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跟我回稻妻城吧

「你既然來了，看樣子戰事已經結束了。」

辭雲略微傷感地開口說道，面對這樣的事情，自己也沒有兩全的辦法。

「嗯，一切都很順利，不過這一切多虧你了，大恩難以為報，你有什麼願望嗎？」

九條裟羅知道這一次的最終勝利多虧了眼前這個男人，所以心裡很是感激。

「那就好，我沒有什麼願望，我來到這裡只是為了再見一個人。」

辭雲突然站起了身子，緊挨著九條裟羅的周圍筆直地站著，身上的草土隨著這樣的動作掉落，最後歸於地面，他的目光只是有些發獃地眺望著稻妻城的方向，思念的情緒不斷朝著那個地方聚涌。

「一個人？什麼樣的人，我或許可以幫忙找。」

九條裟羅好心地說道，她知道那個人看起來對辭雲十分重要。

「一個女人，不過不用麻煩你找了，我知道她的位置，我只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去和她見面。」

「一個女人。」

九條裟羅的讀音很重，心裡突然泛起自己成長至今從未體會的一種感覺，她不知道怎麼形容，只是感覺很難受，內心有些隱隱有不同以往的其他感覺。

「辭雲，你覺得我喜歡打仗嗎？喜歡在勝利之時，對著滿地地方的屍體，作為勝利者，來面對著他們狂笑，來謳歌自己的功績嗎？」

壓抑住自己奇怪感情的同時，九條裟羅盯著辭雲正極目遠眺的面容，開口問道。

「我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只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你到了這個位置，會有不得不做這些事情的原因。」

辭雲淡淡地說道，但一種宿命的幽怨感縈繞在這其中。

「你說的沒錯，我是雷電將軍的屬下，任何有違將軍之令的事情，必須被剷除，這是我作為九條裟羅之名的職責所在。」

九條裟羅目光如炬，眼神堅定地說道，雷電將軍是她此生的最高信仰。

「希望接下來不會再有戰事再起吧。」

她的聲音突然低沉了許多，隨後輕聲補充道。

「或許吧。」

辭雲雖然嘴上這樣說，但他知道眼狩令和鎖國令的出台還並未廢止，愚人眾同稻妻各大勢力的勾結以及稻妻內部暗流涌動的混亂形勢，還遠遠沒有結束，只是需要一個火種，這些潛藏與外表之下的火藥桶，甚至會爆炸出更加巨大的災難。

「辭雲，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

九條裟羅憋了很久，終於鼓足勇氣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嗎？我沒有什麼計劃，我赤條條來去無牽挂，隨著本心，四處流蕩罷了，隨遇而安。」

現在的辭雲確實漫無目的，雖然穿越過來就是為了與影再次相見，但是太過匆忙與之相見，好像並不太明智，或許同現在雷電將軍的周邊人，再重新認識她，應該會是更好的方法，

「我說辭雲，要不要和我一起回稻妻城，我會在天領奉行安排一個合適你的職位，憑你的實力，應該也沒有人敢說閑話，要是有，我定會讓他們嘗嘗我九條裟羅的手段，所以你只管放心。」

九條裟羅好像真的變了，不管是和遊戲中相比，還是同辭雲第一次相見，都似乎是迥然不同的兩人，感覺溫柔和氣了許多，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天領奉行？」

辭雲還沒有告訴九條裟羅天領奉行之首也就是她的養父九條孝行的真實面貌與醜惡行徑，劇情中的此人串通愚人眾，收取大量利益，大力推行眼狩令，因此也導致了邪眼的大量傳播，而這些種種背叛稻妻的行為在他看來僅僅是維護九條家在稻妻和天領奉行的絕對統治地位。

「怎麼樣，你同意嗎？」

九條裟羅好像害怕辭雲會拒絕這個提議。

「好吧，反正我也沒有什麼必須的事情要去做。」

九條裟羅很驚訝，她沒想到辭雲竟然如此欣然樂意接受自己的提議，所以心裡有些歡喜，但是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她還是強壓著內心的喜悅。

「九條大人...」

辭雲正開口說道。

「你不必這麼客氣，叫我裟羅吧。」

辭雲有些怔住了。

「這，還是不必了吧，這樣子稱呼挺好的。」

辭雲知道，在稻妻這片土地上，只有極為親近之人，類似情侶家人好友才會直呼對方的名字，九條裟羅這樣說，很明顯對於他的好感度已經x了。

「但是，我的內心是屬於影的啊，雖然現在的裟羅樣子很犯規，但我還是要忍住。」

辭雲面對這麼有反差感的九條裟羅，內心也是有些躁動不安。

「隨你的吧，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

九條裟羅顯然很是生氣，頭也不回地回到大軍之中了。

辭雲搖了搖頭，無奈地跟了上去。

「何時準備返程啊？」

辭雲現在為了避免九條裟羅再次生氣，只能竭力避免對其的稱呼。

「明日吧。」

九條裟羅的惱怒並未持續，開口回答道。

日垂西山，候鳥回巢，是時候回來了。

沒有了的戰事的巨大壓力，對於所有人來說返程的前夜極為短暫。

...

返程的幕府軍隊在九條陣屋就全部停下，論功行賞，告假還鄉等諸事就交給九條政仁處理來了，九條政仁是九條家的長子，在治軍打仗上也是一把好手，雖說上次作戰失利，但其能力還是不容置疑，這些小事還是不在話下。

九條裟羅帶著辭雲，則是繼續返回稻妻城內，接下來還有更多的事情亟待九條裟羅處理，例如眼狩令的執行等等。

稻妻城的守衛極為嚴格，進進出出都需要勘定奉行頒發的通行憑證，不然則是寸步難行。

「請出示通行憑證！」

守衛對著九條裟羅身邊的辭雲十分不客氣說道，手中的武器順勢對準了這個陌生的外來人。

現在的稻妻，從上到下早已腐化不堪，只是進出稻妻城上面都有大量油水可撈，尤其是對待這些外來人員，更是會狠狠宰上一筆。

「放肆，你沒看到他是我帶的客人嗎？」.

九條裟羅見二人對待辭雲如此無禮，十分生氣地說道。

「九條大人，在下二人失禮了，既然如此，那就二位請進吧。」

這二人嚴格來說是天領奉行的下屬，因此九條裟羅是他們的頂頭上司，所以不敢再多有造次。

稻妻城內，或許是藉助雷電將軍的力量，似乎常年都有爛漫的櫻花相隨，隨風揚起的花瓣，經常弄得行人沾染滿身，給衣服留下清美的香氣。

繁華的市集，熱鬧的人群，九條裟羅帶著辭雲前往天靈奉行的坐落之處，穿行在這之中，只是兩人好像都意識到，這繁華雖然如舊，但是隱約之中，似乎的的確確是少了一些東西。

是什麼呢？

兩人的答案似乎是有的，但是雷電的力量縈繞在這片高空之上，如何才能追尋回那些失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