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九條裟羅的試煉

「是，九條大人。」

眼見九條裟羅發話，看守的士兵便放下手中武器，不再阻攔。

「你跟我過來吧。」

九條裟羅覺得此刻眼前的男人格外不同，即使還沒有過同他進行任何交流，但給九條裟羅帶來深刻的初次印象。

辭雲氣質出眾極為清秀，舉手投足間都有著不同於常人的風度。

但作為軍隊將領的她還是對其保持警戒，但是出於對自己實力十分自信的她，看見只有一人孤身前來的辭雲，也並未表現過多擔憂。

「說不定這個人會對戰事有幫助。」

苦於尋找作戰良策的九條裟羅在心裡還暗自想到。

「見過九條大人。」

辭雲跟著九條裟羅身為軍人十分快速的步伐來到她的營帳之內。

剛揭開幕簾進入后，略微封閉的空間中有淡淡的香氣沁入鼻內，淡雅輕微，即使在行軍作戰之中，但九條裟羅畢竟還是一個女人，這些香氣應該出自她平日使用的香料。

九條裟羅，辭雲近距離接觸到原神世界里的又一個人物，紫色幹練的適中短髮上帶著象徵著天狗一族的面具，緊緊包裹著身體的黑色絲質內襯，外面套著白色為主基調的長袍，腰肢上佩戴著雷元素流動的神之眼。

「不必多禮，請就坐，還有閣下說有要事要與我相商，究竟所為何事？」

九條裟羅十分客氣，這和平日以嚴厲冷麵著稱的她有些不相符。

「我所來的目的其實就是眼下大人最為焦慮煩憂之事。」

「閣下難道有對敵之策？」

九條裟羅驚訝地問道。

「九條大人，可曾聽過名為邪眼之物？」

「邪眼？」

很顯然九條裟羅並未覺察到邪眼之事，所以聽完辭雲之話后，不由心底一驚。

「邪眼是愚人眾第二席執行官-博士所造之物，它的功效就是能夠讓使用者一段時間內獲得實力的極大提升，簡而言之就像是普通人獲得神之眼一般。」

「獲得神之眼一般？」

神之眼是受到神明認可才能獲得的外置魔力器官，擁有著可以操控元素屬性，使得擁有著獲得巨大的實力提升，因此也極為珍貴，但是沒想到邪眼竟然也有這麼強大的能力。

眼下稻妻在將軍大人推行的眼狩令之下，正在四處回收神之眼擁有者的神之心，因為這也被視為擁有破壞永恆之道的能力。

「當然，此物還有其劇毒之處，那就是邪眼的使用者是以自己的生命力作為代價，來獲得邪眼的使用權。」

「沒想到，此物如此歹毒。」

聽完辭雲的介紹后，九條裟羅對於自己接連失利的原因已然清晰。

「只是沒想到，反抗軍使用邪眼的人數竟然如此眾多，根據我的觀察十之八九的人都是邪眼的使用者，這些傢伙真是不要命了。」

雖然是同自己對抗的敵人，但是這些年輕的士兵中的大多數人即使未曾在戰場倒下，但是所剩的時日也不會長久，九條裟羅竟然有些傷感。

「因此閣下的作戰方案是？」

九條裟羅雖然已經心生一計，但還是想聽聽辭雲的想法。

「沒有什麼對策，明日主動追擊敵人即可，到時候我必定助大人一臂之力。」

「啊？」

九條裟羅對於辭雲的此番言論十分震驚，原本聽完辭雲對於邪眼的介紹后，她準備調整軍隊部署，打通後勤補給線，同反抗軍打持久戰，這樣待到邪眼使用者損傷殆盡之時，後面反抗軍兵源無法跟上之時，就是作戰勝利之時。

「大人，是準備同敵人打持久戰？」

「這樣不是穩操勝券？」

「但是要想等到邪眼使用者全部生命油盡燈枯之時，恐怕也不是短時間內發生的事情。」

「那也好過閣下所說的明日同敵人決戰的想法吧，那樣關於邪眼的情報不是完全沒有任何價值？」

「不，除了邪眼，幕府這邊的籌碼還多了一個我。」

辭雲的聲音十分自信，看起來胸有成竹。

「你？」.

九條裟羅不明白眼前男人的自信從何而來，這樣的戰爭並不是某個人能夠掌控全局的，即使身為神之眼強者的她對於此場戰役的走勢也無法決定，在前幾日自己在戰場之上，手中大弓都已經拉冒煙，還是無法挽回失敗的頹勢。

「雖然我不清楚閣下的實力到底如何，但是僅憑閣下一人恐怕很難在戰爭中做什麼決定性的東西，要想一人達到改變戰局，除非你有將軍大人那樣的實力。」

九條裟羅開口說道。

500年前，雷電將軍在斬滅大蛇奧羅巴斯，揮出的無想的一刀，劈開巨大的峽谷，形成無想刃狹間，只有那樣武藝的極致才有可能做到，想到此處九條裟羅對於雷電將軍大人的崇敬更加濃烈幾分。

「那我說，我能夠做到，你相信嗎？」

辭雲面色鎮定，話語十分坦然。

「既然如此，那就證明給我看吧。」

兩人來到營帳外面的一處空閑寬敞的地方。

旁邊的一些士兵不明所以地跟著二人前來。

「來吧，請閣下證明自己的實力。」

「請吧，九條大人。」

九條裟羅面色凌厲，眼前的男人不像是隨意的玩笑話語，還未正式交手之前，面對著這個男人自己竟然在心裡冒起一絲栗然的情緒。

九條裟羅引弓搭箭，箭矢之上縈繞著紫色大的雷電之力。

只見辭雲此時雙手做成拉弓之狀，竟然一把弓箭憑空幻化在他的手中，他面色淡定自若，沒有神之眼的他竟然也能催動元素之力，箭矢之上彷彿更加濃郁的雷電元素不斷環繞。

「這。」

九條裟羅的瞳孔閃過一絲震驚之色。

「開始吧。」

辭雲大喊一聲，兩人手中的弓箭應聲放出。

「唰～」

兩隻利箭相向而行，風馳電掣的速度，讓前來觀戰的幕府士兵竟然完全看不見它們的蹤跡。

周遭的空氣在極速飛奔的箭矢的帶動下，流通速度不斷加快，竟然在空地上形成強大的疾風，不斷吹拂著兩人的衣角。

電光火石之間，只是眨眼的分毫片刻，巨大的能量波動在雙方箭頭碰撞之時迸發，兩支離弦之箭的勝負高低馬上見了結果。

辭雲的箭矢彷彿有雷霆萬鈞之力，瞬間將九條裟羅的弓箭斬落馬下，然後直奔著它的主人九條裟羅而去。

「大人，小心。」

觀戰的士兵，眼見此種危險境地，不由自主地大喊道。

但是這支箭的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反應，九條裟羅完全無法做出任何動作自救，她放棄了。

但是剎那間，極速飛駛的利箭竟然在離自己只差分毫之時，像是突然暴斃一般，掉落在地上，變得再無半點動靜。

「如此，相信了嗎？」

辭雲平靜淡然的聲音傳來，九條裟羅這從昏沉發矇之中慢慢清醒。

收手之後，辭雲手中的弓同掉落在地上的箭矢一齊幻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