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原夢卡琪竟是自己
恢復意識的夢卡琪愣了一下，看見遠處毫無血色的薩卡斯基，頓時泣不成聲，久久無法緩過來。
索隆把下巴抵在女人頭上，緊緊抱住她，此時說什麼都顯得多餘。
只能靜靜陪著她，就算自己是她的男朋友，也不能代替她父親在她心中的位置。
即使以後她還有他。
但她永久失去了赤犬。
恢復體力后的路飛跑了過來，眼前的一切讓他也不是滋味，失去親人的痛苦，他深有體會，即使過了那麼久，每每想起都難受的無法呼吸。
更何況卡奇才剛剛失去。
向來不會安慰人的草帽男孩，只能獃獃的站在原地，看著女人痛哭流涕。
他握緊拳頭，心裡跟著她一起難受。
莫厲伐低頭望著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好好的海軍大將變成這樣，再看了看那邊的慘狀。
元帥死了，心愛之人的心也支離破碎，他反問自己，這是他想要的嗎？
他不知道。
但想要羅羅諾亞·索隆死的心是真的。
他手持黑劍，用力收緊，盯著夢卡琪那張傷心欲絕的臉，內心掙扎半響，最後卻把武器收了回去。
趁人沒注意的時候，金髮男人轉身離開。
他想，他這輩子都沒有臉再面對她。
剛才之所以沒有對臭海賊下手，是因為他想起了昔日跟夢卡琪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她不是沒有對自己笑過，曾經甚至對他還挺好。
即使後來她逃出海軍總部，兩人在德雷斯羅薩島重逢時，她也會因為不小心划傷他的臉而感到自責。
是他因愛生恨，親手毀了這一切，兩人的關係才會變成如今這般。
薩卡斯基的死，對莫厲伐造成挺大的衝擊。
讓他醒悟。
畢竟那個男人，一直都在用心培養他。
可他卻害死了他！
閻王抬頭望著夜空，十分鐘已過，早該到了回地府的時辰，但他現在不能回去。
之前讓系統跟夢卡琪說，她使用萬花筒寫輪眼召喚閻王的時間有限，只有兩次，一次十分鐘，要不然她的身體承受不住，會死。
其實是騙她的，十分鐘不是對她的規定，而是閻王自己的。
別看他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掌管著萬界的魂魄，卻也是最不自由的。
他不是住在地府，而是被永生關在那裡。
不能像黑白無常一樣，可以經常遊盪人間。
現在應該很多人知道他不在自己的崗位上了，包括上界。
回不回去都一樣。
鬼面具男人悠悠開了口：「白夢，我有話跟你說，很重要的事情。」
五分鐘后。
一陣微風吹過，帶著點風沙，路飛望著坐在裂縫邊女人的背影，向索隆問道：「我們要不要過去陪陪她？」
「不用，有...額，我是說讓她靜靜。」
如果告訴他，有人正在跟卡奇談話，雖然以路飛的性格肯定會相信，但自己現在卻沒有心情解釋那麼多。
裂縫下的岩漿水停止翻湧，正在慢慢熄滅，冒出來的氣體還帶著高溫。
但夢卡琪完全不在意。
本來還沉浸在傷痛中的她聽完閻羅王的話，渙散的瞳孔開始聚焦起來。
女人緩緩抬頭望向坐在她身邊的男人，掛著淚水的眼睛睜大，難以置信：「你是說...我就是原夢卡琪？」
鬼面具點點頭：「嗯。」
有些事情是時候跟她交代清楚了：「當年你被伊姆派人害死，我便讓你投胎到了另一個和平的次元，沒想到還是沒能逃過死亡的命運。」
「一千多年前，你本應該飛灰湮滅，是我用了上古禁術保留了你一縷殘魄，讓你轉世為凡人。」
「但禁術有反噬，導致你每一世都多災多難，不停有危險發生，你活的最久的一次還是上一世在三次元，享年23歲。」
「很多危險我都幫你一一化解，沒想到你卻死在了加班......」
「只有安全活到老，自然死亡，才會打破禁術帶來的反噬，往後的每生每世便會回歸正常。」
夢卡琪大概聽懂了閻王的意思，但她有個疑問：「為什麼加班死了以後，沒有重新投胎，而是又讓我回到上上世？」
鬼面具男人掃了一眼身後的索隆：「因為這將是你最後一世，如果安然度過，就像我說的以後都會回歸正常，如果不小心死去，你還是會飛灰湮滅。」
「所以，我不想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弄清楚來龍去脈，女人更加自責，原來她一直都是薩卡斯基的女兒。
之前卻那樣對待他。
尤其是剛穿來海賊世界那會，對他是又恨又害怕，還揚言要殺了他。
如今…變成這種局面。
心裡說不出的難過，彷彿欠下天大的債，一輩子也無法還清。
這便是對她的懲罰吧。
永久活在內疚與自責之中。
見女人又紅了眼眶，閻王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已經被雲遮去一半，察覺到什麼，讓他的眉頭收了收。
卻裝作若無其事的安慰道：「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下輩子會讓他去一個沒有紛爭的地方，健康快樂長大，有家人，有朋友，有愛人，也有人愛。」
「真的？」
「嗯。」
希望新的世界能夠善待他，別讓他活的那麼痛苦了。
夢卡琪擦了擦眼淚，不過......
她開始疑惑起來，為什麼這個男人會為了她做這麼多事情。
下了那麼大一盤棋，全是為了她？
難道真像索隆說的閻王是白夢的老相好？
鬼面具男人注意到女人的目光，低頭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夢卡琪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跟白夢是...什麼關係啊？」
閻王勾了勾嘴角，這次選擇毫無避諱的回答：「她是我愛慕之人。」
如果再不說，以後怕是沒機會了。
他剛才注意到，夜空又開始變了天，該來的總是會來。
夢卡琪：「……」
她獃獃的看著閻王愣了好幾秒，反應過來后垂下頭，氣氛一度變得尷尬。
「你不用有心理負擔，我們之間早有結果。」
「？？？」
女人完全聽不明白他說的什麼，他們之間早就有了結果？
什麼結果？
不過，最後她還是對了他說了一句。
「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
「不客氣，是我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