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度不起

第509章 度不起

秋顏前些日子得他圖文並茂解析一回,也是一知半解,大抵體會到他所說何意,面色倏地紅透了。

耳邊,卻回想起帝萱薏那犀利的話了。

-請你!也高抬貴手,放我還有我腹中的孩子,一條生路。不要厚顏無恥的去滄淼面前裝可憐,說你知道了玉佩的下落,讓他來殺我。你那樣很惡毒,你知道嗎!-

秋顏掙了掙手臂,他如被她的動作牽痛了傷口,他眉心微蹙,唇瓣血色流失,秋顏心疼他,便不再掙扎,將眸子合起,睫毛輕輕顫動着。

「嗯,很好。我明白了,你是要把你自己提前交代給我。瞞着你家人,來吧。」

滄淼說着便將滾燙的親吻落在她的腮畔,頸項,帶着懲罰的意味,不如往昔那般輕柔,秋顏起初抵觸著,後來淪陷在他熟稔的技巧下,直到她小腹一涼,衣物被解,只差最後一步,他如要修理她般動作間並不珍惜,反而有意作出些羞辱。

秋顏被嚇壞了,撤著身子,將腿收緊,低聲道:「我...我說。」

「秋妹,嘴不夠硬。我倒高估你了。原以為得好生修理一番。結果,門都沒入。」滄淼舒了口氣的同時,愛憐的離了她身子,幫她將衣物系好,倒不是真要婚前不尊重她,只為逼她開口。

秋顏有些失神,環著膝蓋坐在枕邊,長發傾瀉在肩頭,神態嬌赧。

滄淼摸摸她頭,「你先想想。我去外面吹吹風。」

說着,步至落地窗外,靜了二盞茶功夫,才又回得來,進屋也離秋顏頗遠,手仍有些顫如隱着什麼,他溫聲笑道:「說吧,是什麼困擾你的,讓你都想即刻出征了,不是說過,此生不拋棄我?」

秋顏心頭一揪,「神醫......」

「嗯。我生氣了。有話藏着,把我當外人。」

「沒有把您當外人。」秋顏又睇他一眼,方才與他拉扯間,她的手撫到了他有力的腰身,她又看了眼他的腰。

滄淼一怔,「還看我的腰?意猶未盡?我看極難留到初八了。」

秋顏馬上別開眼睛,「我...我看您的腰,不是因為想讓您受不住。是因為...是因為...」

因為了幾回,沒因為出個所以然。

「我可太着急了。我有真言蠱,用上吧。倒豆子似的你就說實話了。」滄淼在屋內急得踱步,談情說愛可比醫病救人難多了。

秋顏問他,「真言蠱怎麼用啊?」

滄淼睇她,「埋在舌根下。切個小口。試試?把舌尖伸出來,我瞧瞧。」

秋顏咽咽口水,「不用真言蠱。我說就是了。」

然後又去看他腰。

滄淼氣笑了,她算是和我的腰杠上了。

秋顏深吸一口氣,把大機密吐露了,「爺,我...什麼都知道了。」

滄淼一頭霧水,她如心懷天機似的,他卻不能領會其精髓,他耐心道:「你知道了什麼,可以分享給我知道一下嗎?」

「您...您明明知道。」

「我不知道啊!大小姐!」滄淼半笑半惱,聲音仍舊溫溫的。

子芩在門外就比較着急了,就是這個門由內鎖死,這倆人怎麼出來呢?當然,我不希望他們出來,最好關一夜。免得爺的媳婦兒跑了。但也怕爺把人逼急了有生命危險。

秋顏輕輕一咳,「就是...那個事。你那個青穗玉佩的去向,我已經知道了。」

滄淼覺得匪夷所思,她心火上涌做下心病,就因為他不知丟哪裏去的玉佩,「哦,那個玉佩昨兒與你提親回來,不知掉哪去了。你拾著了?」..

秋顏咽咽口水,「爺不必掩飾了。」

「我沒掩飾。玉佩是真掉了。」滄淼覺得有趣,一把年紀哄小姑娘不容易,他越發有耐心,「好妹妹,萬要......說點我能聽懂的?」

秋顏黯然神傷道:「我不怨您。我知道,您這麼做都是為了和我在一起。我...我雖然心裏很難受,可我不怪您,我會試着自己慢慢消化的。還有...以後你那個孩子,要是回來繼承家產,我也...我也會分二成給他。」

