣,今日這番對話可不在她的意料之中,良久,皇上輕輕擺手,「今日朕乏了,你先回去吧,等著聖旨一宣,你就來服侍朕吧。」

「是,皇上,奴婢先行告退。」古僅喬微微俯身,頭也不回的走出殿內,因為長時間習慣了殿內陰暗的環境,一出來那明媚的陽光還有些微微刺眼,她用手指擋住陽光,透過指隙,她隱隱約約看到了一片銀色的衣角,剎那間,她便明白了這衣角的主人是誰。

繞過一大群的宮女和內監,古僅喬走一條小道到了那人的身後,那人還不停的觀望著前方,尋找的什麼,但他完全不知道他要找的人早早已經到了身後。

「呼延訟易,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一出口,把呼延訟易嚇了一跳,呼延訟易猛回頭看到帶著從容笑意的古僅喬,不自覺的嘴角抽搐,「你什麼時候過來的,你剛才明明在那裡的。」

「你當我在宮裡這幾天都是吃白飯的嗎?」古僅喬嗤笑出聲,「如我所願,我被皇上選為貼身宮女,你怎麼這種眼神,又不是妃子,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可沒興趣當你的某娘娘。」

「我只是在驚訝,父皇為什麼會偏偏選中你,你剛才在殿內的表現我可都向德倉公公打聽的一清二楚。」呼延訟易恨恨咬牙,「娼狗姑娘,我完全琢磨不透你到底想幹什麼。」不過這一句話呼延訟易並沒有說出來,因為呼延訟易了解古僅喬,若是他這樣說了,古僅喬給他的回答定是「與他無關」這類的話。

沉默了一會兒,古僅喬揚唇,勾起一個好看的笑容,「聰明人,也只會自惹麻煩,像皇上這種坐在皇位上天天忐忑的人,身邊的人越聰明也只會引起皇上的懷疑,皇上現在需要的不是那種聰明人,而是一個笨人,能讓自己放鬆警惕心的人,而我裝出來的形象,也剛好符合這一點。」

「真是狐狸!」呼延訟易不可思議的揉了揉太陽穴,「狐狸,哦不,娼狗姑娘。」話還未說完,就被古僅喬冷冷打斷,「你還是叫我狐狸吧,娼狗我聽得不順耳。」

呼延訟易一愣一愣的,他並不知道古僅喬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娼狗,所以對古僅喬「不順耳」這一說法弄得極是納悶,納悶完后,他突然想起自己來找古僅喬的真正目的,嘴角一抽,「那好,狐狸,今兒下午本皇子想去拜訪童函祿童丞相,你就隨本皇子一起去吧。」

「免了。」古僅喬眸中一寒,「今兒在宮門口剛見了童函祿,還和他對話了一番,你再帶我去見他明顯就去找他對你的不信任,畢竟不是你一個人知道你與六皇子殿下誰能當儲君一職的決定權在童函祿童丞相身上,你想與童丞相交好,那六皇子殿下也是這樣想的,現在博的,就是你們兩個誰能夠獲得童丞相的信任。」

「我建議你,在未獲得童丞相讚賞之前,不要在他面前耍任何心機,你要想耍也可以,你的心機要賽過童丞相,不過從現實看來,你好像並沒有達到這要求,所以你還是乖乖的奉獻出自己的一片真心吧。」

古僅喬說的的確很有道理,可最後一句呼延訟易怎麼想怎麼不對勁,到最後想明白過來,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漆黑,像是要滴出墨水一般。

「你要出宮是吧,封我當皇上貼身宮女的諭旨經過這重重手續怕是明日里才能頒下來,正好下午偷閑帶著小觀出去逛逛,小觀已經很久沒出宮了,怕是無聊了。」

呼延訟易抱拳冷哼,「我可不信你這狐狸只是單純地出宮逛逛,算了,就算問了你也不會告訴我,就准了你吧。」

「五皇子殿下真是個爽快人,我想五皇子殿下是個君子,不會找人跟蹤的對不對?」

看著古僅喬的巧笑嫣然,呼延訟易咽了一口口水,就算他方才有這個想法的話,被古僅喬這麼一說,如果將這想法付諸於現實的話也太過於小人了,為了他的君子形象,他忍了。

一拍掌,合約達成,事實證明,呼延訟易辦事情的確是有效率的,不出多久,古僅喬便在出宮的馬車上見到了雲觀,出乎意料,雲觀見到她的第一眼卻是撲在她懷中嗚嗚的大哭,古僅喬冷眼掃向裝作沒事兒人的呼延訟易,「你幹了什麼。」

呼延訟易無辜的皺了皺眉頭,一副無言可辯的模樣,而雲觀似乎也聽懂了古僅喬的問題,啜泣回答,「昨天一個不男不女的傢伙給呼延哥哥送酒,說是什麼『濁酒醉皇城』,然後我看了一下,那酒明明很清很清,比水還清,可呼延哥哥偏偏還說什麼濁酒濁酒,欺負小觀!」

古僅喬,「。。。」

呼延訟易,「。。。」

走了大半,古僅喬約莫著也可以了,招呼著馬車夫停了車,帶著還有幾分怒意的雲觀下了車,本來雲觀就因為「濁酒」一事看呼延訟易不順眼,在下車的時候狠狠瞅了呼延訟易一眼,鼻子一橫,小孩兒脾氣似得下了馬車。不得不說,這讓呼延訟易當真很是氣結,大的算計自己,小的嫌棄自己,自己到底怎麼惹這兩人了。

「喂,你小心著點。」望著古僅喬的背影,呼延訟易忍不住道,古僅喬隨意的擺了擺手,天地之間,那抹紅色在風中舞動,妖異極致,似乎天地就該存在這一抹色彩,站在最高處,閱歷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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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帝臨獨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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