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說,在等他

第50章 她說,在等他

氣氛寂靜的微妙下。

在幾人毫不遮掩的打量下,她揚起手打個招呼,邁著僵硬的步伐走回廚房。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祁辭回頭看了一眼,收回視線。

眼眸掠過他們,神情淡淡,把跑出來的小龍蝦撿起,扔回盆里。

三人的表情也沒有前幾秒那麼誇張。

一一穿換上拖鞋。

走在最後面的張佳一關上門,貼著凌寒坐在沙發上,一時無人說話。

凌寒手指一下下地敲著膝蓋。

看了看另外兩個人,看誰都沒有想說話的意思。

他清清嗓,出聲,「辭哥。」

「嗯。」

「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你很好奇?」

「有那麼一點點。」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祁辭刷小龍蝦的手頓住,抬起眸子看他,「和自己無關的事別問。」

凌寒嘴角一撇,心中吐槽。

呵,

也是。

你這麼不解風情,把人追到手還不知道哪年哪月。

廚房門被打開。

祁辭端著一盆的小龍蝦走進來。

膠皮手套脫下搭在水池旁。

眸光落在江稚側臉上,她認真的炒著鍋里的菜,側面看去鼻樑很翹,眼尾旁邊濕潤,也許是汗或是熏出來的淚水。

去拿水壺的時候,發現旁邊許久的祁辭。

江稚輕笑,「完事了?」

祁辭點頭。

「辭哥好棒。」

江稚笑意加深,空出一隻手朝他豎起大拇指。

聽着她類似於哄小孩的語氣,心裏暗自嘆息,凝眸看着做好了的兩道菜。

察覺到他的目光。

江稚把鍋里的菜倒入盤內。

去到水池旁洗乾淨手,用紙巾擦乾,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蘑菇遞到他嘴邊,小聲啊了下,縮回來嘟起唇吹了吹,重新遞過去。

「小心燙。」

祁辭低頭吃下。

「我嘗了一下,好像有點咸了。」

「不咸。」祁辭咽了下去說着。

「是嗎?那你再嘗嘗這個。」江稚夾另一道菜里的豆角,他配合的吃下。

「雞精我放多了一點點。」江稚補充道,「我還行,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慣。」

「好吃。」

江稚用狐疑的眼神看他。

「真的嗎?」

「嗯。」

「那行吧。」

江稚揚起眉毛,瞥了一眼被祁辭處理好的小龍蝦,拽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外面拉。

「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去沙發上好好坐着,剩餘的也交給我。」

再次走進廚房,出來時手裏端著一盤瓜子。

「餓的話吃點這個,雖然引起的作用不大,卻總比餓著肚子強。」

祁辭出神的盯着瓜子看。

她不記得家裏有這東西,也不知道她是從什麼地方翻出來的?

偶爾凌寒來的時候,會帶點過來。

江稚環視四周。

沒有看見凌寒幾人。

「他們走了?」江稚嘆息的嘟囔,「好可惜。」

「可惜什麼?」祁辭追問。

「評價一下啊,除了你很久沒有人吃我做的飯了。」

江婷不算。

都想過該不該找她要伙食費。

畢竟她吃了自己的那麼長時間的白飯。

重生前,水電費和日常的生活用品都是花江稚的生活費。

江婷的生活費都拿去逍遙快活了,一塊錢都沒有往出掏過。

自己的錢花沒了,向她要。

臟衣服不願意洗,等她洗。

鞋子沒有穿的,穿他的。

現在想想,她真的是一個冤大頭。

祁辭聽完心裏不知道什麼滋味,嘴角抿起,直視着她,語出驚人。

「我一個人還不夠嗎?」

江稚微愣。

扭頭去看他,細品着他的表情,輕輕一笑。

小心眼。

「夠,辭哥出馬一個頂倆。」

應該挺浪漫的,怎麼突然感覺有點搞笑呢?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祁辭避開視線,側過頭,唇角的弧度上揚幾公分,心裏比剛才好受了點。

江稚心想,真好哄。

*

蘇澤家。

一男一女,依偎在沙發上。

電視里放着搞笑綜藝。

江婷眯着眼專心的看着,手裏端著一盤草莓,吃掉頭部尾部遞給她靠着的男人。

男人的手撫摸着她細滑的肌膚的皮膚,舉止曖昧。

江婷哼了一聲,「不聽話了是吧?」

蘇澤輕笑,手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江婷也沒再阻止,依着他,「至於回校,你有沒有什麼打算。」

