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送去別苑吧

第8章 送去別苑吧

「晉安王也會參加賞冬宴?」江曲看著自己的父親問道。

「每年冬季宮中便會舉辦賞冬宴,你長姐久居京都,去過一兩次的賞冬宴,由她帶著你我也放心。往年的賞冬宴,晉安王並沒有參加,都是派人推辭了,不過今年的賞冬宴倒是沒有推辭。」

「賞冬宴是聖上舉辦的?」坐在|床|上,江曲乾脆用被褥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盤著雙腿問道。

「太后。」江臨風看了看自己的小女兒一眼,「去了賞冬宴別惹事,屆時太後會和長公主都會來。」

看著自己的老父親,江曲還想問些什麼,卻見江臨風突然抬手:「去了宮中,無論太后與長公主問你什麼,別答得實誠,真假話要參半。還有見了晉安王也不要衝動莽撞,知道了嗎。」

「知道了。」江曲乖順應道,心裡卻在仔細揣摩著江臨風對她說的話。目送著江臨風出了屋子,站在一旁的江清月說道:「等會我讓人給你送衣服過來,去賞冬宴別丟了江府的面子。」

沒有吱聲,江曲正想趴在|床|上,江清月身邊的素珠從外面急匆匆奔來,瞧了一眼江曲,素珠福身行禮這才看向江清月。

「大小姐,秦家姑娘來了。」

「你讓她先去偏廳侯著,我馬上就來。」江清月一聽秦綏安忽然來訪,轉頭便對著素珠吩咐。

「她——」素珠才剛開口,一道清脆的女聲從屋子外傳來:「聽聞江二姑娘生病了,我帶了些補氣血的東西過來,不會不歡迎我吧。」秦綏安身後跟著一個丫頭,手裡提著一個方形褐木檀盒走了進來。

「綏安,你怎麼突然來了?」江清月轉過身看著已經走進來的秦綏安問道。

紫紅雙石扣風袖毛領小衣,配著綉了石蘭花的月白下裙,將秦綏安襯得文靜賢淑,從丫頭手裡拿過檀盒,秦綏安走上前:「過幾日便是賞冬宴了,想來問問你去不去的,剛進江府便聽人說江二姑娘著了風寒病著了,我就讓人回府拿了些補參順道過來見見江二姑娘。」

「你有心了。」江清月接過秦綏安遞過來的檀盒,「父親已經派了大夫,稍後會過來為她看病。」

「那便好。」秦綏安笑著說道。

「今年的賞冬宴我會去,她也會跟著一起。」轉身見江曲已經趴著了,一動不動的,江清月便回身:「我們出去說吧。」

二人把跟著的丫頭遣退往著亭子走去,秦綏安開口:「賞冬宴你真要帶著她一起?」

江清月:「嗯。」

秦綏安眼睫輕眨:「我聽說賞冬宴晉安王也會去,到時你好好打扮一番,爭取在晉安王面前露個臉。」

來到亭子里坐下,抿嘴搖頭,江清月說道:「我並不想在晉安王面前露臉,我只是在想,今年的賞冬宴晉安王怎麼突然也參加了,往年他不是對這種冬宴不屑一顧嗎。」

秦綏安笑道:「往年和今年可大不同,往年聖上可沒有下旨意讓晉安王納娶妃室,晉安王自然對這種官中女眷的冬宴起不了任何興趣。可是今年不一樣了,晉安王自然也得瞧一瞧他未來的王妃。」

這話一聽有理,江清月不由也點著頭。

靠近江清月,秦綏安壓低聲音:「對了,你那個私生女妹妹還不知道你讓衢州那邊的人殺她吧。」

神情一變,江清月抬眼看著秦綏安,心裡倏地又想起了江曲當時給她的警告和提醒:「她、她都知道了。」

右手捂著嘴,面露驚訝,秦綏安看著江清月:「知道了?她怎麼知道的?」

茫然無措的搖著頭:「不知道,她還警告我別再把主意打在她身上,不然我就會斷手缺腳。」江清月低眸看著石桌說道。

眼底冷厲之色轉瞬即逝,秦綏安伸手輕輕拍了拍江清月手背:「好歹你也是她長姐,說話未免太惡毒了些,江大人也不管管么?」

「管?」提起這個,江清月就有些氣惱:「自從父親把她從衢州接回來,不曾管教她一次,若是真的要管教她,也不會在昨夜讓她翻上房頂,今天連一句訓斥話也沒有。」

秦綏安再次驚詫:「她生病是因為昨夜翻房頂才受了涼?」悄然斂去唇邊的笑意,秦綏安說道:「你這私生女妹妹可真不讓人省心。」

夕陽漸落山頭,晉安王府,府中的下人早早點亮了燈盞。從宮裡來的一批|宮婢此刻正垂首站在前廳。

「晉安王,這些宮婢是長公主為你精心挑選前來伺候的。」長公主身邊的桃枝俯首恭敬說著,語氣不疾不徐。

已經取下佩戴面具的魏蘅,正背對著一群從宮中來的宮婢和桃枝。

微微蹙眉,桃枝抬頭看了眼魏蘅的背脊,少年身姿|挺|拔|玉立,雙手負於身後,烏黑濃髮用發冠束著,即使魏蘅此刻正背對著她們,桃枝也覺得魏蘅周身釋放的氣息壓迫駭人。

「長公主如此心意,本王豈不是要去一趟宮中,親自恭謝長公主。」魏蘅說這話的同時,已然轉過身來。

呼吸瞬間停窒,桃枝盯著魏蘅的面容,忽又察覺不妥,慌忙低下頭來。

雖然在晉安王幼時經常宮中遇見,但桃枝不免還是被魏蘅的風華絕塵驚的呼吸一窒。一雙勾|惑|人心的桃花眼尾微上挑,臉部有些偏陰柔卻又不過顯女氣,泛紅的唇瓣此刻微抿,這張臉,無論是看了多少次,總讓人看不膩。

