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降生東方家
「別撞我！！！」
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哇哇的哭聲。
墨淵費力地張開眼睛，發現周圍是古色古香的陳設。自己正被一個身穿白衫，面容蒼白的女子抱在懷裏。
他朦朧中望見女子的額頭有一枚鮮紅的火焰印記。
過了一會兒，他好似耗盡了力氣又閉上眼睛失去了意識。
「族長，夫人生啦！是一個可愛的小公子。」
一個身着青色長袍的中年男人推門而入。他面帶喜色，快步朝床榻走來，絲毫沒有平日裏在族內的威嚴形象。
「月兒，辛苦你了。」
他坐在床沿，看着這個面色蒼白，經受了極大疼痛的女子心疼地說道。
「不苦，無道，看看我們的孩子。」
女子淺淺一笑，將懷中的孩子遞給東方無道。
東方無道小心翼翼地從女子手上接過了還在熟睡的兒童。看着懷裏撅著小嘴，兩雙小手隨意放在胸前的小傢伙。
東方無道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他伸手輕輕地揉了下孩子的小臉。
「真可愛，和你一樣。」
「老不正經的。」
女子笑罵了句，眸子裏也是充斥着喜悅。
「無道，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我想想……潛龍在淵，騰必九天。我希望我們的孩子以後能夠面對任何困難和挫折，做那條騰九天之上的真龍。叫他東方淵吧，怎麼樣，月兒？」
「無道，其實他能夠安穩幸福地過一生，不要受任何挫折就好。至於做不做那九天之上的真龍倒是無所謂的。就依你的，叫他東方淵。」
東方無道喜滋滋地逗弄著這個熟睡中的小傢伙，隨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多了一絲憂愁。
「怎麼了？無道。」
「沒事，月兒。」
東方無道對東方明月笑了笑，可是臉上的憂愁卻怎麼也蓋不住。
「無道，是長老們又作出什麼決定了嗎？他們還是不同意前往那邊？」
「嗯，他們覺得我們應該遵從祖訓避世不出。可是目前我人族已經岌岌可危，人族目前勢危，妖族又不停進犯。作為人族一員，我東方一族理應給予幫助，雖說我們現在居於傲來國境內，但也可以派人進入人族疆界開宗立派。」
「人族之重，理應如此。可惜人皇，天皇音訊全無，地皇也自結界形成起也銷聲匿跡。不然妖族怎麼敢欺負到我人族頭上！」
「月兒，你安心休息吧，這件事我會去和長老們商量的。實在不行，我會讓他出面的。」
「他？」
「嗯。」
「無道，老祖這幾年脾氣可是不太友善，我怕……」
「好了，此事我已決定了。月兒，你不用擔心。」
東方無道打斷了她的話，將熟睡中的孩子重新抱回了東方明月的身邊。他輕輕幫妻子蓋好被子，轉身便出了房門。
東方明月將孩子抱入懷中，輕撫他的後背，看着緊閉的房門有些愣神。
「非要走到這步不可嗎？」
「淵兒，娘會讓你快樂成長的。」
她望了望懷裏微微打鼾的小豆丁，堅定地說道。
懷裏的嬰兒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小鼻子抽了抽。
此刻，東方家族主宅內聚集了一幫老人，他們群喋喋不休地在討論着什麼。不過，隨着一道身影跨入，屋裏的聲音才漸漸歸於平靜。
「東方無道，你今天召集我們在這幹嘛！又想讓我們同意你那個荒謬的決定嗎？！想都不要想！」
「是啊，我們東方一族就應該遵守祖訓，守住這塊腳下的地方就好。」
「你東方無道難道要違背祖訓，插手中原人族那邊的事嗎？」
「……」
看着眾長老你一言我一語的樣子，東方無道嗤笑了一聲。
一幫墨守陳規的老東西，不想着提升家族實力，不想着人族安危，整天在族內割據權利，一幫蛀蟲。
「今天來，我不想與你們商量什麼。」
他緩緩出聲。
「哼，那你將我們召集一堂，居心何在？」
大長老東方殘冷哼出聲。作為長老團的代表，他心裏巴不得東方無道出點什麼差錯，這樣子他就可以分割更多的權力到自己這邊。
東方無道看着他那幅高高在上的樣子，搖了搖頭，沒多言語。隨後他從腰間拿出了懸掛着的一枚腰牌。
