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對不起

「皇上，臣妾辜負了您的錯愛，謝謝您一直相信臣妾，可是敬妃．．．．．．．真的是臣妾殺的！」

她閉上眼！

現在開始佩服自己的勇氣！

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真的可以如此坦然地赴死！

可是，她一早就說過，她絕不可以辜負莫言對她的信任！

只要她認罪，什麼都好辦了！

姜子祿不用死；

國師已經找到證據證明姜家的清白了！

而且，眾臣也不會再埋怨季墨徇私；

所以，只要她認罪，便什麼都好辦了！

畢竟，在眾人的心裏，一早就認定她是兇手了，不是么？

「蓉蓉，你別跟朕開玩笑了，快點起來！」

季墨再一次伸手拉她，可是，她卻是鐵了心了似的；

怎麼都不肯起來！

「皇上，您知道臣妾一直愛着您，當我親耳聽到你說敬妃是未來皇后的時候，您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嫉妒，我嫉妒得發狂，嫉妒得想殺人．．．．．．」

她看着季墨，眼淚湧出了眼眶，不過她卻說出了自己當時的感受！

她確實嫉妒得想殺人！

可沒有想到敬妃真的死了！

「蓉蓉，你乖，聽朕的話，先站起來，別胡言亂語了好不好？」

季墨蹲下身，在她面前，伸手溫柔地擦掉她的眼淚！

這個傻丫頭，他是不是該罵她善良過頭了？

拿自己的命去換別人的命？

「我沒有胡言亂語！」風婧蓉抬眼看着季墨，眼神中透著請求：

「皇上，我認罪了，我真的認罪了，如果讓別人替我被黑鍋，我會良心過意不去的！」

「蓉蓉，你真是個笨蛋！朕的皇后怎麼會這麼笨！」

季墨伸手，一把將風婧蓉帶進懷裏，眼中凈是心疼！

或許，他是該明白了，讓她出賣自己的朋友，對她來說，確實是比死還要難受了！

後宮之中，難得有這麼珍貴的友情！

看着她要忍受良心的譴責，他確實很不忍心！

「皇上，是我．．．．．真是我殺的！」

風婧蓉靠在季墨的懷裏，伸手緊緊地抱着季墨的腰；

「別再護着我了，季墨！別護着我了，大臣們已經很不滿了！」

「朕沒有護着你，朕只是相信你沒有殺敬妃！」

「可是你信錯人了！」

她從季墨的懷裏退了出來，「你信錯人了！」

她失控地對季墨吼了出來！

「蓉蓉！」

季墨火了，臉上透著不耐煩！

「朕不管你認罪不認罪，朕也不管你有沒有殺敬妃，總之，朕的決定就不會改變！姜子祿必須死！」

風婧蓉愣住了！

傻傻地看着季墨，眼裏更是不可思議！

「季墨，你．．．．．．你．．．．．．」

她顫抖著雙手看着季墨如此堅定的眼神；

突然間感到很可笑！

她是不是該因為季墨如此堅決得維護她而感到高興；

還是該因為季墨如此陷她於不義而感到難過？

稍許，她的情緒稍稍平靜了！

抬眼看着季墨，她笑得很無奈！

「對不起，是我太無理取鬧了！」

她垂下眼帘，轉身離開！

「蓉蓉！」

季墨伸手抓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皇上，我想我需要點時間好好適應一下！」

她伸手，緩緩地掰開季墨停留在她手臂上的手；

慢慢地朝門口走去！她知道她不能怪季墨的！

他已經為了她把群臣都給得罪了！

她還能怪他嗎？

只是莫言．．．．．．

她一直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以為自己有能力救她哥；

一直以為自己有能力為她姜家翻案；

可是，她哥哥都要死了；

就算翻了案又如何？

她感覺到自己好無能！

真的！

走到門口的時候，冉逸寒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那裏，

表情看起來很凝重！

似乎在門口很久了！

「表嫂！」

他對風婧蓉點點頭！

「嗯！」

無心地應了一聲，她提起腳，跨出了門檻！

待風婧蓉離開之後，冉逸寒走了進來！

來到季墨身邊，見他緊皺着眉頭不說話；

他無奈地開口了：

「表哥，其實告訴表嫂也沒事的！」

「算了，等解決了再說吧，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季墨搖了搖頭，轉身朝龍椅上走了去！