「你想回去?」

江婷垂眸。

其實她是想的,這次的測試她沒有參加,怕江稚向母告狀,距離測試已經快有一天的時間了,每時每刻沒有一秒不是提心弔膽的。

「我聽你的,你要不想去的話,我也不回去了,留在這裏繼續陪着你。」

前半句是真言,後半句是假話。

她的語氣誠懇,臉上卻浮現了委屈。

只要她露出一點示弱的神態,委屈的表情,按照蘇澤對他的寵愛程度,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以來,哪一件不是慣着他由着他。

滿足男人的大男子主義。中文網

而,江稚從來都不會利用這一點。

果然,蘇澤摟着她的胳膊緊了不少,親在了她的嘴唇上,江停閉上眼接受着他的掠奪。

分開后,蘇澤捏起她的下巴,直視着她的雙眼,聲音帶着啞。

「先讓我親兩口。

說完,再次吻了上去。

30分鐘后。

蘇澤看着躺在沙發上的她。

他們像以往沒有繼續下去。

吃完飯後。

江稚把蝦殼扔進一次性垃圾袋中。

飯碗輕放進水池中,打開水龍頭摁進洗碗液,冰冷機械女人的聲音在他的手機裏面傳出。

「微信到賬5000元」

祁辭拿着手機走進來,輕靠在門邊。

「生活費。」他頓了頓又道,「你的工資。」

「我的工資?」江稚眉尖凝起。

「嗯,提前給你。」

「還有下次買什麼跟我說,別用自己的錢買。」

除了房租費以外,頭一次看到這麼多的錢,粉唇微動,看着他。

「你不怕我拿完錢就不來了啊。」

「怕。」

「」那你給我這麼早幹嘛?」江稚好笑着問。

「那你會嗎?」

見他反問,江稚愣了下,溫和又堅定的回復着他,「不會。」

*

小巷口。

江稚脫下外套遞給祁辭。

眼眸清澈,臉上帶笑,「明天見。」

「好。」祁辭應着。

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隨着他的動作而移動,一刻不曾離開。

江稚的背影要走出他的視線範圍。

祁辭眸光閃爍,情不自禁的喊住她。

「江稚!」

小姑娘的腳步停住,回身看他。

「明天來接你。」

江稚輕笑出聲。

雙手做成喇叭狀放到唇邊,深吸一口氣,大聲回著他,「好,我等著。」

彼此站在兩頭,遠遠相望着。

明天我來接你。

好,我等着你來接我。

既然你說來接我,我就會一動不動等着你,哪怕時間再久,也要等到你。

既然你說會等我,哪怕是深淵泥潭,我也要拼盡全力奔向你。

星星和月亮總會相遇。

第二天。

江稚撐著傘站在小巷口的一側。

凌晨的時候下了毛毛雨,一直沒停。

小巷處於偏僻處,一下雨來往的人更少了。

摁亮手機屏幕看了一眼時間

9:27

二十三分鐘。

祁辭沒等到,等到了不想見的人。

一輛轎車停在江稚的正前方,江稚往後退了幾步,躲開飛濺過來的水。

距離不夠,牛仔褲被濺到了幾滴。

江稚眉尖緊擰在一起。

後車座門被人打開,走下來的人是江婷。

她站在黑色雨傘下,身上穿着香奈兒的衣服,胳膊彎挎著名牌包包,居高臨下的直視着江稚。

「姐姐。」

江稚看她盛氣凌人的架勢,勾唇,「你這一身,不知情的還認為你被包養呢。」

「姐夫…不對,是蘇澤哥哥給我買的。」

後面四個字刻意咬重,刻意在提醒着她。

江稚聽出話外之音,挑眉。

「對你好不是合你意嗎?」江稚摸著傘柄,「終於敢見我了?」

「什麼意思?」江婷皺眉。

「這麼多天沒有回來過,測試也沒有參加,你是想專心照顧你的蘇澤哥哥?還是……不敢見我?」

「怎……怎麼可能!」

被猜中了心事。

江婷心尖湧上慌張,嘴硬的為自己爭辯。

「我躲着你?