腰牌有些樸素，烏黑的顏色，一縷流光縈繞其上，上書兩枚古字，東方。
東方無道將腰牌恭敬地捧在手心，朗聲道。
「東方靈族現任族長，東方無道，有請守護者東方信前輩出來議事。」
一股巨大的威壓驟然降臨，壓得眾人冷汗直冒，伴隨着一道霸道冷酷的聲音。
「此間之事，我已知曉，東方一族今日出世，若有違者，斬立決！！！」
「是！」
大長老憤憤地盯着東方無道，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地應了下來。
眾人見此也都俯首稱是，不敢妄加言語。
「那麼下面，我們該決定一下，該派出何人前往中原。」
東方無道掃了眾長老一眼，聲音中帶着不可抗拒的威嚴。
「我覺得還是投票決定吧。」
「是是是，理應如此。」
「我也贊成。」
「……」
長老們支支吾吾，畢竟誰也不想擔這個苦差事。這就是把自己的勢力往中原分割，出力不討好的事，傻子才願意干。
可還沒等他們決定。
「每個長老各出二十名人手，保證最低達到大妖境界，由我弟弟東方孤月和十名赤炎衛帶領前往中原。」
「你……」
一位長老剛想反駁，卻被東方無道瞪了一眼，隨後不敢出聲。
眾長老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人家族長又出弟弟，又出親信的。他們若是連些弟子都捨不得派出去，不是玩不起嗎？
「是，族長，我們儘快安排。」
眾人應道。
祖地洞府中。
一男子扎著散亂的棕色頭髮，身上的道袍也未穿戴整齊，隨意地披在身上，嘴裏怔怔出聲。
「仙兒，卦象上說，這次你會回來的，對嗎？」
男子閉眼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笑着笑着便沉默了，青色的道袍似是被什麼打濕了。
他並未理會，只是獃獃地看着面前地面上規律排布的銅錢。
「孤月，你已經突破到大妖王境後期了？」
「嗯，昨晚僥倖破境。」
「好，今天的事，你知曉了嗎？」
「聽到了，大哥放心，我會在中原闖出一片天地的。」
「我相信你，我調給你十名赤炎衛，九名小妖王巔峰加一名妖皇初期。雖說傲來三少立下規矩，大妖皇之上不得出手，不過還是小心為妙。」
看着東方無道語重心長的樣子，東方孤月有些擔憂。
「大哥，一下抽走十名赤炎衛會不會多了些，你身邊只有三十名可用，要不要從邊境抽調些回來，不然萬一老傢伙們發難……」
「那些老傢伙，我自是壓得住，你不用操心。至於邊境的部署不能打亂，赤炎衛必須堅守在他們該在的位置！」
東方無道呵斥了一句，背負雙手緩緩離去。
「走前，帶上淮竹去看看你外甥。」
「外甥？」
「咚咚！」
「進來吧。」
「大嫂。」
房門打開，只見東方孤月拉着一個粉雕玉琢，臉上害羞的小姑娘走了進來。
「孤月？」
「是我，我馬上要去中原了，大哥讓我帶淮竹過來跟你和小外甥告個別。」
「去中原嗎？看來事情是解決了。等等，這枚玉佩你拿着。」
東方明月翻出一枚火紅色的玉佩，把它放在了東方孤月的手上。
「大嫂，我用不上，你自己留着吧。」
「誰說給你了，這是給我家淮竹侄女的，還不給她帶上。」
東方明月佯裝不悅，見此，東方孤月也沒有繼續推辭，將玉佩放在了淮竹身上。
「淮竹，快謝謝你嬸嬸。」
「嬸嬸，謝謝……」
小丫頭脆生生地開口，眼睛不敢盯着東方明月。
東方明月笑了笑，在小丫頭粉嫩的臉上好好揉了揉。
「淮竹小侄女還真可愛啊，孤月真是好福氣，有這麼可愛的女兒。來，淮竹，看看你弟弟。」
我這是在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啊。
東方淵早已醒了過來，他已經聽了旁邊的美婦對他念叨了好一陣，只是他還沒搞懂自己到底在什麼樣的世界。古代？還是異世？或者魔法世界？
好頭大，那輛轎車好端端幹嘛逆行，逆行就算了，還挑我這頭撞。真是的，麻了。
他現在也說不出話，只能睜著一雙大眼睛盯着那個穿着青色衣衫的可愛小蘿莉。
這是我的姐姐嗎？淮竹？東方淮竹？我是東方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