「都準備好了嗎？」

他看着冉逸寒，轉移了話題！

「嗯，都準備好了！」

見季墨不想提，冉逸寒也沒多說什麼！

反正，只要這件事一解決；

表嫂也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嗯，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處理了！」

「好！」

冉逸寒點頭，「那我先回去了！」

「嗯！」

季墨點點頭，眉頭依舊沒有鬆開過！

在冉逸寒沒走幾步的時候，他又開口了：

「對了，拓那邊怎麼樣了？」

冉逸寒的腳步停了下來，轉身看着季墨，

無奈地開口道：「拓找落兒找瘋了，一直沒有找到她的下落，那小子最近急了，總擔心落兒出事了！」

季墨因為冉逸寒的回答而愣了一下！

突然間，他想到了什麼！

抬眼看着冉逸寒，眼中出現了驚訝！

「怎麼了，表哥？」

季墨的表情冉逸寒注意到了！「落兒是羅靈淑的妹妹！」

他突然想起來，以前綾兒被羅靈淑陷害的時候；

曾經提到過落兒，他一直沒有把羅靈淑的妹妹落兒跟拓手下的首席殺手聯繫在一起；

現在想想，拓懷疑羅靈淑，而落兒又失蹤了；

那麼，很有可能落兒就是綾兒之前口中提到的那個羅靈淑的妹妹！

「落兒是羅靈淑的妹妹！！！」

冉逸寒也被季墨這樣的話驚到了！

他重新走了回來，「這麼說，落兒的失蹤一定是跟羅靈淑有關了！」

「嗯，很有可能！」

季墨點點頭，抬眼對冉逸寒說道：「如果連拓都找不到落兒，那麼對方一定用了結界，你讓國師去幫拓一起找！」

「好！」

冉逸寒點頭，想到拓這幾天幾乎快瘋了的樣子；

他也感到無奈！

不過也好奇，一向自詡鎮定的地獄門少主歐陽拓，竟然也會出現如此慌張的樣子！

冉逸寒走後，季墨的表情並沒有輕鬆起來！

蓉蓉．．．．．．

相信朕！

風婧蓉離開御書房，剛走幾步；

便碰到了迎面飛快朝她跑過來的莫言！

「莫．．．．．．莫言！」

她的腳步頓了一下，躊躇著不敢上前！

她現在害怕見到莫言！

她總覺得對不起她似的！

手心冒着冷汗，她的腳步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蓉蓉，為什麼季墨要斬我哥！」

莫言一到風婧蓉面前，便劈頭蓋臉地問道！

「莫言，我．．．．．．」

面對莫言的責問，風婧蓉一句話都答不出來！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難道真如他們所說，季墨為了保住你，就拿我哥哥下手？」

莫言不敢相信地看着風婧蓉！

她不相信他們說的是真的！

一直以來，她都這麼相信蓉蓉；

她甚至把她唯一的哥哥都交到她的手上；

如果她哥哥因為她而已，她不會原諒蓉蓉的！更加不會原諒她自己！

是她把她哥哥親手推到蓉蓉面前的！

風婧蓉看着莫言那帶着逼問的眼神；

她的話卡在喉嚨里怎麼都說不出來！

她是可以為自己辯解的；

可是，她該怎麼說？

季墨確實為了保住她而把罪名轉嫁到了姜子祿的身上！

即使，這樣的罪名在所有人看來都很牽強；

可季墨還是這樣做了！

手心冒着冷汗，她看着莫言；

小手緊握成了拳頭；

「對不起，莫言！」

她低下頭，跟莫言道歉！

她知道，自己這句「對不起」會直接把莫言打入了深淵；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