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聘禮少了

第十九章聘禮少了

柳仁德忙不迭地點頭。

「想退親也行,聘禮翻三倍,出的起我就退,不然,想都別想。」

柳仁德一下子急了,他本就生性木訥寡言,不善言語,如今對方在提出一個如此無理的要求,竟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臉色通紅,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張老爺……這……這不符合道理啊。」

「不符合道理?」張老爺吹鬍子瞪眼,「你同意了親事,再說退就退,我要不是看在這門親事是柳義德那小子介紹的,我就管你們要六分聘禮,現在只翻了三倍,算是對得起你們了。」

「張老爺這不行啊,我家裡窮,實在拿不出這麼多,聘禮我們全部退,一分也不會少,你看這樣行嗎?」柳仁德焦急道。

張老爺沒說話,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只是半晌之後突然比了個手勢,柳仁德還沒反應過來那代表著什麼意思,就看見大漢從那門後走出來,手裡提著兩根棍子,一臉凶神惡煞。

「打。」張老爺慢慢開口。

那大漢得了指令,提著棍子就上來,可憐柳仁德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那群人一個個打在身上,呼痛的聲音還沒有出口,下一棍就又緊接著落下。

而在隨身空間里正偷閑的柳欣鳶,一隻手撫摸著山奈的頭,一隻手捏了個蘋果放在口中嚼著,心頭猛的一痛,像是一隻無形的手猛的捏住了它,生疼。

山奈彷彿也感受到了這不一絲同尋常,耳朵靈敏地豎起來,眼睛睜得老大,警覺地看著周圍。

泉水依舊簌簌地流著,沒有任何異樣。

柳欣鳶有些疑惑地捂住心口,慢慢站起身,那股不安變得更大,她頓時有責慌亂,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安撫好一番山奈,她意識再一閃,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裡。

她急急走出去,隱隱彷彿聽見了什麼聲音,小小的,她有些好奇,那股不安變得也越來越大,直到拐過一個角,她率先看見嬸嬸張秀秀一臉尖酸刻薄地站在那,嘴裡不只說著什麼,而一旁的地方坐著陳蕊,嘴裡不住發出低泣聲。

而一旁的地上躺著一個人,她在向前幾步,差點沒暈過去。

那個人,是自己的爹爹,柳仁德!

此刻他正滿身都是鮮血的躺在那昏迷不醒,陳蕊在一旁垂淚,柳欣鳶只覺得腦子轟得一聲,像是從天上丟下個驚雷,將她自己劈了個外焦里嫩。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明明早上他出門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如今到了傍晚回來,就已經渾身都是鮮血地躺在這裡?

難道……是因為自己?

一股悔恨爬上柳欣鳶的心頭,如果真的是因為自己退親的一件事才害得他變成這樣,那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趁著理智還沒有完全丟失,柳欣鳶握緊了拳頭,抑制住自己,慢慢走過去,盯著地上的人,緩緩開口:「娘,這是怎麼回事?」

張秀秀似乎不怕事大的樣子,白眼一翻,插著腰站在那裡說著風涼話:「喲,欣鳶你來了啊,快看看,你爹自己答應了人家的婚事,現在嫌棄聘禮少了說要去退婚,人家張老爺能同意嗎?我看啊,他這就是故意討打的。」

陳蕊在一旁哀哀得哭著,說不出一句話。她知道張秀秀是造謠,可是這麼多年被欺壓慣了,哪裡說得出反駁的話來,倒是柳欣鳶忍不住了,捏緊了手才沒上去給她一巴掌,聲音狠厲:「閉嘴!」

她從來都沒有這麼大聲和別人說過話,倒讓張秀秀一時愣住,眼神有些發虛,卻還是強撐著膽子憤憤地開口:「你嚷嚷什麼啊嚷嚷?明明……明明就是你爹自己不滿意,嫌棄聘禮少了才會這樣,你沖我們發什麼火啊?」精華書閣

柳欣鳶沒有說話,卻鼻子發酸,地上躺著的那個人好歹也是和她流著至親血脈的爹,和何況他也是為了自己才會這樣,怎麼會不心疼呢。

陳蕊一邊哭一邊回過頭,有些凄涼地喚了句,「欣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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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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