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李媒婆服軟
李媒婆還想嘴硬,可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允許她嘴硬。
全身的疼痛和骨頭裏面的瘙癢讓她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臉上已經被自己撓花了,鼻涕眼淚也糊了一把。
心裏被恐懼侵吞,她現在只想儘快離開這裏。
哆哆嗦嗦的爬到姜殊言腳下,李媒婆再也沒了之前的飛揚跋扈:「我錯了,求求你給我解藥吧,我敢保證,絕對不會找你們麻煩!」
「解藥,我可以給你。」姜殊言居高臨下看着李媒婆,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效果只有一個月。」
「至於是否徹底給你解毒,就要看你的表現了,你也不用去找那些大夫,他們查不出來。」
李媒婆急忙爬起來跪下,然後瘋狂磕頭:「謝謝,謝謝你。」
姜殊言一直惦記着自己的母親,不想在別人身上浪費太多時間,所以摸出一個白色的小藥丸丟給了她,「滾吧,這一個月別來煩我。」
李媒婆如獲珍寶般緊緊地捏著藥丸,想也不想就吞了下去,解藥很快就起了作用,身上那生不如死的感覺瞬間得到了緩解。
看着旁邊對自己指指點點的人,她惡狠狠的瞪了過去,但想到姜殊言還在,又連忙收斂,最後捂著頭急匆匆離開。
這筆賬,她算在張賴頭上了!
沒了李媒婆,院子外面一下子安靜了許多,只有小混混們壓抑的哀嚎聲。
顯然,他們被李媒婆剛剛的情況給嚇到了。
姜殊言扭頭,看着躲得遠遠的村民:「諸位熱鬧看夠了嗎?」
簡簡單單一句話,就算臉皮再厚的人,也感覺臊得慌,互相看了看,都看出了對方的尷尬。
因為他們確實是來看熱鬧的。
畢竟李媒婆在這幾個村子裏可是出了名的。
尤其出事的還是姜瑤,買她的又是張賴,村裏最出名的美婦人要嫁給癩蛤蟆,這熱鬧比那些家長里短來的刺激。
不過他們現在心裏受到的刺激更大。
姜瑤這個女兒太邪乎了!
現在人家擺明了在趕人。
想到李媒婆的慘狀,村民們互相推搡著以極快的速度離開。
門口終於清靜了不少。
姜殊言轉身進了小院子,看着小院子裏被揣在一旁的門,皺着眉又折回去。
隨手提起一個小混混,在小混混驚恐的眼神中恢復了他被卸掉的胳膊:「把門修好你就可以離開了。」
又對着另外幾個小混混說道:「你們好好監督,修好之後喊我。。」
張賴早就昏死在一旁,姜殊言從他身上跨過的時候,順便踩了一腳。
對於人渣,不配稱作人!
今天她才回來,也不便把事情鬧太大,而且處理一個人渣,她有的是辦法!
姜殊言離開,小混混們紛紛鬆了一口氣。
媽的太嚇人了。
今天之後,他們要重新做人!
而在姜家發生的事情,卻以極快的速度在村子裏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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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殊言走到姜瑤身邊,伸手把了一下脈,脈象已經平穩,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顆藥丸是她決定上戰場后,專門順了她師父許多珍貴的藥材所煉製而成,關鍵時刻可以保命。
沒想到她自己沒用上,倒是用在了母親的身上。
葯沒了可以再做,母親沒了,那將是她一輩子的遺憾。
彎腰,輕輕把姜瑤抱起,走進屋子放在床上。
然後開始打水燒水。
這個院子一共四間屋子,一間是姜瑤自己的,另外一間是給她的,還有一間放東西的小倉庫以及一個廚房。
在來之前,她已經全部調查清楚。
所以幹活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陌生。
前世,她生活在一個藍色星球上,那裏是二十一世紀,她無父無母,是個孤兒,一個人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終於有了一番成就,可還沒來得及享受,就因為擋了別人的道,最後被扔下高樓,偽裝成自殺。
卻沒想到居然穿越,還是傳說中的胎穿。
剛發現自己是個嬰兒的時候,她整個人雖然是懵逼的,卻很開心,因為她終於有母親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但姜瑤是個特別稱職的母親。
在她的呵護下,她真·茁壯成長。
誰知四歲那年暴雨連連,引發了大水,和母親逃命的時候,她被大水沖走。
幸而遇到了她師父,最後被救了起來,卻也因此沒了母親的音訊。
這一找,就是十六年。
如今她已經二十歲。
至於為什麼會成為元帥,那完全就是意外。
師父說作為他的徒弟,必須要有一番作為,於是就把她丟到了軍隊當軍醫。
那個時候恰逢邊疆戰亂,當軍醫也不安全,所以遇上了敵襲。
為了保護受傷的將士,她以一己之力解決了那次危機。
然後就被駐紮在那裏的將軍們強烈要求領兵打仗,美名其曰不能埋沒人才。
在那之後,隨着一場場戰役的勝利,她也從一個小小的軍醫,一步步走到了元帥的位置。
直到前不久,邊疆徹底安定,她也找到了母親,所以就乾脆辭官了。
餘生,她想好好的陪母親,順便種種地!
……
熱水燒好,姜殊言把姜瑤額頭上的傷口清理好后,外面傳來小混混的聲音:「大……大俠,我們把門修好了,您要看看嗎?」
姜殊言聞言,從屋子裏走出來,門修的很結實,這個小混混手藝意外的不錯。
她乾脆順手把其他幾個人的胳膊恢復好:「行了,你們幾個滾吧。」
「對了,順便把那個人也帶走。」
指了指依舊昏死過去的張賴,姜殊言準備關門,卻被其中一個小混混叫住:「大俠,你要小心那個李媒婆啊,她是縣裏李員外的親戚。」小混混一股腦的把自己知道的信息以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姜殊言。
「是我們被豬油蒙了心,對不起姜夫人。謝謝大俠放我們一馬,可是李媒婆那邊……」就算有那個毒藥,按照他們對李媒婆的了解,恐怕她不會善罷甘休。
姜殊言輕呵一聲:「無妨,讓她來就是。」
她正愁今天的處罰輕了呢!
就怕那個李媒婆沒有膽子來!
與此同時,屋裏。
姜瑤的視線從模糊,慢慢變得清晰,然後她就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間里。
所以她……沒死成?
想到這裏,淚珠就像斷了線一樣從眼睛裏流了出來。
一切都晚了嗎?
她還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