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呂布逼供，五個選擇

詩云：

凌波仙子夜深游，遺得仙鞋水面浮。

歲久不隨陵谷變，化為中流一砥柱。

注意到其中一句「遺得仙鞋水面浮」，江西的朋友，應該有人知道這首詩寫的是哪裡。

這裡寫的，就是鞋山島。

位於鄱陽湖中，離長江僅十餘里的湖水中。

鞋山島，又名鞋山，因其形似一隻鞋子，而被後世民間杜撰出一個仙女與打魚郎的凄美的愛情故事，並且因此而被譽為天下無雙的「第一鞋」。

（見圖片）

不過。呂布在這裡轉了一圈之後，發現這隻「鞋子」的邊線並不是很規整，怪石嶙峋，顯得有些破破爛爛，覺得它更像一隻被很多人穿過的破鞋。

這個地方，非常重要。

為歷代兵家必爭之地。

在原本的那個時空里，周瑜就曾在此操練水軍，后出湖口破曹軍於赤壁。元末時，陳友諒在康郎山作戰失利，退軍鞋山，在島上修城築壘，繼而在鞋山水域與朱元璋展開大戰。

清代，太平軍曾以鞋山為基地發動了歷史上極有影響的鄱陽湖水戰，把曾國藩打得跳水企圖自殺……

而現在駐紮在這島上的，便是呂布的兩萬軍隊。

呂布並沒有回秣陵，也沒有去北邊的豫、徐戰場。

兵行詭道！

呂布離開柴桑之後，戰船走的是長江中線，由於長江夠寬，兩岸都看不到呂布的戰船。

於是，在長江上轉了一圈。

又在夜間悄悄地進入了浩淼無邊的澎蟸澤（鄱陽湖）中，藏身於這座名被他命名為「破鞋島」的島上，靜候劉備前來入坑。

島上，「鞋尖」位置的巨大的石台上，呂布面朝浩淼的大湖，迎風挺立，巍然不動。

恰似一尊金剛，威風凜凜。

又如擎天玉柱，金槍不倒。

大風吹來，撩起呂布肩上的紅色披風，呼啦啦地響。傳說中的「拉風」二字，指的就是這種情況。

在呂布的身後，拜伏著一人。

這人乃是蒯越！

蒯越並沒有被處死！

而是被呂布隨軍帶到了這裡。現在，計謀已經展開，只等圖窮匕見之時，所以，呂布也就不想再瞞著蒯越了。

決定跟蒯越好好談一次。

談得好的話，則收為己用。

談得不好的話，就從這巨大的石頭上丟下去，用來餵食湖中成群的鯉魚，也算是廢物利用。

「異度啊，可知本將為何抓你？」背對著蒯越，呂布語氣平和地問道。

「未知也。」

蒯越道：「溫侯抓人，乃一言而決，並未說清緣由和證據。」

這話倒是在理。

呂布當時也是在開會之時，直接喝令拿下，並押入死牢待審。

但是，以蒯越的這句話中，呂布聽出了不服和怨氣，明顯是在說呂布是在亂抓人。

呂布依舊看著湖面，聲音不疾不徐，緩緩地說道：「你可知道，張允也如你一樣，暗中找到本將，說你……乃是劉備所派之女干細？」

「未知。」

蒯越心中一驚，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但旋即又問：「就憑張允之言，溫侯便認定蒯某是女干細？」

「當然不是。」呂佈道。

「但是，蒯某有些不明白。」

蒯越出言抗辯道：「既然，蒯某與張允都舉報對方為女干細，為何溫侯會選擇相信張允，而非蒯某。」

「本將誰都不信。」

呂布轉過身子，戲謔地看著蒯越，冷冷地說道：「因為你倆都是女干細。周瑜用的，乃是沒有珍珠的……魚目混珠之計。」

「魚目混珠！」

蒯越抬起頭來看著呂布，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但更多的是震驚。

口中喃喃自語道：「沒有珍珠的……魚目混珠？」

蒯越不傻，經過呂布這一提醒，也大致猜到了周瑜的計策。但是，蒯越根本沒想到周瑜的計策會如此狠辣，竟然是想要讓自己和張允內鬥，然後，讓其中一人踩著另一人的屍體而進入呂布的核心集團。

這也太狠毒了。

連自己人也這樣算計，當真是為達目標不擇手段。

不過，蒯越還是有些不死心。

便又問道：「張允，他真的……也是……周瑜安排的女干細？」

一個「也是」二字，等於是承認了自己是周瑜安排的女干細。同時，也說明自己並不知道張允是女干細。

也等於是承認自己暗中告發張允時，所說的話全是謊言。

呂布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正如異度所言，蔡瑁襲殺黃祖之前的那個晚上，蔡瑁親自去找過了張允。並且讓張允救下劉琦，投奔江東，再藉助舉報異度你，籍此立功並獲取本將的信任，然後，在劉備攻打柴桑時做為內應。」

蒯越愣在當場。

因為自己接到指示，幾乎與張允接到的指示完全一樣。

過了良久，才又問道：「溫侯……又是如何知道蒯某是女干細的。」

「很簡單。」

呂布笑道：「你當初向本將舉報張允之時，曾經說過在蔡瑁襲殺黃祖的前一個晚上，蔡瑁曾經親自去找過張允。可本將卻知道，那妖冶迷人的蔡夫人，也去了異度你的房間。」

「溫侯你……還知道什麼？」

蒯越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甚至，還有一絲驚恐。

「本將知道的多著呢。」

呂布放聲大笑道：「本將還知道，異度跟蔡夫人有過肌膚之親。前後在一起玩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不知本將說得對，還是不對？

「啊呀！」

蒯越終於候不住了，睜大了雙眼，驚恐地看著呂布，惶然地問道：「溫侯……溫侯……又是如何得知？」

「翠花！」

呂布輕聲說道：「你跟蔡夫人在一起的時候，服侍你們的，便是你的暖床丫環……翠花。」

頓了一下，又道：「翠花是我們玄狼司的人。」

原來如此。

蒯越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呂布看了看那波瀾起伏的湖面，又看了看蒯越。

然後，緩緩地說道：「你現在，有五個選擇。」

「哪五個選擇？」

蒯越問道。覺得這選擇…………還挺多的。

呂布用手指了指那巨石下的湖水，開口說道：「第一個選擇，就是從這裡跳下去。」

「第二個選擇呢？」

「吾讓胡蠻牛將你從這裡扔下去。」

「第三個選擇呢？」

「吾讓許虎痴將你從這裡丟下去。」

「第四個選擇呢？」

「本將一腳將你踢下去！」

蒯越看了看那波濤翻騰的湖面，終究還是不死心，咬了咬牙，一字一頓地問道：「第五……第五個選擇呢？」

「加入本將的玄狼司。」

呂布緩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