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 忘崽陣法

247 忘崽陣法

落地成蓮的鈴並不知她的盲盒產品收穫的評價如何,只自感嘆確實沒有料到會當場成盒。

但百難不死的某鈴也絲毫未慌,果不其然,不過個把月後,那佇立在鬼蜮中的巨大紅蓮竟自外而內緩緩舒展開來。

一個眉心綻放着一朵血色蓮印的黑髮紅眸女子提步走出,環顧四周,滿眼迷茫,那朵盛開的紅蓮也隨着她離開的步伐而消散。

她本就混亂且有些殘損的記憶正在飛速的消褪,她現在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記憶的快速消散令她有些心慌,倏然的,她想起了什麼,迅速喚出了一朵懸蓮。

那蓮同方才消散的紅蓮一般色澤,似是鮮血染成的模樣,只不過是小了許多。

她瞅著這朵紅蓮,微蹙了眉,似乎不太理解這蓮為什麼和自己存留不多的記憶中的不太一樣。

但她沒有太多時間去考慮蓮為什麼變成紅色了,將神識浸入,尋找一番,片刻後幾頁寫滿了字跡的白紙散落了一地。

看着落地后開始自燃的紙頁,她有些慌,趕忙彎下身子一一撿起,快速瀏覽著上面存留的字跡,哪怕自燃的火苗灼痛了手也不在乎。

這女子便是某位鈴了,她在許久前布下這局之時便知若她真的能夠活着到達那傳說中的冥界,便會失去一切記憶。

於是為了避免狗血劇情的發生,她提早整理好了自認為重要的記憶,只是她沒想到這玩意還會自燃銷毀啊!

半晌后,已經完全化為灰燼的紙頁處隱隱顯露了一個一閃即逝的陣法,正是當時鈴在似夢閣上方啟動的大陣模樣,不過縮小了不少,只是鈴已經不記得了。

伸手徒勞的扒拉了一下已經飄散大半的灰燼,鈴又站起了身,完全無視四周的陰森環境,開始在腦中整理剛剛獲得的記憶碎片。

整理了魂染七人其餘六人的信息后,鈴鬆了口氣,還好,還記得大家,這對她來說比如何修鍊以及常識要更為重要。

炎輝琪,唐瀝源,冥陌離:???

但鈴很快發現了問題,可惜並不是那被遺忘的三人,那三人好歹還記錄在頁了,只不過是鈴沒來得及看見就自燃了。

「這個問題是……」鈴有些懵逼的自顧自嘀咕著:「我是誰啊?」

她忘了記錄關於自己是誰的信息了!以至於現在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只是鈴目前還絲毫沒有自知,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暫時忘記大兒子冥陌離也就算了,那嗷嗷待哺的(劃掉)孕子石還靜靜躺在蓮空間里呢!只是目前的鈴並不認得那是個什麼東西。

這哪是什麼奪憶啊,根本就是忘崽吧。

「狐言……小狐?」鈴自顧自喃喃著,開始茫然的打量起周遭環境。

「只有每一屆的幽印和冥印選中的人才能活着抵達冥界,不用擔心認錯人。」

「知道,害,大多都是下界來的,現在估計也嚇得不行,正滿處找其他活人呢。」

「是,就是往屆都是冥界主動開啟這個通道,這次不知是什麼異動,竟讓通道這麼早的自主開啟了。」

「可不,不然也不會把咱們都差來接引,咱可不是干這個工作的。」

兩人邊走邊聊,手中似乎拿着什麼可以引導尋人的物件兒,他們是冥界的接引者,正在尋找各自拿到信息對應的人。

「很巧啊老兄,咱們倆要接引的都是坤靈界的。」

「是個小小的下位面,聽都沒聽說過。」

「哎,你可別瞧不起這些人,他們可是都有機會成為……那不可言說的存在的。」

另一個人顯然很不屑,擺擺手道:「首先咱們接引的這倆之間就得先死一個,先去找他們吧。」

「行吧,反正我覺得雖然他們現在弱的可以說的垃圾,但畢竟有那個可能性,我們還得別太囂張的好。」

那人顯然自然不在乎同伴的勸告,畢竟他們也都是一手便能毀滅一整個小下界面的存在,又怎麼可能去對下界面來的多客氣,他岔開話題:「看看你那邊名字叫什麼?我這是血鈴。」

「姜豪。」

言罷,二者分路而行,畢竟血鈴和姜豪又沒在一起。

倏然一個人影出現在跟前,鈴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當場瞬移,躲到了百米開外。

這下接引者也是一愣:「會瞬移?而且居然在冥界也能用?」

百米開外的鈴自己也是一愣,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會什麼,卻條件反射的解鎖了一個曾經的能力。Z.br>

「坤靈界,血鈴,對吧?」接引者吸了口氣,遙遙傳話。

接引者也是有點懵,百米開外的女子身着黑紅衣袍,血眸黑髮,怎麼看都不像什麼好惹的善茬兒,可她那神情為什麼也是一臉懵逼?甚至有點兒憨憨?而且面容尚稚,就好像誤入冥界的小女孩一樣?

