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想換什麼

徐之之轉學過來的時候省實驗已經期中考試完了，一方面要等期末考試以後，如果成績變動才可以調換班級。

另一方面是更主要的，沒有考試怎麼能得小紅花啊！這就很讓人發愁～

不過幸好還有平時測驗的這條途徑。

周三下午初一年級2到15班組織了統一的數學單元測驗，徐之之已經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這回她絕對不可能只有25分了！她要一雪前恥！！

雖然因為要練習舞蹈的原因，最近每天跟蔣舒硯學習的時間少了，但是回到家卻是半點沒放鬆。

而且不僅僅是數學學科，其他學科徐之之也努力的一點點撿起來。

得益於蔣舒硯的課後輔導和最近自己的大量練習，單元測驗還是取得了不小的進步的，數學從入學測驗的25分考到了73分，已經及格了！

放學以後徐之之拿著批改后的試卷飛上四樓自習室，迫不及待的要給她的舒硯哥哥看看了。

跳跳的走到蔣舒硯座位旁，啪的一下把試卷拍在桌子上，「舒硯哥哥，快看，我及格啦！！」

蔣舒硯拿起大部分都是對勾的試卷，點點頭，「還可以，有進步」

徐之之在一旁雙手托腮，美滋滋的，「這次是不是應該算我進步了47分？」

「兩分一個的話，那我就有24個小紅花啦～」

「快給我記上，記上」

蔣舒硯轉頭看了她一眼，打開《兌換清單》的那個文檔，「你倒是挺自覺，就直接給進位加一個了」

聽到這句話，徐之之立刻換了委屈又可憐的小眼神兒。

「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分數，你就忍心把他們捨去嗎？」

「同樣都是進步的分數，你算誰不算誰呢？我那個1分好可憐啊～」

「因為沒達到標準，就要被放棄，說好的一視同仁呢？說好的公平對待呢？」

「還不是有人畫個線？然後咔擦，有的分數就要被捨棄掉了」

還想繼續往下編呢，就被蔣舒硯伸手打住了。

「行行行，給你算24個，真是怕了你了」

「1個分數也能讓你說出這麼多道道來」

徐之之用手背象徵性的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我努力得來的分數，1分也是寶貝」

「這樣它們就會知道我的珍惜，然後下次更多的來找我了」

蔣舒硯沒聽過這樣奇奇怪怪的發言，一時間倒覺得甚是有趣，最終還是在文檔中給她記了24個小紅花。…………

輔導結束徐之之在收書包，裝到一半停了下來。

「舒硯哥哥，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兌換小紅花了？」

「可以，你想換什麼？」

蔣舒硯覺得小女孩一定會換一起回家那個，因為前陣子她總是跟他說看見同班級哪個同學跟誰一起回家了，有說有笑好開心，她就只能一個人回家沒意思。

小女孩言語之中都是嚮往。

她肯定會選一起回家的！

其實他們兩個的家方向相反，設置這個兌換也是因為小女孩之前表達過想一起回家的願望。

蔣舒硯甚至已經想好了一會回家的路上要跟小女孩聊什麼話題。

「嗯，我想換那個鋼琴曲的」

啪～蔣舒硯感覺有一隻看不見的巴掌打在了自己臉上……

徐之之從書包里拿出一本經典芭蕾舞鋼琴曲的小冊子。

「我們老師讓我從這裡選一個去比賽，我想讓你幫我選一首」

「舒硯哥哥你選一首彈給我聽好不好？」

蔣舒硯怎麼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停下手裡的動作。

「好」

兩人到達琴房后，蔣舒硯翻看了一下整本小冊子，大概了解了一下其中的風格，並跟徐之之交流了一下她的想法，最後選了《吉賽爾》的第一幕，作為參賽曲目。

「你看這個旋律，是不是覺得這個第一幕很歡快的」

「可是你知道嗎舒硯哥哥，這個舞，其實是個悲劇呢～」

蔣舒硯不太懂這些，通過小女孩略顯落寞的神情感覺到自己應該安慰一下她，於是伸手輕輕拍拍她的後背。

「正是因為有這些悲劇的存在，人們才會更加珍視美好」

被安慰的徐之之很快就調整好思緒，「嗯嗯，知道啦～那你開始彈吧」

「不過我好久沒聽你彈琴了，舒硯哥哥你不會疏於練習了吧？我可是能聽出來的噢～」

蔣舒硯輕哼一聲沒接話。

原本說好只換一首的，結果不知不覺半個多小時就過去了……

等蔣舒硯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彈了四首不止。

「徐之之你故意的是不是？」

「四首要四十個小紅花，你才24個，現在欠了16個」

「啊啊啊～不行！」

徐之之抓住蔣舒硯胳膊就靠了上去，「是你自己要多彈的啊，不能扣我的」

就這樣摟著他胳膊一直到校門口，「別扣了嘛，舒硯哥哥最好了～」

「孩子得點小紅花也不容易的啊，好不好嘛，別扣了呀～」

經過徐之之的一頓撒嬌，蔣舒硯終於鬆口，「要扣掉，這是規矩，不能破壞」

「不過等你舞蹈晉級了可以再加回來」

「那我一定會晉級的！」

徐之之信心滿滿。…………

周末蔣舒硯沒有像往常一樣帶著徐之之學習，而是一個人去找了家錄音棚。

小女孩那天選曲目的時候說因為是他幫忙選的曲目，所以練習的時候就好像他也在旁邊。

既然這樣，那自己似乎可以再為她做一些事情……

為了精益求精，一鐘的樂曲足足錄了三個小時才滿意。

回家的路上，彷彿已經能看到小女孩收到u盤時的激動表情，肯定又要抓著他的胳膊晃來晃去了。

不過……

他好像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芭蕾舞是不是兩個人的？

那徐之之是……還有個男舞伴？？

怎麼一直沒聽她說起呢？

想起蔣舒墨好像之前看過她的表演，那就回去問一下自己這個妹妹吧。

晚飯後，兩兄妹在書房學習。

「蔣舒墨，你知不知道徐之之跳舞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的？」

被點名的蔣舒墨抬頭瞅了眼她哥，「問這幹嘛？」

「想知道你怎麼不直接去問之之啊～」

看到自己哥哥表情有點別彆扭扭的，蔣舒墨心裡有一個猜想，表情也隨之促狹。

「哥，你該不會是……」

「咦～你這身上怎麼有酸酸的味道～」

「不至於的吧～你現在就想管著之之啦？」

在心裡默默的說了句無聊后，蔣舒硯起身出去了。

再回來的時候手上抓了一堆零食，扔給蔣舒墨。

「十袋芒果乾。」

「好嘞，想知道啥你問吧，我都告訴你」

做人活著嘛，就是說沒必要跟好吃的過不去。

蔣舒硯問了幾個問題，知道答案以後這心裡怎麼說呢～

怎麼說都是有點不得勁！

只好安慰自己那只是合作舞伴，不會有其他的什麼關係，他不應該限制徐之之的個性和自由。

而且那可是追著自己好幾年的小女孩誒，也不是第一天有舞伴，自己在擔心什麼呢？

那種電視劇里狗血的情況就不可能存在的好吧～

他可是校草加學霸的組合誒～沒在怕的。.

是的，蔣舒硯，你要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