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稱呼

夏翳喝足了血，又恢復了之前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

「我要吃肉。」她拉了下他。

姜燎一時想歪，趕緊抽出手，「你還要吃我？」

「誰要吃你，自作多情，我說的是烤雞、排骨湯、羊肉串……」

「好好好，我去買行了吧，你乖乖呆在這。」

「嗯，好的。」她乖巧地答應下來。

半個時辰后，姜燎一手提著夏翳，一手提著飯菜回來了。

她癟著嘴，不滿地嚷嚷，「你要多少錢才肯放我走？我讓手下……」

「給我閉嘴。」姜燎把她按在椅子上。

「切。」夏翳嘟囔著，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吃著他買的飯，勉強評價道，「還行。」

「你應該說「謝謝」。」

夏翳不屑地瞧了他一眼，張嘴道，「不客氣。」

姜燎嗤笑一聲，抬起手，指尖上凝聚出一道細小的電流，她見此立刻乖順了許多，不服氣地輕聲說了句「謝謝」。

「沒關係。」他放下手，給她倒了杯水，「吃慢點，別噎著。」

她抽抽鼻子，「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姜燎。」

「好的，燎燎。」

「不許叫這個，沒大沒小的。」

「好吧，姜燎。」

「……這也挺不禮貌的。」他想了想，「不如你認我當師父吧。」

夏翳嫌棄地扭過頭，「我只是吃了你的飯，不是把自己賣給你。」

「你別想喝血了。」

「不喝就不喝，我是有尊嚴的，才不會隨隨便便認師父呢。」她抬起頭，驕傲道，「不過像我這樣優秀的人，你想搶著收我為徒也很正常。」

姜燎剜了她一眼，「吃完飯就把嘴閉上。」

「我吃完了，那你送我回去嗎？」

「不，你就待在這。」

「可是我要回去睡覺。」

「這裡也能睡。」

她厭惡地搖搖頭，「我才不要和你睡覺。」

「我另開一間房！還有，你嫌棄什麼，我也不會和你睡。」姜燎氣炸了，「要是半夜發現你跑了，你就準備睡地上吧。」

夏翳不爽地說了聲「好」。

半夜，姜燎第三次提著她回到房間。

「你不是在隔壁嗎？怎麼發現的？」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是不是偷偷監視我。」

他今晚算是不用睡了，語氣懶懶的，「我有神識。」

「那是什麼？聽起來好厲害！」夏翳倒是很精神。

「你乖乖睡覺，我就教你。」

她迅速爬上床，蓋好被子，「那你可要說話算話，我睡了。」

這話，她上次逃跑也是這麼說的，姜燎不會再信了，他直接坐在床側的踏板上，背靠著床沿閉目養神。

夏翳躺了會兒，爬起來，他立刻睜開眼問，「幹嘛？」

她沒說話，爬到床沿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然後緩緩低下頭，用尖牙在他的脖頸上觸碰，但沒有咬下去，好像在比劃位置。

尖牙的前端不是那種尖銳的刺狀，而是有點弧度的鈍感，在皮膚上劃過的感覺痒痒的。

姜燎不動聲色地給自己加了層防護。

夏翳毫無察覺，一口咬下去后牙齒都被硌疼了，她捂著嘴後退，「這次又是什麼？」

「以後教你。」

她躲在角落心疼地摸摸自己的牙，欲哭無淚，「完蛋了，要是斷了怎麼辦？」

姜燎無奈道，「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他把手伸過去，夏翳狐疑地看了一眼，沒有理他。

「咬吧，這次沒騙你。」

「哼。」

「真沒有，不信你自己摸摸，是軟的。」姜燎把手伸到她眼前，就差給她放嘴裡了。

夏翳捏了捏，將信將疑地張嘴含住，慢慢咬下去。因為這次咬得慢，所以感官上更痛些，明明血是流向她的，但她含住的地方，潮濕的熱浪卻席捲至他身上。

姜燎不自在地用另一隻手摸著她的頭髮，輕聲說：「喝完了就乖乖睡覺。」

「唔……」她應了聲，算是答應了。

夏翳舔掉嘴角上殘留的血液，看到血順著手肘流到手腕上，再慢些就到胳膊上了，她剛要湊上去舔掉，姜燎就抽出手，用手巾把血擦得一乾二淨。

她心疼地看著這一幕，「好浪費。」

「明天再喝，又不是喝不著了。」

夏翳意猶未盡地砸吧兩下嘴，重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