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成功入宮
官差瞥他一眼沒說話，只轉身叩響木門。
「進來，正好完了。」
那兩人說完，官差開門將顧淵帶了進去。
就在二人準備拉他躺上木床，官差卻伸手制止。
「兩位有所不知，這人之前和我有仇，能不能讓我親自動手？」官差賠著笑解釋道，說完惡狠狠瞪向顧淵，像是真的有過節。
本來凈身也不是什麼好事，若非能多賺幾兩銀子，誰願意包攬這種腌臢活計？
一聽官差主動攬活，二人對視一眼，沒多猶豫便同意道，「行，這些人我先帶走，你凈完身把他帶過來就是，沒問題吧？」
「沒問題，您放心好了。」
官差連連點頭，見二人帶着剩餘疼得直不起身的准太監離開，連忙朝顧淵使了個眼色。
後者福至心靈般意會到，狠掐自己一把，不加抑制地哀嚎出聲。
那慘叫聲較前面幾人而言有過之無不及。
原本負責凈身的官吏聞聲，徹底放下心，招呼著人趕緊離開。
虞鶴揉着肚子聽着，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牛啊，你這不拿奧斯卡影帝可惜了。」
顧淵聽得一愣神，「奧斯卡影帝是什麼？」
「這個啊，就是演戲很厲害的意思？」
「那豈不就是戲子嗎？」
見是這個意思，顧淵頓時不屑起來。
等人徹底走開，官差叫他從枱子上下來，隨後便到了一處殿宇，凈完身的太監被統一安置到這裏，因為身份地位，住所破敗得不似皇城。
顧淵運氣不錯，正好是多出來的一個，這個小屋子便只有他一人。
入夜，他躺在床板上，忽地想起什麼，「我記得你好像說任務完成會加積分？有什麼用？」
「兌換商品，具體的你閉上眼，自己逛商城吧。」
秉承著少累一點是一點的理念，虞鶴實在懶得親自給他羅列。
聞言，顧淵果真閉眼，雙眼一黑后，便轉到了另一個地方。
有生以來，他從未見過這種地方，分明沒有燭火，卻明亮如同白晝，一排排柜子沒有櫃門，擺滿了琳琅滿目的東西。精華書閣
每一樣物件下都標註了所需的積分數量。
顧淵心頭愕然，忍不住靠近一樣一樣看着。
這就像個一應俱全的雜貨鋪，只是售賣的都是他平日裏不曾見過，甚至未曾聽聞的東西。
大力丸，武功秘籍……
這些東西單拿一件出去那都是舉世無二的。
這實在是光怪陸離。
他新奇地一一看過，這甚至連解毒藥都有，還號稱只要是毒沒有解不了的。
「薯片？這是什麼……還有可樂？這顏色，是葯膳嗎？是用來治什麼病的？」顧淵喃喃著，眼中滿是稀奇之色。
這些東西可謂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顧淵睜大眼睛挨個看過，卻半點沒有兌換的想法——他從小過慣了節省日子，深知金錢要用在刀刃上。
看得差不多了，他心念一動，整個人便從這片空間退了出去，又回到那個漆黑破敗的房間。
「怎麼樣，買了點什麼？」虞鶴隨口問道。
她沒跟着進百貨超市，但從系統手冊能知道，那裏能換的都是好東西。
不少連現代科技都做不出來的，哪裏都能換，顧淵作為一個眼界不怎麼廣的古人，見到那些東西，應該會忍不住兌換不少吧？
「沒，我沒換。」顧淵否認道。
這精怪實在稀奇，只不過若是有機會，他還是要找道士作法的，驅逐她或者除掉她都行。
否則只怕養虎為患。
畢竟方才的見識，讓他更清楚地認識到，這精怪實在不簡單。
而且更讓人心中沒底的是，他到現在甚至都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
次日一早，宮裏內務府的太監便來了人將所有剛入宮的太監拉走了。
主管太監掐著尖細的嗓子，聲色俱厲地訓斥眾人要受宮規，切莫犯事。
等例行訓話后，有人呈上名冊。
主管太監拿起來看了眼，清清嗓子開始分配眾人去向。
新來宮裏的太監不懂規矩，一般是近不了貴人身邊的，大多太監都被分去什麼浣衣局等等。
虞鶴瞧著這一幕，新鮮極了。
原來電視劇里演的都是真的！
「誒，你說你會被分到哪兒去啊？」
顧淵一直默默地低垂著頭，做出一副恭順摸樣，心裏直打鼓。
就連虞鶴的問題都沒理會。
若真去了浣衣局那些地方，只怕很難有機會能出宮了。
「嘁，不理我就不理唄。」
虞鶴哼唧了一聲，又換了個姿勢躺着，純當自己在看甄嬛傳了。
「顧淵，你……去乾清殿伺候吧。」太監語氣微頓，最後定下宣判。
乾清殿？
伺候皇帝？
「居然是皇帝！」虞鶴躺着拍了拍手，歡呼，「豈不是可以近距離觀看宮斗戲了？」
可顧淵眉頭瞬間蹙起，雙眼不可置信地瞪大。
他微微抬起頭，想要向主管太監確認，可後者已經分配完畢往外頭去了，餘下資歷深的太監，卻幾乎都是一副同情模樣。
能做天子跟前伺候的太監不是幸事嗎？
怎地……
顧淵心頭莫名不安，一時竟分不清這究竟是好是壞。
看着這般，虞鶴歡樂的情緒也消減，蹙起眉，同樣心有疑慮。
只是她所拿到的劇情只是大概，除了格外重要的人物，其他配角大多着墨不多，所以皇帝具體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還真不太清楚。
「一會你需要先去見乾清殿總管太監，我覺得你最好打聽一下消息。」
虞鶴給出自己的建議。
皇宮水深，她可不想跟着顧淵不明不白地丟了命。
只可惜，皇上身邊的總管太監自不可能心無城府，顧淵也不敢明目張膽詢問過多，簡單得了個介紹后，便被迫告辭。
那總管倒沒給顧淵分配什麼活計，可皇宮哪會養閑人？
顧淵沉吟片刻，去雜物房拿了掃把，準備將殿前落葉清掃一番。
乾清殿是皇帝宮殿，伺候的宮人是別的宮殿數倍，無論到哪都能見到人。
顧淵一路低着腦袋，目不斜視，絕不多話，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拿着掃把去了前殿。
誰知剛架勢準備掃落葉，一旁的小太監便被驚得摔在地上。
還不等顧淵反應過來，他便極快的調整姿態，低着頭跪在顧淵跟前，語氣顫抖，「陛下，您做這打扮，莫不是又要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