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她為什麼會在你的車上

第117章 她為什麼會在你的車上

司機聽着冉宵聞的話,渾身都戰慄了一下。

他抬頭,臉上帶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同時也帶着被人揭穿的驚慌。

對面這個人,要不然就是車上那位漂亮小姐的朋友,要不然就是在宴會上跟出來的客人,看他形跡可疑,於是把車別停下來問問。

司機在心底默默地祈禱著,希望是後面的這種情況。

他輕咳一聲,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安。

「是,我正在幫田先生送這位小姐回去,中途有個路口拐錯了,所以繞了遠路,我也很急。」

冉宵聞未等他話音落下就笑出了聲。

「我什麼都沒問呢,你急什麼?我又不知道她家住在哪兒。」

司機一愣,現在的狀況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難不成這個人其實什麼也不是,什麼也不知道,只是在宴會上受了氣,順手就把他攔下來撒氣?

一種被耍了的羞憤感湧上司機的心頭。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冉宵聞緩步上前,站定,微微俯視,打量著司機,他的聲音沉着,聽起來也不如平時那般清脆。

「你好像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他湊到司機面前,微微俯下身,眼中帶着些許的壓迫感。

「你覺得我現在是報警比較好,還是給田主管打電話比較好?」

司機一怔,居然田主管的熟人,而且似乎也認識車上那位漂亮的小姐。

這真是,最糟糕的情況。

他的身子不自覺地抖了起來。

他費力好大的力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只是音調里有明顯的哆嗦。

「這位先生,我,我確實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我錯了,我真的認識到錯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請您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他的聲音虛得厲害,連他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

冉宵聞居高臨下地打量着他,語氣不容置疑。

「告訴我她為什麼會在你的車上。」

司機扶著車門,才不至於讓自己癱軟在地上。

「這,田太太生病了沒辦法陪田先生去宴會,拜託這位小姐去看着田先生。這位小姐喝醉了,田先生就讓我把她送回家。」

注意到面前這個男人的臉色似乎有所緩和,司機哭喪著臉,再次出言為自己辯解。

「我一路上也很緊張,本來您不別停我,我也準備收手的,我真的從來沒幹過,真的,我發誓...」

冉宵聞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不準備再跟他廢話。

「別說這些沒用的,把副駕的門打開。」

司機聞言,老老實實地將副駕的門解了鎖。

冉宵聞繞到了平治副駕,將門打開。

夏知畫果然在睡覺。潮紅從她的鼻尖一直蔓延到兩邊臉頰,精緻的髮髻散落下幾縷,鬆鬆散散地落在她標緻的鵝蛋臉上。

冉宵聞平時見慣了她井井有條,端莊大方的模樣,猛地看見她這副毫無防備的樣子,動作不禁頓了一秒。

他俯下身,湊近女孩兒的一瞬間,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冉宵聞的眉頭不自覺地狠狠皺起,半響,他解開了女孩兒身上的安全帶,將她從車內抱了出來。

