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雷碾子名滿牡丹樓(二)

第二百三十九章雷碾子名滿牡丹樓(二)

雷碾子將這些裝逼的前奏弄完之後,

朝着周圍桌子上的人們拱拱手說:「既然師父命令我做個總結,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將今晚在座的各位的功過說道說道,如果說到某人的痛處,敬請見諒!勿怪勿怪!」

說完滑稽的超大家做了個鬼臉子,隨手拉過椅子,

一屁股坐在那裏,一臉猥瑣的看着楊樹根一笑問道:「樹根,我非常佩服你替鐵鎖抱打不平的勇氣,

更羨慕你有這麼一張厚臉皮,當着大家的面,黑白顛倒胡亂噴,臉上一點紅顏色都沒有,看來這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啊,」

雷碾子話音未落,楊樹根就氣急敗壞站起來,指著雷碾子說:「你……你……」

可惜他心裏雖有千言萬語,但是舌頭翹著卻說不出話來,

急得一轉臉看着費葉平,用求助的口氣說:「師父,您看看,您把碾子慣成什麼樣子了,」

說完就氣呼呼的坐在那裏喝悶酒了。

楊樹根氣成這樣了,雷碾子則是風輕雲淡的對着楊樹根擺擺手說:「樹根,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大家看着雷碾子裝逼裝的認真地樣子,都放下手中的酒杯和筷子,繞有興趣的看着這台好戲。

就在大家都將注意力,集中在雷碾子身上的時候,

坐在雷碾子一桌的耿長懷,低頭悄聲對戴子瑾說:「楊樹根生悶氣是情理之中的事,因為他對雷碾子來說,只是起了一個墊腳石的作用,

通過他這塊墊腳石,從而達到今天的主要打擊目標,應該是鐵鎖和大夯,奚落楊樹根只是個前奏而已,」

戴子瑾苦笑着說:「哦,碾子主要打擊的對象,是史大夯和景鐵鎖呀,卧槽,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了,但是鹿死誰手耿兄你能估摸來嗎?」

耿長懷飲了一杯酒,神秘兮兮地對戴子瑾說:「天機不可泄露,請賢弟慢慢看吧!」

戴子瑾和耿長懷停止了交談,滿懷期待的等著雷碾子再爆膾炙人口的金句。

只見奚落完楊樹根的雷碾子,拿起酒壺自斟自飲喝了一杯酒,放下酒看向了史大夯,

剛要張嘴編排史大夯,只見史大夯一指雷碾子說:「先別說我,先說說你自己吧,師父就四個徒弟,我們三個都被安排到了第一線,為什麼單單把你留在家裏做後援為什麼?」

雷碾子被問的一時語塞,抓耳撓腮想不出對策,

這時候,景鐵鎖和楊樹根又順着史大夯的話題,開始攻擊雷碾子了。

景鐵鎖站起來看了看雷碾子,陰陽怪氣說到:「師父將他做為後援,這就說明他能力欠佳,不適合與那些倭寇打交道,害怕他那張破嘴,把這件事情禿嚕黃了,」

景鐵鎖話音剛落,楊樹根就起鬨道:「碾子的屬相是大鵝,沒那張硬嘴就不能活!碾子的屬相是大鵝,沒那張硬嘴就不能活!」

大家瞬間都被楊樹根逗笑了,邊笑着邊議論起來:「這個楊樹根也行啊,出口成章呀。」

「不錯嘛,挺押韻的。」

「他為什麼要說大鵝呢,說鴨子不行嗎?都是硬硬的嘴吧呀。」

「嘿嘿,大鵝押韻,鴨子不押韻唄,」

「押韻押韻,一口一個押韻,說的好像你也會順口溜似的。」

「……」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雷碾子腦海裏面靈光一閃,嘴角上揚流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站起來指著史大夯他們三個,一串順口溜脫嘴而出:

「碾子年少不輕狂,

老了靠牆曬太陽。

大夯武功再高強,

那怕練成活螳螂,

年過花甲你在看,

也要陪我靠南牆。」

雷碾子說完了史大夯,歇了口氣喝了一口酒,

大家齊聲叫好,戴子瑾聽的上癮,不嫌事大地指指景鐵鎖,對着雷碾子說:「碾子,不要嚯嚯史大夯一個人,有能耐再說說景鐵鎖呀!」

雷碾子點點頭,然後朝着周圍的幾大桌人拱了拱手,

轉身指著景鐵鎖朗聲說道:

「鐵鎖本是柔弱漢,

哭着喊著上一線,

倭寇尚在危機存,

他卻昏倒裝死人,」

說完順口溜,然後抬起一隻腳踩在椅子上,雙指並做劍指狀,

指著景鐵鎖用唱戲的腔調問道:「鐵鎖,你說你是不是跑到一線睡覺去了,我要是和你換一換多好啊,那你就可以睡倒在耿叔家裏的床上了,」

雷碾子說完之後,腳從椅子上拿下來一收勢,大家又齊聲喝彩起來。

這一下,對面的景鐵鎖不幹了,只見他氣的兩眼冒火,一拍桌子剛要站起來理論,

卻被史大夯從桌子底下拽住了,不要他爭辯,景鐵鎖才憋屈的坐了下來。

雷碾子看到景鐵鎖憋屈的樣子,端起一杯酒,朝着景鐵鎖一比劃,意思是先干為敬了,

耿長懷等雷碾子喝了這口酒提議道:「碾子,不要一個勁的說你這幾個師兄弟,你也說說那些倭寇如何。」

楊樹根搶著說到:「說那些倭寇的事,他碾子沒有資格,師兄大夯和倭寇接觸的時間最長,他最有資格說這件事了。」

楊樹根這邊一說,大家的眼光都齊刷刷看向了史大夯。

弄得史大夯連連搖手說:「不行,我嘴笨,還是讓碾子代勞吧!」

大家又起鬨讓雷碾子說倭寇這檔事。

費葉平和耿長懷,戴子瑾交換了一下眼色,意思是說:「你雷碾子沒咋接觸倭寇,我看你如何編排!」

誰知雷碾子將酒杯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朝着大家嘿嘿一咧大嘴說到:「那幫倭寇嘛!已經是敗軍之將!冢中枯骨!說他作甚!說他還不如說說楊樹根好玩呢!」

雷碾子一拉開這個話題,大家都鼓掌歡呼讓他繼續說下去,

唯有楊樹根吊著那副,像是輸光了錢的賭徒臉,斜着眼看雷碾子如何消遣他,這一切都被費葉平看在眼裏。

只見費葉平咳了一聲說:「碾子啊,樹根你不是第一個都說過了嗎,咋又扯回來了呢?是不是沒有詞了?」

只見雷碾子憨憨的一笑,他知道師父不讓他繼續編排楊樹根了。

於是靈機一動,抬起手指著費葉平說道:

「師父師父您姓費,

四個徒弟收的對。

您老靠牆曬太陽,

三個徒兒陪兩旁。

剩下一個哪裏去?

啊哈!

這個徒弟不爭氣,

獨自一人卧牆根。

要問此人他是誰?

他是誰?」

告訴各位他姓雷,

除了碾子還有誰!

還有誰!

雷碾子以自嘲的方法結束了自己的順口溜,費葉平咽了咽口水,懸著的心放下了,沖着雷碾子豎起大拇指晃了晃,表示讚揚!

這時候,耿長懷站起來稱讚道:「人才啊人才,出口成章,厲害厲害,回頭我給你師父說說,讓你到城裏說書去,成不?」

雷碾子嘴裏喊著謝謝,朝耿長懷鞠躬施禮說到:「有勞耿叔了,我可不是那塊料,我害怕我這張破嘴,三說兩不說,

就把我和師父那點破事抖摟出來了,錢沒賺到,到把官司招來了,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大家都被雷碾子的話語都笑了,紛紛歡呼著為碾子叫好,

費葉平看見大家已經酒飽飯足,給戴子瑾使了一個眼神,然後一揮手,大家一鬨而散,只留下戴子瑾在哪裏算賬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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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摸金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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