「坤靈界?血鈴?」鈴想了想,坤靈界她給自己留了紙條,為了日後能回去尋找魂染的同志們,但血鈴是什麼?

這真的不能怪鈴,就算她的記憶全部無損,也會疑惑,畢竟……

就是可惜此刻沒有鏡子這種東西,不然鈴必然會發現自己竟呈現了第三形態,當然前提是她還有之前的記憶。

「哦行。」鈴十分坦然的接受了這個名字,反正她正愁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

看着又瞬移到了跟前的血鈴,接引者差點選擇後退,他是確實沒見過剛被傳送到冥界就能完全動用自身能力的,而且還在清楚兩者修為差距之大的時候還敢這麼突然的離他這麼近。

可惜他又怎會知道血鈴目前並不存在常識這種好東西的呢?

這也令血鈴本身少了不少心理壓力,因為她不知道對方的修為,不知道自己的修為,也不知道這地方有多可怕,以至於她甚至還覺得能瞬移有點兒好玩兒。

講了幾句在血鈴看來沒什麼用的廢話,接引者才開始了自我介紹:「我叫任魎,隨便你怎麼稱呼吧。」

越走着任魎越覺得怪異,雖然他之前沒有當過接引者,但也聽說過,那些下界的人來到冥界,可是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失足成恨。

可這血鈴倒好,任魎瞧著幾乎不用他帶路且滿處亂走的某位,腦中只浮現了三個字兒——回家了。

正在任魎一個不留意下,毫不自知自己不在正常範疇內的血鈴竟做出了徒手拔噬魂花的壯舉。

任魎覺得動靜不對,一回頭當場爆了粗口:「卧槽,在帶到指定地點之前你不能死啊!」

看着整了一手血且獃獃瞧著自己的手的血鈴,任魎頓感心累,別人都是生怕自己死了,這貨倒好,生怕自己活着是吧?!

任魎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接人的打開方式不對,從來就沒聽說過哪個接引者要這麼操心。

可他們的任務是要把人活着送到指定地點才算完,倒是之後就不用管了,畢竟從那時起,眾多候選人的生死大戰才算開始。

可要是連活着送到都不成,那他以後怕是也是沒臉在冥界混了。

「看來那傢伙說的也有道理,還是有必要慎重一點的。」

任魎納悶的動用特殊手段與得知消息更多的人聯繫着,不禁嘀咕起來:「這坤靈界作為一個絲毫不起眼的下等位面,卻能引起異動,甚至冥界新一輪執掌者的出現這麼大的事情竟提前了百年,這也很可能是因為此界!看來真是不能小瞧了這坤靈界來的……」

任魎還在自顧自的低聲分析,血鈴卻注意到了他的舉動:「你在嘀咕什麼?」

任魎的思緒把血鈴的聲音拽回,本還有些不滿,可他卻一個回眸瞥見了血鈴的手:「誒呦卧槽!小祖宗您能不能安分點,你拿的那是,那是……!你離我遠點!!!」

血鈴:「???」

她看了看手中逐漸枯萎併流出汩汩鮮血的花苞,又看了看面上帶着驚恐的任魎,還以為可憐的任魎是在擔心她的安全。

「你放心,這次不是我的血,我沒事兒。」

看着血鈴人畜無害的笑容,任魎又不信邪的睜大眼睛確認了一下她手中之物。

才認定了自己並沒眼花的任魎看着一步步靠近的血鈴,瞳孔地震的他恨不得立刻調頭離開,可想了想任務,想了想面子,最終還是沒有挪動腳步。

以肉眼可見乾癟下去的嬌艷花朵在血鈴手中有氣無力的發出無聲的哀鳴,它流淌出的血色汁液順着血鈴白皙的手指縫隙緩緩滴落,這畫面,簡直不要太美。

任魎好歹也是冥界本土的強者,什麼屍山血海沒見過,可此刻卻緊張的不行。

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血鈴還活着,對沒錯,她為什麼碰了這麼多禁忌之物卻還能像個惡魔一樣笑着走過來?!

就算任魎這些冥界的高手,他們也都清楚的知道這地方的諸多禁忌和不成文的規矩,一旦不慎觸碰,就算是他們也要含恨。

人家正經候選人恨不得對接引者一步一跟,生怕走位沒對上丟了性命,可血鈴這傢伙……

任魎表示他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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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我穿越竟還拖家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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