身體騰空的失重感讓夏知畫不自覺地嗯了一聲,帶着些不耐煩的小抗議。

但她並沒有睜開眼睛,而是任由冉宵聞將她抱進了法拉利的副駕。

冉宵聞幫她系好安全帶,關上門,直起腰。

司機還愣在原地看着他,眼底都是慌亂與請求。

冉宵聞冷哼了一聲,不再發一言,徑直走回了法拉利的駕駛座,砰地關上門。

冉宵聞將車開出去好一段距離,在一個路口停下。

他將手搭在方向盤上,皺着眉頭,有些無語地發現,自己不知道夏知畫的具體住址。只大概聽她提過是哪個小區。

他偏頭看着副駕上的女孩兒,她從剛剛開始就睡得鼾甜,彷彿是成日裏心事重重的人,在酒精的作用下,終於睡了個好覺。

法拉利在原地逗留了好久,看得出它的主人十分地猶豫。

半響,法拉利再次啟動。

二十多分鐘后。

冉宵聞抱着夏知畫,將大拇指按在指紋鎖上,伴隨着小聲的驗證成功的提示音,他小心地拉開門,將女孩兒抱了進去。

冉宵聞將夏知畫放在自己的床上,幫她脫了鞋,蓋上被子后就走出了房間。

他來到陽台上點了根煙,掏出手機給田宇打電話。

他沒有那麼好心,如果今天他沒有阻止,明天田宇會跟那個司機一塊兒遭殃。

冉宵聞打完電話,轉了個身,俯身趴在欄桿上,若有所思。

深邃的夜,只有平靜和星星。滿月,漂亮卻沉默著。

-

夏知畫醒來時頭疼得厲害,太陽穴一跳一跳的,她剛想爬起來,強烈的暈眩感又將她壓回了枕頭上,她不禁發出了一聲低低的驚呼。

想着自己居然失控到不知不覺喝醉了,她無奈地笑了一下。

緩了一會兒,她慢慢地坐了起來。看清周圍的情景,呼吸慢了一拍。

房間里沒有開燈,藉著朦朧的月色,卻也一眼就能辨認出,她不在自己的房間里。

夏知畫不是傻子,她心裏清楚,自己在陌生的房間醒來說明了什麼。

她先是慌張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衣服,沒有異常,她鬆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屏住呼吸,小心地打量著自己所在的房間。

這個房間很大,空氣中有淡淡的鳶尾花系的男性香氛的氣味兒,床在屋子的正中間,很大。

她環視四周,拼接色系的牆紙,落地窗前放着一個小酒桌,兩邊分別放着一把孔雀藍單椅和一個黑色的布藝沙發椅,房內的擺件以銅製品為主。

即使房內光線昏暗,也能看得出,這個房間的裝修充斥着時尚,復古和...騷氣。

夏知畫的神經緊繃着,眼睛到處瞟,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件趁手的防身用品。

可房內的擺件看起來不是太重就是太大,正當她慌亂之時,門打開了。

夏知畫緊張地望去門口,冉宵聞走了進來,那條奇怪的領帶還在他的脖子上掛着,只是有些鬆散。

他嘴裏叼著煙,一星一閃的,醒目,是屋內唯一的光源。

冉宵聞走進來看見夏知畫坐在床上,動作頓了一秒,隨即,他將手中提着的蜂蜜水隨手放在了門旁邊的矮柜上。

夏知畫心中充滿了困惑,一時不知道如何將自己的處境和面前的男人扯上關係。

她看着冉宵聞,又覺得他此時的氣質似乎和印象中的那個溫暖陽光的小奶狗有些出入,猶豫了半響,她有些不確定地開口。

「冉主管?」

冉宵聞手插著兜,隨意地「嗯」了一聲。

他駐足在房間門口,似乎在思考着什麼,表情有些嚴肅。

過了幾秒。

他略略低頭,將嘴裏的煙隨意地吐在了房間的地上,踩滅,朝着床邊走去。

現場的氣氛太詭異,夏知畫看着冉宵聞走近,身上帶着她從未見過的隱隱約約的壓迫感。

她下意識地有些緊張,膽怯地朝後挪移去。

「冉主管,你怎麼...」

她的話音未落,男人已經一步跨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拖回了床邊。

夏知畫低低地驚呼了一聲,冉宵聞的力氣很大,她的大腦因為過度緊張和不解宕了機。

她呆若木雞地看着冉宵聞用食指勾住了脖子上那條本就鬆散的領帶,一用力,領帶就被他扯了下來。

冉宵聞低下頭看她,黑眸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房間沒有開燈,可夏知畫還是看到冉宵聞的眼眸中,倒映出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她的眼中有害怕,頭髮全散了,凌亂地披下,有幾縷粘在臉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冉宵聞,你等一下,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商量...」

她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輕顫,帶着哭腔。

冉宵聞勾起唇角,伸手扯過她的兩隻手,攏住她的手腕,用領帶捆住。

夏知畫被嚇傻了,她的呼吸慢了一拍,下一秒,就被冉宵聞推回到床上。

冉宵聞分腿半跪着。

他的兩肘也分在夏知畫臉的兩邊,居高臨下地看她。

他俯身,眼裏擒著壞意,抬手捏住夏知畫的臉,夏知畫的小臉似乎還沒他的巴掌那麼大。

「喝酒的時候,想到自己會是這個下場了嗎?」

夏知畫被他這一連串的動作嚇得小臉慘白,她伸出被領帶捆着的手扒拉冉宵聞的大手,可她的手被綁着,一點兒力氣都使不上。

她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沒有一個音符到達嘴邊,她的腦子彷彿被掏空了,除了慌亂什麼也沒有。

