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4.第1324章 一家人,要死得齊齊整整的。

1324.第1324章 一家人,要死得齊齊整整的。

第1324章一家人,要死得齊齊整整的。

「本官無罪!你休想屈打成招!」

陰暗潮濕的牢房,逼仄狹小的空間。

數盞油燈仍無法驅散黑暗。

范知州被綁在刑架上,四肢關節由幾寸長的鐵釘釘死。

他渾身上下鮮血淋漓,頭髮更是被血水浸濕。

足以見得,適才他究竟遭受了如何嚴酷的刑罰。

然而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鬆口。

那雙眼睛,瞪得像銅鈴般大,映着燭火的光,炯炯駭人。

他用虛弱的聲音,吐出強硬的話語。

范知州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留得青山在,總會有一絲生機。

正此時,獄卒匆匆走進來,在張敬坤耳邊悄聲說了幾句。

「就算爾等把我打死在這裏,就算粉身碎骨,本官仍是那句話,本官無罪!」

但張敬坤並未離去,而是折身進入一間密室。

獄卒低聲道:「鎮北大將軍說了,眼下這種情況,范小姐就是突破口。」

「來吧!還有什麼招數全都使出來!本官等著!」

面對如此難啃的硬骨頭,張敬坤自認為有的是耐性。

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他的左右侍衛不明所以,但還是跟着他離開了這間逼仄陰森的牢房。

張敬坤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本官不着急。」

密室明顯寬敞舒適得多,且桌椅齊全。

范知州望着他離去的背影,眼神諱莫難辨。

范知州是否清白,現下他無法定論。

張敬坤極為不悅,正要拒絕,卻還是強行按捺住怒火。

然而倘若范知州並不幹凈,那他更清楚范知州為何抵死不認——左右沒有實證,倘若供出來就是全家死,不供出來大概只有他死。

說罷,他便走了出去。

「本官對東陵和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鑒!本官就算死,也是忠魂一縷,比爾等宵小乾淨清白!」

張敬坤眉頭皺起:「她來做什麼?」

他起身,吩咐道:「帶進來吧!」

「大丈夫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在這間密室里,可以聽見牢房內的談話,但牢房裏的人卻無法察覺他們的存在。

而他剛坐下片刻,白明微便走了進來。

看到白明微,他的面色難看到極致:「竟然與本官耍這招,不知所謂!這就是你的教養?!」

范蕊嫻的出現,他已經明白了,他自以為抓住機會提審這些官員,根本就是一個圈套。

他竟成為這倆小兒的刀,這叫他如何能不動怒?

白明微拱手:「末將惶恐。」

不否認,也不解釋。

但卻足夠坦蕩磊落。

張敬坤目光如炬:「這筆賬本官事後會和你算清楚!」

白明微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是。」

張敬坤冷哼:「既然鋪墊了那麼多,本官倒要看看你的成果,若是一無所獲,接下來本官辦事時,你最好滾遠一點!」

白明微態度依舊恭敬:「是。」

與此同時,牢房裏響起范蕊嫻的聲音。

「父親。」

她站在范知州面前,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燭光落在她身上,在地上投了一道瘦瘦的影子。

范知州看到她的到來,眸色微驚,卻很快便垂下頭,未曾言語半句。

范蕊嫻沒有失落,依舊站在那裏。

她緩緩張口:「父親,你知道么?夫君和婆母,是我殺的。」

范知州沒有任何反應。

范蕊嫻繼續不緊不慢地開口,她的聲音,彷彿從虛無中傳來,幽冷縹緲。

「大水來得突然,把宅子都衝垮了。說來可笑,我原本被罰跪於祠堂,那裏的位置高,我反而撿回了一條命。」

「等水勢變緩的時候,我慌不擇路地沖向大水,幾番尋找之下,我看到了夫君和婆母,他們正抱着一根柱子。」

「水很大,天很黑,我什麼都看不見,只有不遠處祠堂散發着淺淺微光。」

「他們向我求救,我找來一根竹竿遞過去,拼了命地把他們拽向安全的地方。」

「就在我準備把他們從水裏拉上來時,夫君他怒不可遏地催促我,你猜他叫我什麼?他叫我廢物,噁心的髒東西……」

「於是,我放開了他的手,按住他的腦袋,拚命的按,使勁地按,他慢慢不動了!」

「婆母見狀,凶神惡煞地罵我,說我是狗,是豬,是畜生,是范家都看不起的腌臢東西!」

「所以我也把她抓過來往水裏按……老太婆勁兒大,我差點按不住呢!他們都死了……都死了……」

說到這裏,范蕊嫻已經顯得十分瘋癲。

她就像是失去了理智,卻還偏偏渴求理解與關愛。

可面對這樣的她,范知州無動於衷。

范蕊嫻笑了,笑了許久。

最後,她收起那瘋狂的神色,幽幽說了一句:

「我要感謝父親收留我,否則我也沒有機會,找齊證據證明父親這些年做的那些骯髒勾當。」

「我們一家人,總算要齊齊整整地去見我娘親了,不止我們家,范氏九族……都要齊齊整整的。」

范知州終於動了動,抬眸看向她。

那眼神,兇狠中帶着些許疑惑,彷彿能將范蕊嫻吞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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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長女帥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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