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帶人找水源
族長江少柯坐在石墩上不停地唉聲嘆氣,眉頭能夾死蒼蠅的那種。
他的孫子孫女們不敢往前湊,生怕挨罵。
族長的老伴拿了一個窩窩頭塞給族長,「吃吧。」
江少柯接過窩窩頭,往嘴裡塞,咬了一小口下來,慢慢地嚼,吃窩窩頭沒有湯水喝很容易噎著。
吃了一口,他就放下了窩窩頭,塞到口袋裡放著。
他老伴擔憂地問:「老頭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江少柯抬起眼皮,看著她,「老婆子,不用擔心,我身體沒事。」
「那你怎麼……」
「我們都快沒水了,人不喝水很快就……」
她悲傷地低下頭,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拉著老伴的手,「如果這是老天給我們的命,我們得受著,可憐了孩子們,還那麼小……」她哽咽著,一想到她的孫子孫女們,她的心一陣一陣地抽痛。
兒子兒媳們都聽到了爹娘的談話,他們也陷入了悲傷中,整個氛圍非常冷清。
過了一會兒,江書煜收好糟糕的心情,走到他爹面前,「爹,你別想那麼多了,我想老天不會讓我們走上絕路的,你要往好的方面想,我們拖雲海哥家的福吃上了肉了,我們多有福氣啊!」
「雲海,雲海家的姑娘,曾經是個傻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不傻,好了后變得非常……」他在琢磨著用詞。
「邪門!」
族長點點頭,「對,就是邪門,擁有了很神秘的力量,隨便從山上能獵到野物,還能從土匪窩裡弄了三匹馬,這本事不是一般啊!」
江書煜突然有了其他的猜想,他一下子狂喜起來。
「爹,雲海哥的閨女就是一個異數,她會不會是我們的機緣?」
族長江少柯被這樣的說法驚訝到了,他沉思了一會兒。
「書煜,還真有這個可能,她一直都是傻,偏偏在逃難途中一下子好了,這本身就是很玄乎的一件事,她真的很有可能就是我們的機緣。」
「爹,眼下我們最大的困境就是快要斷水了,我們去找她,看她能不能化解此次的危機。」
「書煜,你說得在理,你趕快去找她,問她願不願意帶我們去找水。」
「好。」
江書煜手上捏著一個窩窩頭,邊走邊吃了。窩窩頭很硬,他吃得著急,他差點噎死了。
江雲海老遠就看見了江書煜,他看到人家一直摸著喉嚨,表情非常痛苦。
江雲海關心人家,趕緊跑過去問:「書煜,你怎麼了?」
江書煜指著喉嚨,「難受。」
「啊!」
江雲海非常擔憂,他急得跺了兩下腳,他轉身回去盛了一碗水過來。
「書煜,喝點水潤潤喉嚨,沒準會舒服點。」
江書煜看著眼前的一碗清水,他非常感動,現在水可是非常珍貴的呀,關鍵時刻能救一條命啊!
「書煜,別客氣,快喝了吧。」江雲海催促道。
江書煜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他是很缺水了,非常渴望喝一碗水了,現在水就在眼前了,他的心激動地都在顫抖。
江書煜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接過了水,捧起碗,咕嚕咕嚕地喝水。
一碗水喝下去,喉嚨舒服了,整個人都舒服了。
「謝謝雲海哥。」
「不就一碗水嘛,至於說謝嘛。」江雲海這口氣真是像大財主。
江書煜聽得那是一愣一愣的,這水難道不珍貴嗎?
「書煜,你過來有事吧?」
「有事,我找你閨女。」
「你找我閨女?哪個閨女?」
「以前是傻……」江書煜一下子捂住嘴巴。
「你是找秋雨呀!她以前是傻子沒錯,可是她現在不傻了,我的秋雨現在聰明著呢。」江雲海一副自豪的老父親口吻。
「我找秋雨,麻煩雲海哥叫一下她。」
江雲海回頭扯開嗓子喊:「秋雨,過來,有人找你。」
江秋雨正在埋頭吃肉肉中,聽到喊她了,她抬起頭來,往江雲海那邊看去,看到了族長家的兒子。她又低頭吃肉,兩個腮幫子吃得鼓鼓的。
張小媚催促她:「秋雨,你爹那邊喊你了,你趕緊過去了。」
「我要吃肉。」
「你這碗都吃完了,你趕緊過去你爹那兒,娘再給你留一碗肉湯。」
「我要好多肉。」
「行,給你加好多肉。」
江秋雨這才放下碗,朝江雲海那兒走去。
「秋雨,你書煜叔找你。」
江秋雨打量著江書煜。
「秋雨,你昨天上山打到了一條大蛇和羚羊,山上有活物,那一定有水源,你能帶我們進山找水嗎?」
江秋雨一言不發地盯著江書煜,搞得江書煜內心七上八下的。
江雲海知道村裡人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家如果不是他大閨女現在也和村裡人一樣缺吃喝。
「秋雨,我們村出發時帶的水本就不多,這走了幾天了,很快就要斷水了,這一路走來都沒能找到水源補給,再這樣下去就要渴死人了,你能幫大家一把就幫一把吧。」
江書煜一臉期待地看著江秋雨。
江秋雨是不想帶江書煜上山找水的,她嫌麻煩,可是想到很快就要死人了,小崽子們也會死,她的心就軟化了一個角落。
「我可以帶你們上山找水,今天就只能停下來一天不走了。」
江書煜非常高興,「好,太好了,我這就回去和我爹說,我們今天就不繼續走了,我們今天上山去找水。」
江書煜興奮地轉身就跑了,跑了兩步又回來,他把碗還給江雲海。
「雲海哥,忘記還你的碗了。」
江雲海面露猶豫,他在想要不要盛一碗肉湯給江書煜。
江雲海還在糾結中,江書煜就跑了。
江書煜著急忙慌地跑回去了,「爹,秋雨答應帶我們進山找水了。」
江少柯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了,「太好了。」
「爹,我們今天不能繼續走了,我們要去找水源。」
「不走就不走了,趕緊通知村裡人,一家派兩個人去取水。」
江書煜扯開嗓子大喊:「集合了,集合了……過來開會了……」
近的人聽到了就圍過來了,遠一點的人看到一大群人朝族長那兒涌,他們也知道要集合了。
很快十個人圍在一起,非常老的老人和小孩子沒有過來。
江書文數了數,來了17戶人家了,「爹,每戶都有人過來了。」
全部人看著族長,等著他發話。
族長緩緩開口,「我們就快要沒水了……」
這話一出,他們一下子非常悲情,有些人痛苦地流下了淚水。
「我們不能等死,我們要去找水。」
「去哪兒找水?一路走來,水源全部乾枯了。」一位村民悲觀地說。
「山上,深山還有活物,那一定有水。」
「深山有猛獸,我們會被猛獸咬死的。」
江少柯怒氣沖沖,「去山上搏一搏,我們還有生存的機會,坐以待斃我們過不了幾天就會死的。」
大家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獵戶石頭站出來,「我贊同去山上找水,我帶大家去,我是獵戶,我有進深山的經驗。」
族長欣慰地點點頭,「這才是男兒的骨氣。」
「我也贊同。」
「我也贊同。」
有越來越多的人贊同了,最後膽小的幾戶沒有說贊同,但是也沒有反對,畢竟少數要服從多數。
「好,我們江家村就要團結一致,現在聽我說,每戶出兩個人,帶上裝水的容器準備出發。」
大家立馬散了,趕緊回去找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