美人兒的眼眶裏有淚水不停地湧上來,她終於忍不住抽泣了一聲,小聲地祈求。

「冉宵聞...別這樣...求你了...」

再多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她的聲音里全是哽咽。

房間的窗帘沒拉,微光勾勒著夏知畫委屈的臉龐,美人散亂啜泣著,一副柔弱不已的模樣。

月色太撩人,可更撩人的,是楚楚可憐的夏知畫。

看着女孩兒的眼淚,冉宵聞忽然覺得自己的呼吸停滯了一瞬,剎那間,他居然產生了,不如就這樣將錯就錯的荒唐想法。

「呵,真是。」

半響,冉宵聞抬手,用拇指在自己的唇角擦過。

他張嘴想說話,卻低低地笑了出來。

他的眼裏反射著不知從何而來的微光,竟然帶着些許性感。

他鬆開了對夏知畫的鉗制,俯身拍了拍女孩兒的臉頰。

「我還以為是多大的膽子。怎麼,在宴會上亂喝酒的時候。就沒想過會遇到壞人?」

冉宵聞離開夏知畫。

坐了起來。

夏知畫隨着冉宵聞的動作趕緊爬起來往後縮。

聽到他說的話卻愣了一秒,她抬起頭,看着冉宵聞已經起身往門口走,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他這樣做是想告訴她,像她這樣毫無顧忌地喝酒,極有可能會造成可怕的後果。

萬一今天他沒有救她,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明明驚魂未定,夏知畫的心中還是充斥上了些許的感動。

畢竟現在在明面兒上,他們兩個可是對手關係。

坐在床上猶豫了半響,夏知畫輕輕開口。

「那個...謝謝。」

冉宵聞的腳步一頓,小聲地嘖了一聲。

他走到門邊,打開了燈,拿起剛剛隨手放在矮柜上的蜂蜜水遞給夏知畫。

「喝了,喝完我送你回去。」

夏知畫抹了一把眼淚,接過冉宵聞遞過來的蜂蜜水,小口小口地喝着,冉宵聞沒說什麼,將水遞給她以後就出去了。

甘甜的蜂蜜水下肚,夏知畫覺得自己的精神好了不少。

她扯下自己手上的編織手繩,抬手將頭髮紮起來,起身看見自己的鞋子被丟在床旁邊,便撿起來穿上走了出去。

冉宵聞正坐在沙發上,茶几上擺着一個筆記本電腦,他俯身看着,神色認真。

注意到夏知畫出來,他伸手將筆記本電腦合起來,起身,隨手拿起扔在沙發上的黑色車鑰匙。

「走吧。」

一路上,二人沉默不語,一前一後地走着,氣氛稍微有點兒尷尬。

冉宵聞的步子沒有邁得很大,夏知畫低着頭跟在後面,也是一言不發。

-

法拉利停在夏知畫家的小區外面,冉宵聞沒有說話,只是打開了門鎖,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看着前方,等著夏知畫下車。

夏知畫沉默了片刻,半響,似乎是鼓起一絲勇氣,看向冉宵聞。

「那個,我今天,是受了田伯母的委託,陪田主管去參加宴會的,田伯母生病了,沒法陪田主管去,又怕他在宴會上盯着漂亮的姑娘看...」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有些懊惱著自己為什麼要開口解釋。

她們兩個人現在只不過是同事關係,明面兒上冉宵聞還知道她是秦守樺的人,她根本沒有跟他解釋的必要好吧!

「...」

冉宵聞聞言斜著看了她一眼,眼底突然浮現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他的嘴角似乎也扯起了一個小弧度。

車裏詭異地安靜了一會兒。

冉宵聞的聲音響起,似乎帶着一絲揶揄。

「好,我知道了。」

夏知畫罕見地感受到一絲羞赧,她有些忸怩地咳了一聲。

「總之,還是謝謝你今天幫我,我後面找機會請你吃飯!」

說罷,夏知畫迅速拉開車門下車,頭也不回地小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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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小作精,暴躁大佬變身飼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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