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我發誓，保密
進門譚浩然直接把她帶到了一樓譚老的房間。
李小小看房間里的人有點多，還有兩個中年男人她都沒有見過，見過一面的譚松也在，此刻正安靜的站在角落。
走進門口看譚肅和閣老各坐在床邊一邊，不同的是閣老在給床上的人診脈，譚肅則是觀察老爺子的表情。
床上躺著一個年老的老人，不用猜想也知道這就是譚老爺子了。
閣洪志看她進門直招手叫她過去。
其他人都被他這個動作弄的愣了愣。
扭頭才發現幾人身後站著的李小小，譚松更是直接睜大了眼睛。
不等他們問話，閣洪志直接說：「李小小是我一個小友，中醫也是有一番見解，這次帶她來就是想讓她給譚老看看。」
看譚家老大和老二不贊同的表情，他又嘆氣道：「老夫兩年前就說過，再次舊疾複發藥石難治，我剛把脈了……」說到這裡，他搖了搖頭。
突然坐在床邊的譚肅出口說：「給她來吧。」
幾人看他都說話了，沒有再堅持，李小小也適時走到了閣洪志那邊，等閣洪志讓開了位置。
這一走近，她更能看清床上人的表情了，眉目緊皺，表情似是在忍受疼痛一樣。
她輕輕把手放在了老人的手上，跟著閉上眼睛細細感受他的脈律。
其他人看她閉上眼睛，一動不動的樣子弄得還挺像那麼一回事。
其實只有李小小知道，她在把脈的同時也在腦子裡記下了病人的每一絲病脈，力求在把脈結束的同時能做到藥方也跟著一起開出來。
只不過這次的病人更棘手了些，導致她推翻了以往的習慣。
良久她才睜開了眼睛。
其他看她睜開眼睛，忙直勾勾看著她，就連坐床對面的譚肅也不例外。
感覺到幾雙眼睛熾熱的視線，她站了起來，對閣洪志和譚肅做了一個招手的動作。
自己直徑走到譚家客廳外，等兩人都過來了才猶豫道：「想必閣老也知道譚老爺子的情況不容樂觀。」她剛才在裡面不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
閣洪志點頭看著譚肅眉頭緊鎖，遲疑開口：「以我的醫術最多能讓老爺子再撐一年，但他的痛苦不會少。」
譚肅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無非就是讓他們這些親屬做個選擇。
李小小看閣老怎麼說，似尷尬咳了一聲。
譚肅看她這樣，問：「你有什麼辦法？」
閣洪志也跟著看過去。
「辦法是有，但是有代價的。」她確實有個辦法，能讓舊疾處重煥生機，但這個辦法過於冒險不說，一旦中途發生一點意外，那後果也不是她能承擔的。
所以她才沒在一開始就亮出來，反而是先聽閣老的診斷結果。
閣洪志是多年的老中醫，哪能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當即就不同意：「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但你要知道，譚老不是普通人，一切以保守治療為主。」
「更何況，沒有五百年份以上的人蔘吊著，你有多大的把握？」這時候別說譚家，就是他也沒有啊，這樣的人蔘誰家有不是藏著掖著的。.
李小小：她還真有，而且是千年的。
譚肅不知道他們打什麼啞謎，只聽有辦法，急切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你說的辦法和代價是什麼？」
「簡單來說，辦法就是開刀配合中醫針灸治療，把老爺子舊疾處割掉重新長。」
李小小說完，又繼續補充了一句：「所以才說有代價的。」
「不管什麼代價，我們都接受。」早在不遠處聽了個全的譚家老大出聲道。
李小小看了他一眼，沒說代價是什麼，這事她還要回去跟白冰商量。
等了一會她才跟譚肅輕聲道：「今天我和閣老先給老爺子扎個針緩解一下他的痛苦，不至於晚上睡不好。你們家也考慮考慮一下，雖然這個治療方式過於冒險，但能根治老爺子的舊疾傷處，壽命也不再受限於幾年。」
這話她敢說也是寄於空間里的人蔘，她當然不會私用，所以她還得回去問過白冰，順便也能讓譚家人再考慮考慮。
她一點也不擔心白冰會拒絕，畢竟不說譚肅和她們的交情，就說譚老這傷還是在戰場上留下的，她們就不會袖手旁觀見死不救。
她的話讓譚肅陷入了兩難，他既怕老爺子出事，又想老爺子能好起來，可世上沒有什麼都是如意的時候。
可譚老大卻眼睛亮了亮，看大兒子在沉思才沒當場就說同意這個治療方案，他也知道現在老爺子最看重這個兒子。
罷了，一家人商量商量也好。
回到房間，把其他人都叫了出去，閣洪志才開始給譚老扎針，李小小則在一旁幫著遞針，順道觀摩。
一直忙到下午兩點才結束了針灸，看著床上的老人眉頭漸漸鬆開，她又上前給把了把脈，良久才跟閣洪志，說：「閣老今天晚上你怕是要走不開。」
脈象虛的很，這種情況要是隨意動氣都能掛了。
閣洪志擺手：「無礙，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
李小小點頭，開門走了出去，看譚家幾個男人都在，唯獨沒有看到女人，她也沒多細想。
譚肅走到她面前，急切問：「怎麼樣？」
李小小看他少有的變臉，也沒心思調侃，把最壞的情況說了出來，又提醒道：「別忘了我說的治療方案。」
她看了一圈其他幾人，想了想還是把人單獨叫到了院子外面，看周圍沒人，才看著他道：「我接下來要說的話需要你發誓保密。」
「什麼事？」
他看起來不可信嗎？
雖是問，但他也還是抬起了手豎起三根手指對她道：「我發誓，保密。」
李小小也相信以他的為人發過誓的話，是不會再說出去給第三個人知道了。
「我手裡有顆千年人蔘，所以給你家老爺子出的這個治療方案說實話把握很大。」
「但是，人蔘我們不可能給你們，所以你需要保密的是絕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我們手裡有這東西，至於借口，你自己想想怎麼說。」
她無意識踢了踢腳下石子說：「用我們的人蔘也是有條件的。至於是什麼，明天我再給你答覆，你們今天晚上務必商量出個結果來，譚老等不得。」
譚肅聽完，真的愣住了，他怎麼都想不到她們手裡會有千年人蔘，還是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給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