「你等會兒!你挺大方的。肯分二成給他。」滄淼輕輕一咳,「但我想問一下,我哪個孩子啊?婚都沒結,我哪冒出個孩子。」

秋顏淚眸凝着他,兩滴眼淚落了下來,「就是您和萱薏的孩子。只怕...只怕爾容也會給您生一個二個。原我以為單我可以給您生寶寶。」

「自然是單你可以。」滄淼攏了攏自己的髮絲,「我和萱薏有孩子,和爾容也有,還一個二個?這事情就晦澀難懂了。是因為我看她們一眼,她們就懷了?」

秋顏既然話都說到這裏,也就不再隱晦,「爺和我打太極。是爺要我說的,我說了,您又不認。萱薏都已經告訴我了。」

滄淼就明白過來了,「她告訴你什麼了。」

秋顏抬眼看了看他,「她說,您為了和她斷絕關係,為了和我在一起,於是就給了她一個孩子,然後還說您興起,把爾容也留下過夜了。她說您無度。但她沒解釋無度是什麼意思。」

滄淼聽了之後,算是明白過來秋顏從一早上就難受的小臉變色的原因了,原來是帝萱薏在背後敗壞他名聲,「我沒有無度。我對她們我就度不起來。」

「所以,無度是什麼意思?」

滄淼喉間一緊,「初八告訴你。」

秋顏大抵明白了無度解釋起來費時費力,他許是一下解釋不清楚,她輕輕嘆口氣,「爺不必去殺她。我不想做惡毒的女人。就...這樣吧。我既然愛您,就接受您的一切。」

「我挺感動的。但你不需要委屈自己。我不准你受委屈。」滄淼將她肩膀一握,「你怎生相信帝萱薏的話。我哪裏是那般隨便之人。孩子又不是說給就給的。她在有意挑撥我們的感情。不要理睬她。」

秋顏不知真假,又問:「那您母親的青穗玉佩怎生在她手中?」

「昨夜裏她的確來了,確實撲在我身上纏了一回。這麼說當是那時候被她摸走的。」滄淼試着解釋。

秋顏不說話。

「你不信?」

秋顏輕聲又道:「清早卯時我就來了,我綉了一夜的小老虎荷包,心心念念來送給您,結果我未進殿,就聽子芩說你們三人通宵達旦忙了一夜。」

滄淼焦急不已,「這一樁樁都是巧了。這樣,我教子芩進來給你解釋一下。我自己說,你可能覺得我的話不真,讓子芩說。」

秋顏見他着急得不行,倒似真受了冤枉,她心裏的難受之感漸漸得失了不少。

「子芩,進來一下。」滄淼對門畔輕喚。

子芩聞聲,看了看由內鎖死的門,說道:「爺,您把門下鑰了,我進不去。」

滄淼頗為尷尬,看看秋顏,又說:「不對,單子芩給你解釋,你必覺得他是我的人,話不盡真。子芩,你去將榮親王請來,把海胤也請來。」

「是,爺。」子芩就命人快馬加鞭去請榮親王,他自己則打着燈籠去請海胤了。

滄淼則將褲腿折到膝蓋處,然後走到落地窗外,步下了石階。

秋顏穿上鞋子,跟去落地窗處,就見滄淼已經順着台階下了鯉魚池,手在池子裏摸索著。

「爺,您在幹什麼。」

「我找門鑰匙。」

秋顏見他對自己情真意切,處處為自己着想,當即覺得是自己輕信了萱薏,誤會他了,紅着眼睛道:「夜裏水涼,上來吧,我信您說的話了。」

滄淼又在水裏走了兩回,竟沒撈著鑰匙,抬頭看看秋顏,見她紅着眼睛在哭,於是走上岸來,凈了手把她擁在懷裏,「我會把帝萱薏的事處理好的。這件事情上你受委屈了。怪我。但這次以後,萬萬吸取教訓,你和我是堅不可摧的整體才是。我若有二心,我自己會告訴你。」

秋顏真誠道:「我實在沒有想到,她會用自己的清譽來欺騙我。那您對我有二心嗎。」

滄淼溫聲道:「沒有二心。一心一意。」

秋顏感情頗為直來直往,以心換心,他說的話她就放在心裏信了,於是就甜甜地笑了,笑着笑着就將臉埋在他懷裏抽泣起來。

子芩這時在門外說道:「爺,榮親王和海公公到了。勞您開門。」

滄淼輕輕一咳,「子芩,這樣,你在我這個卧寢的後院院牆上,搭個梯子,你們順着梯子翻過來,從落地窗這邊進來。我這個鑰匙...一時找不見了。」

說着,便壓低了音量,用僅秋顏能聽見的嗓音說道:「鑰匙扔得有點早。」

秋顏破涕為笑,瞬間面上愁雲都不見了。

子芩:「......是。」

榮親王:「...什麼事啊這是。」

海公公:「......一把年紀了我,半夜爬梯子。」

三人由木梯翻過院牆,經過鯉魚池,來到了落地窗前。

滄淼拉了張檀木大椅讓秋顏坐下,隨即自己對那三人道:「榮弟,海胤,子芩,昨夜裏,我和誰幹什麼忙了一夜,煩你們給作個證。」

榮親王一怔,哈哈哈,原來是兄長半夜被媳婦兒訓話,找證人證明清白啊。

海胤咂咂舌,就這樣被人嫌棄,淪落到要落鎖才能把人留住,幾時能生出崽子?

子芩忍着笑,爺的表情好無辜啊,莫名其妙就被媳婦憎恨一回。

榮親王輕輕一咳,對秋顏深深一揖,認真道:「嫂嫂容稟。實際上,哥哥昨夜是去煙花場喝花酒,喝了一整夜!」

秋顏:「......?」

滄淼:「!」

友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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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早就寵冠六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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