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就瞎編唄,誰還不會?
趙有才的話,讓旁邊的人都不停的點頭。
大家也都七嘴八舌的說著,要趙策把人喊出來。
就按照趙有才說的做。
眾人說完,那邊的趙策卻依然搖頭拒絕。
「人是我帶回來的,現在人清白沒了,我理應對她負責。」
「男子漢大丈夫的,豈能不負責任,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小姑娘去承受那些莫須有的?」
在座的人聽了,都覺得這趙策今天講話,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以前他講話文縐縐的,滿嘴「子曰」什麼的。
講的村裡人完全都聽不懂,他卻以此為榮。
今天雖然講話也有些文縐縐的。
但是他們卻都聽懂了。
而且這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實在是和從前那個油瓶倒了都不會扶一下的廢柴讀書人,相差甚遠。
看著眾人聽了自己的話,都愣住了。
想了想,趙策又厚著臉皮,繼續說道:「而且我一個讀書人,事情真鬧大了,對我的名聲也很是影響的。」
「真嚴重起來,我可能連科舉都參加不了了。」
趙有才「啊?」了一聲。
「科舉都參加不了了?」
趙策看了一眼面面相覷的眾人,面色沉重的點點頭。
「是的,讀書人,最要緊的是名聲。」
「我若是因為這事,不能參加了科舉,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想起原主那糟糕的成績,趙策只能硬著頭皮編了。
而且這找人?
找誰?
自己壓根沒有被騙,而且準備騙人的!
那銀子,是原主真金白銀,在青樓花了出去的。
那是要找已經靈魂歸西原主要說法嗎?
趙策也沒辦法,總不能照實把這話說了。
不然趙有才估計都會對自己徹底失望了。
趙策只能硬著頭皮,往大了說。
先把人唬住了。
趙有才一聽,當場就慌了。
其他的人,也都有點臉色不好。
趙策雖然在村裡名聲不怎麼樣,但讀書科舉可是大事。
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可就不是他們自己村裡的人在村裡面隨便說說的了。
這可是真正的大事!
總不能讓他因為這事,不能去參加了科舉吧?
趙有才趕緊說:「那、那確實不能去找了!」
趙策點頭,說道:「是的。」
「至於我欠大伯銀子,等過一陣子我再還你。」
趙策說完,旁邊的趙文浩就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他「嗤」了一聲。
「還?你拿什麼還?」
「不說,先前我爹給你倒貼的,加起來都十幾兩了。」
「你家裡田地都被你賣的差不多了。」
「你這破房子也不值錢,你能還就有鬼了。」
趙文浩說完,趙有才臉上也有點掛不住。
他一個村長,自己侄兒混到要賣地了,他都阻止不了。
這種事情,說出去誰都丟臉。
他不由的嚴厲呵斥道:「你給老子住嘴!」
趙文浩被他爹這麼嚴厲的語氣呵斥了,自己也有委屈。
明明自己說的都是實話。
但是他爹卻一而再的呵斥自己。
他委委屈屈的轉過頭,不再出聲。
旁邊來一同商量事的人,見狀也不好吱聲。
只能安靜的等趙有才處理。
趙有才呵斥完,才對著趙策說:「策兒,這銀子的事情,大伯不急。」
「大伯只是擔心你被人騙了。」
「但是事關你的名聲,大伯也不好再做什麼。」
「既然你決定讓這個女娃子留下來了,那就兩個人好好過日子吧。」
「索性那個女娃子長得也不差,雖然瘦小了一點,不過應當也沒不礙事的。」
「等你到時候高中,大伯再給你做主,娶個更好的回來!」
趙有才說完,趙文浩猛的轉過來臉來。
想開口繼續說銀子的事情。
銀子,直接就打水漂了?
還要給他娶個更好的女子回來?
但是想到他爹的呵斥,又憋著氣,把頭轉了回去。
白白被氣了個臉紅脖子粗。
趙策也不管在場這些人心中想的是什麼了。
目前來說,自己自然是沒有錢還的。
趙文浩說的那些,也確實都是真的。
還有趙有才對自己的人情,他也以後也會想辦法還的。
不過人情暫時還不清,銀子自己得儘快賺一些才是。
趙策點點頭,說:「大伯說的是。」
「我會好好過日子的。」
趙有才雖然心疼銀子,但是想到自己的侄兒似乎才娶妻,就變了個人。
看著他如今坐在這凳子上,坐姿端正,面容沉穩的樣子。
他也不禁有些欣慰。
這人娶了妻,就自覺的背負起了身上的責任。
也是難能可貴。
當然,這也是他這個大伯樂於看見的。
趙有才也點點頭。
旁邊的四叔公突然開口說道:「那你還是得告訴我們,這個媒婆是誰。」
三叔公也附和道:「是啊,這女娃子我們就不帶過去了,但是我們也要知道這個媒婆是誰。」
「日後村裡的大夥也好避開她,不然白白讓人坑了去了。」
趙策不做多想,直接流利的瞎編。
「這人是外地來的,操的是哪裡的口音我也不知道。」
「昨天我頭太暈了,也沒記得太多。」
「反正,這事就先這樣吧。」
趙策也不想再編了,直接搪塞了事。
趙有才沒得到他確信的話,也只能帶著人先走了。
一同來的幾個人,出了門后,就開始交頭接耳。
趙文浩旁邊的趙青松和他差不多年紀。
伸手戳了戳趙文浩的腰。
「噯,你還得看著你爹多些,不然村長叔叔不知道又要往這趙策家裡搬什麼東西了。」
「他這才娶妻,儀式都沒辦。」
「這些東西置辦起來,可是要不少錢的。」
「別到時候把你娶媳婦的錢都花光了。」
趙文浩又翻了一個白眼。
他雖然不高興自己的爹倒貼趙策。
但是這是他們自己家的事情。
而且雖然他不喜歡趙策,這是他的堂弟。
他就是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所以他下意識的就不高興別人這麼說他爹和趙策了。
「我爹是一家之主,愛做什麼做什麼。」
「那是他的侄子,他就是搬空了,也有他的道理!」
「至於我娶妻的事情,我爹肯定會更加看重了。」
「行了行了,你一個外人,就不要說這些了。」
「不然被我娘聽到了,她能把你罵死!」
趙青松目瞪口呆的看著旁邊趙文浩。
不是啊,哥們!
你方才不是還嚷嚷著說,讓你爹不要再倒貼趙策家了嗎?
這怎麼才出門,就變了一張臉了?
感情這一家子人,就是個極其護短的。
自己家裡的人,自己怎麼罵都可以。
但就是不能讓別人插嘴!
趙文浩跟在趙有才身後,嘴裡念叨著:「爹,你別又想給趙策家裡帶銀子了啊。」
「文華很快就要送進書院讀書了,還要不少的錢呢!」
趙有才哼道:「閉嘴!」
「一天天的,就會氣你老子!」
「你文華是你弟弟,策兒就不是你弟弟了?」
趙文浩又得了一通訓斥,只好趕緊認錯求饒。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