」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我怎麼可能再躲着你,我為什麼要躲着你?」

「為什麼?」」江稚淺笑幾聲,漫不經心地盯着她,「那是因為你做了不該做的事啊。」

「比如勾搭自己姐姐的前男朋友?」

江婷渾身狠狠一顫。

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

眼前的這個是那個軟弱,無能,任人擺佈的江稚嗎?

江稚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聲音透著冷意,「江婷,我不管你怎麼玩,但是你敢讓媽媽擔心,我可不是嘴上說說的這麼簡單了。」

「你沒參加測試的事我不會跟媽媽說,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話剛落,駕駛位上露出了蘇澤那張令人厭煩的臉。

他緊盯着江稚,「你是真的都知道了啊?」

江稚沒說話。

掃了一眼失神的江婷

「你寶貝要哭了,不下來哄哄?」

「不急。」

他的手搭在車窗邊,「相比而言,我更想知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江稚心中暗罵。

死渣男!

不想再和他們周旋。

兩邊看看,提步朝着走邊走去。

「稚稚。」

蘇澤從車上下來,大喊。

他想追上,胳膊被人緊緊抱住,一回頭髮現是已經哭的梨花帶雨的江婷。

看了看江稚離開的方向。

抬手抱住了她,輕聲安慰。

「乖乖,不哭了哈。」

*

江稚站在離小巷不遠的超市門檐下避雨。

出門沒看黃曆。

碰到兩個掃興的傢伙。

怕祁找不到她,在微信上給他發消息。

吟嶼:【我在行人路旁一家叫佳宏的超市門口,往左邊來些就能看見我了。】

另一邊。

一所俱樂部里各種遊戲設備被砸。

哀嚎聲在俱樂部傳開,場面一片狼藉。

「哐當!」

祁辭把帶着血的棒球棒往地上一扔,擦了下唇角的血,周身散發戾氣,眼底兇狠。

蹲下身,冰冷的盯着趴在地上掙扎著的花臂男人,精美絕倫的臉上揚起淡笑。

「還要繼續嗎?」

花臂男人恐懼著搖頭。

「還敢帶着人來鬧事嗎?」

「不……不敢了!」

「你耽誤了我很重要的事,知不知道?」

說完,少年眼眸更加寒冷刺骨,臉上的笑容看的人毛骨悚然。

「你要怎麼負責?」

花臂男人嚇得狠咽一口口水,求饒,「」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也是花錢辦事啊。」

祁辭眉頭單挑。

花錢?辦事?

「祁少,損失算出來了。」

「多少?」

「總共是478826元。」

花臂男人一聽巨大的金錢餘額,額頭上冷汗直流。

雇他們的人也沒說砸一所俱樂部需要怎麼多錢啊!!

祁辭聽完表情不變,站起身,「你猜猜這些錢夠你在裏面吃幾年牢飯,會不會把牢底坐穿?」

花臂男人說不出話。

滿腦子都是巨大的金錢餘額。

正當他陷入絕望,少年再次開口。

「想要將功贖罪嗎?」

花臂男人眼中燃起希望,點頭如搗蒜。

「說出雇來的人是誰,叫什麼名字,給了你多少錢?」

花臂男人沒敢隱瞞,全部說出。

「僱主叫袁淵,他給的地址,讓我們給這裏砸了,只給我們一半的前,剩下的前成事後去找他。」

祁辭眼眸微眯。

袁淵……

這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

「我知道的都說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祁辭沒有再分給他一個眼神,朝着旁邊的經理囑咐道,「送去警察局。」

花臂男人愣下,崩潰大喊。

「我已經全說了!求求你!放過我們一馬。」

「我說了,你耽誤了我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這是對你們的懲罰。」

祁辭眼眸漆黑,不見波瀾。

花臂男人低下頭,面如死灰。

他的同夥也被保安帶走。

這些人從熟練程度上看沒少干類似的事,他們可以反抗,那別人了呢?

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反抗的了嗎?

就算報了警,損失也回不來了。

祁辭掏出手機直接點進微信看着頂置的消息,手按在上面,有三條未讀消息。

第一條,是告訴他,自己的位置。

第二條,問他到哪了。

看到第三條消息,眸光微閃,提步朝着外面走,步伐飛快,經理出聲叫他都沒叫住。

她說,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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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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