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好無聊
夏翳忍辱負重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解掉倚正圈，跑了。
姜燎睡到自然醒，想著帶夏翳去北邊喝奶茶，結果愣是沒找到人。
守門的告訴他，清晨的時候夏翳朝眩洲的方向走了。
姜燎深呼一口氣，「沒我的指令，她怎麼出去的，硬闖不成？」
「嗯？可她拿了你的令牌呀。」守門疑惑。
姜燎氣閉了，肯定是昨天給她戴倚正圈的時候被她順走了。
眩洲。
江棲淼獨自一人回到那片海上，搜索蛛絲馬跡。
他的猜測是，魔修的靈力擾亂了鮫人的生活，導致它們大面積暴走，群體捕獵實屬罕見，一般只有在族群危難時才會出現。
不過這個魔修很謹慎，用四鳳來掩蓋自己的罪行，這樣，後來的人就會覺得是四鳳的出現驚擾了鮫人。
鮫人族群分散，但也有交集，如果某個族群學會了什麼技能，那麼過不了幾年就會傳給整片海域的鮫人。
據聞仁聞鉞說，他們遇到的鮫人，歌聲可以隔絕外界的聯絡，那麼，整片海域的鮫人應該都能這麼做了。
海上有股腥臭味，即使遠看蔚藍清澈的大海，近看也不幹凈。
他閉上眼睛，將神識開到最大。
整片海籠罩其中。
未有異常。
看來這裡的魔氣也消散了。
這時，他聽到了聽到了來自岸上的千里傳音「江峰主……夏翳來了」
「……她來做什麼」
「她說她要去把幽昌打一頓」
「拉住她」
江棲淼嘆了口氣，加快了搜查的速度。
此時，姜燎正在御劍趕來的路上。
夏翳必須去確認一件事情，四鳳是否被魔修控制過，而那個魔修是不是三年前的滅門兇手。
她當時靈力耗盡、意識不清，但那股噁心的魔氣她這輩子絕不會忘記。
她不能把這層原因告訴別人，所以只是隨便編了個理由。
「告訴我吧，師姐，你對我最好了～」夏翳向姚霖撒嬌道，「四鳳到底被趕去哪了嘛？」
姚霖插著腰堵在門口，「不行，你必須在這呆著，讓你回宗門養傷你不聽，還偏要跑到這來受苦。」
夏翳求了半個時辰也不見她鬆口，便撐在窗口想別的辦法，遠遠就見江棲淼和姜燎從兩個反方向飛來。
她倒吸一口涼氣，猛地蹲下，一時不知該怎麼面對他們。
御劍飛行的壞處之一就是太快，夏翳剛蹲下，姜燎就從窗口踢了進來，劍徑直插在了她逃跑的路上。
「還想跑？」姜燎扭動了半圈腕關節，挑眉看著她，神色危險。他本身就長得一副不怒自威的樣子，輪廓又深，眉眼銳利，極具攻擊力的相貌，只是平時總是笑嘻嘻的也沒人覺得不好相處，現在突然嚴肅起來，看著讓人害怕，壓迫感十足。
夏翳心中暗懟，表面卻只能心虛地對手指，更不敢正眼看他。
這時江棲淼也從門口進來，手中的劍還未收回，不悅地看著她。
夏翳瞄了眼師姐，發現她偷偷關上了門，給了她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她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完蛋。
「聽我解釋，我是有原因的！」夏翳往後退到牆角，極力為自己辯解。
姜燎食指一勾，地上的劍緩緩飛起，倒轉方向指向夏翳，「你以為我會信？」
她轉向江棲淼，可憐兮兮道，「師尊，你信我！」
「說說看吧。」雖對她放寬了，但也沒給她好臉色看，大有說得不滿意就等著罰吧的姿態。
「我當時被幽昌撞進海里的時候，好像感受到一絲魔氣，我想去確認一下，四鳳是不是被魔修控制著。」
夏翳觀察著他們的神色。
江棲淼揉了揉眉心，再次被她氣笑了，「這事怎麼不早和我們說。」
她嘟囔著，「我怕你們不帶我去，而且……」
她又瞟了眼姜燎，「拜託，被幽昌撞進海里這事很蠢哎！我才不要被他知道，他一定會笑話我。」
「我看起來有那麼幼稚嗎……雖然確實很蠢。」姜燎噗嗤一聲笑出來，趕緊表情管理好，嚴肅地教育她，「下次這種事不要瞞著我們，我們都是有經驗的，絕對不會笑。」
「哦。」夏翳信他個鬼。
江棲淼帶著她到了激蘭島上，四鳳危害大，必須趕去人煙稀少的地方，激蘭島四面環海，島上漲潮時會被淹掉過半，所以根本無人居住。..
遠遠看去，一隻紅色的大鳥正在空中徘徊。
是四鳳中的焦明。
「它身上並無魔氣。」江棲淼神識探完，告訴她。
「找幽昌，它身上肯定有。」夏翳確信自己的感覺不會出錯。
他們於一處溝谷處找到它，幽昌察覺到人類的到來，低鳴一聲，山谷徘徊。
它振翅欲走，被江棲淼的劍直插入翅膀釘在懸崖上，它撲騰了兩下，惡狠狠地盯著他們。
「就是這股魔氣！」夏翳激動起來，「師尊打得好！」
幽昌的妖氣夾雜著魔氣迸發出，夏翳不甘示弱地也把所剩無幾的靈力擠出來。
江棲淼看不下去了，抬手把她拉到身旁，另一隻手搭在她的手臂上，讓她站好。微微凝神，靈力從劍身開始散出，冰霜蔓延，黑羽凍結，幽昌發齣劇烈的慘叫。
夏翳給師尊默默拍手叫好。
幽昌不動了，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詭異的人聲突然響起，「自詡正義的修士……給我滾！」
江棲淼冷淡地瞟了它一眼，手搭上夏翳的肩，俯身貼耳，下巴蹭到她的發梢上，向她確認道，「就是這股魔氣對嗎？」
「嗯。」
「那把它帶回去吧。」江棲淼垂下眼瞼。
幽昌發出凄厲的慘叫，幽谷迴響，夏翳眼睜睜看著它的妖氣從耳鼻喉間汲取出，在半空中凝聚成一顆金橙色的妖丹。幽昌的身體也漸漸變小，大量的羽毛凋零落下。
就像一隻烏鴉般。
江棲淼一手鉗制住幽昌，把妖丹交到夏翳手上，「解氣了嗎？」
「師尊要把幽昌帶回宗門嗎？」她撓了撓臉，欲言又止。
「嗯。」他伸手將她臉上的碎發挽到耳後，「魔妖勾結是大事，必須交由宗主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