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現在又不會吃了你

優曇華支着手肘若有所思：「你不好奇我為何擄他們上山？」

「他們距離成魔只有一步之遙，若不是前輩出手，必然墮魔，而以他們的功力必然被魔性所控制，最終喪失人性。」慕浮生沉吟道。

「你倒是門兒清，」優曇華挑挑眉，「那你可知本尊為何奪你上山，你可不像是墮魔之人。」

「阿彌陀佛，前輩說越來越喜歡小僧了，想必是因為這個。」

優曇華輕笑一聲，似是笑慕浮生單純。

她聲音突然變得縹緲，「你別忘了，本尊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走到今天的位置必然是刀山血海蹚過來的，小心哪天本尊一口將你吃掉。」

話畢，優曇華已經消失了。

「阿彌陀佛。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空蕩蕩的大殿留下慕浮生空靈的聲音。

由於優曇華讓慕浮生每晚「侍寢」的要求，翠果直接將慕浮生安排在了優曇華隔壁的啟華殿。

入夜，慕浮生自覺地前往優曇華的寢殿，魔使笑嘻嘻地在他身後將寢殿的門關上了。

「小和尚，你快過來。」

寢殿依舊紅紗曼曼，優曇華的嬌媚聲音從床榻的帘子後面傳來。

慕浮生走上前去，遲疑了一下，然後掀開了床簾：「前輩。」

床上正擺着一摞一摞的書，似乎是從民間搜刮來的話本。

「你上來，陪本尊一起看話本，聽他們說，話本就得躲在被窩裏偷偷看才有意思。」

於是，倆人聚精會神地捧著一本話本看了起來。

這是一本寫修道的話本，講的是一對師兄弟，劇情飛快地跳到了晚上，師兄從窗戶了翻進了師妹的卧室……

慕浮生趕緊閉眼：「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優曇華則順着話本中小人朝慕浮生身上看去。

慕浮生雖然閉着眼睛，但感受到了優曇華赤裸裸的目光，他白皙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小和尚，你佛心不堅定啊。」優曇華調戲道。

慕浮生閉着眼睛道：「阿彌陀佛，小僧雖對這些沒有追求，但……小僧現在也只是個凡人，恐怕哪天小僧完全對這些無感了，也就修成佛了。」

「說得不錯，不像那些禿驢，整日裏口是心非。」

優曇華又道，「你睜開眼睛看看本尊，本尊現在又不會吃了你。」

慕浮生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優曇華那張絕美妖嬈的臉近在遲尺，兩人氣息交替可聞。

「阿彌陀佛。」慕浮生低下腦袋。

「噓，別破壞了氣氛，」優曇華伸出手指勾起了慕浮生的下巴，讓他不得不看着自己，「本尊美嗎？比那話本中的師妹如何？想要得到嗎？本尊現在就可以成全你哦。」仟韆仦哾

慕浮生目不斜視，雙手合十道：「前輩很美，恐怕小僧日後再也見不到比前輩更美的女子了，但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前輩對小僧無心，莫要強求了。」

「你怎知道本尊無心，有心無心不得試一試么。」優曇華鬆手，往後一仰，離慕浮生遠了一些，打量着他的反應。

慕浮生嘆了一口氣，道：「如果前輩一定要強求，可小僧又打不過你，只能恭敬不如從命。」

「哈哈哈，」優曇華突然笑了起來，「你過關了，從今晚起你就可以在本尊的床上打坐念經，不必坐在地上，等本座睡着，你也可以睡本尊床上。」

話畢，優曇華一揮手，床上的話本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阿彌陀佛。」慕浮生心下愕然，原來這是在前輩考驗他，要是他淪陷了，後果不堪設想。

他再向優曇華看去，她已經躺在旁邊睡著了，臉上還帶着絲絲笑意。

慕浮生壓下心中悸動，在優曇華旁邊打坐，雙手合十開始念起了《般若波羅密多心經》。

次日一早，翠果帶着魔使進來的時候，優曇華剛醒，她輕輕地給在她旁邊睡着的慕浮生掖了掖被角。

在翠果和魔使八卦的目光中，優曇華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唇邊：「噓。」

寢殿的門又輕悄悄地被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