「晉安王倒也不必,長公主只說,再有兩月便是晉安王的大婚,擔心府中伺候的人不夠,便差遣了宮中上等宮婢來。」

「長公主還真是處處為本王著想。」魏蘅笑了一聲,卻讓桃枝覺得這笑裡帶些慍怒。

神情憊懶的掃了一眼面前站著的數十名宮婢,魏蘅道:「本王收下了,你回去稟話吧。」

「那奴婢便先退下了。」桃枝再次向魏蘅行了一禮,臨走前暼了一眼站在最領頭的宮婢。

廳中片刻的靜謐,讓垂首站在原地的十名宮婢大氣也不敢出。誰不知道晉安王|性|子古怪,手段極其陰狠,讓他看不順眼的人,下一刻便能直接讓那人活的生不如死。

「你叫什麼?」走向最領頭的宮婢面前,魏蘅聲音溫淡。

「奴婢叫木瑤。」木瑤屈身向魏蘅行禮。

「長公主送來的人,確實不錯。」魏蘅只是淡然說了這麼一句,便越過木瑤往廳外走去。聽著晉安王突然誇讚自己,木瑤臉上微紅。

「把長公主送來的那些宮婢安排府外的別苑。」書房裡,魏蘅垂目看著手中的書卷說道。

「全部安排別苑嗎?」沈晏驚站在書案對面問向魏蘅。

眼帘微掀,魏蘅放下手中書卷:「把叫木瑤的留下,長公主突然送來這麼多宮婢,無非是想在本王身邊安|插|一個眼線,她既然這麼捨得,本王怎能駁了她的一番心意。」

沈晏驚頓時明白了魏蘅的意思,轉身走出了書房。

手指輕輕敲著桌面,魏蘅的心思全然不在桌上放置的書卷上,不知道那小東西現在在做什麼。

江曲小手支著臉頰,突然打了個呵欠,興緻缺缺的看著桌上放著的東西,又抬頭看向江清月。

「這些都是我去京中最好的裁衣鋪買的,你怎麼一副很嫌棄的樣子?」看著江曲臉上很嫌棄很抗拒的表情,江清月有些生氣的坐在椅上。

「這算是最好的?」江曲反問江清月,伸手拿起一件艷紅的披斗小衣說道:「這顏色太艷麗了,穿起來太俗氣了,還有這件明黃的裳裙,得什麼眼光才有人會穿著它出門。」

抿著唇,江清月有些心虛的看向別處:「這、這可是我整整一天在裁衣鋪親自給你挑選的,你要是不喜歡那我退了就是。」

伸手按住江清月拿起衣服的手,江曲看著江清月的目光突然灼灼|逼人:「這些衣服,是秦綏安挑選的吧。」

江清月一驚:「你這都能知道是綏安選的?」江清月突然有些心生佩服江曲,她這還什麼都沒說呢,江曲卻什麼都猜到了。

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江清月,江曲一聲嘆息:「今天也只有秦綏安來了江府,你又和她在一起,不是她選的,還能是誰選的?」鬆開手,江曲又看了眼桌上堆放的衣服。秦綏安還真是算計的滿當,藉由賞冬宴的名頭,邀江清月出府為她這個「私生女」妹妹選賞冬宴穿備的衣服。然而卻是選了一些俗氣,艷麗的衣服來,真當她和江清月一樣頭腦簡單,看不透事情嗎。

有著尷尬的笑著,江清月說道:「你說的好像也挺對的,那這些衣服你真不要嗎?到時賞冬宴你穿什麼去?」

江曲:「明天我出府去看看。」

「……」放下手裡的衣服,江清月趕忙開口:「那我和你一起去。」

「你還真是黏著的牛皮糖,甩不掉。」睨了眼江清月,江曲悠聲道。

「牛皮糖?」江清月皺眉看向江曲,「你這話是在罵我?」

「沒罵你,我是在誇讚你,誇你這個長姐當的真好。」江曲忍著到嘴邊的笑意,背過身說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江清月一愣,沒想到江曲對她開始下逐客令:「沒事了,對了,你風寒好些了嗎?葯吃了嗎?」

看著靠近書案旁的窗外,江曲道:「好多了,葯——我吃了。」

起身整理桌上散亂的衣服,江清月說道:「吃了便好,葯雖苦,但你病著了,忍忍就好。」末了,江清月又補了一句:「這葯可是熬了很久,你別把那些葯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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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男主總想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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