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賈詡論戰機,呂布憶舊事

第214章 賈詡論戰機,呂布憶舊事

江夏的戰船來得很快。

此時,正是刮強勁西北風的隆冬季節,風從長江西北方向而來,這一段長江也剛好是從西北流向東南。

順風順水,船行如飛。

呂布的戰船才剛剛展開隊形,江夏的戰船便已經出現在了前面。

不過,這情形有些不對。

因為,那些戰船上的將士,身上都沒有甲胄,手上也都沒有武器。而且,船上懸挂的不是將旗,而是一塊白色的布匹。

這是……要投降?

呂布正疑惑間,卻見對方的船隻已經收起船帆,緩緩地靠了過來。那當頭的一艘大船的船首上,站著七八名男子。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名二十多歲的身穿孝服的青年。孝服青年的左側站著一位三十多歲的壯漢,右側站著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儒生。

呂布的眼光在這三人身上停了一下,又看向這三人的後面。

突然,呂布的眼中一亮,因為,在這三人的後面,有兩人氣勢尤為不凡,以呂布作為至強武者的直覺,這兩人都是武藝極高之人。

左邊一人,身材高大壯碩,頭髮和鬍鬚都已花白,目測年齡大約在五十五歲左右。不過,雖鬍鬚花白,但卻精神抖擻,氣宇軒昂,沉穩如山。

右邊一人,身軀極其雄闊,其壯實程度與胡車兒有得一拼。此人滿臉橫肉,長相兇狠,顯得匪里匪氣,桀驁不馴。

看了這兩人的長相,再結合此前玄狼司的情報,呂布就已經大概知道這兩人是誰了。不過,呂布並沒有做聲,因為站在最前頭的不是他們兩人。

也沒有先開口,而是喝令傳令兵打出旗語,讓船隊包抄過去,隱隱將江夏的船隊圍在中間。

兵不厭詐,這是必須做的防備。

江夏的船隊見狀,並沒有任何過激的反應。那當頭船上最前面的身穿孝服的青年,拜倒在甲板上,語帶悲音,高聲說道:「鄙人劉琦,家父新喪,惡賊作亂,乞請溫侯收留,為吾報仇,以正天道。」

天道個屁。

你家死了人就要報讎正「天道」,這天下死的人又何止千萬。

呂布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臉上卻不動聲色,故作詫異地問道:「莫非劉荊州已經仙逝?嗟乎,如此忠厚仁德的長者,布卻無緣與之見上一面,實乃平生之憾也。」

頓了一下,又問道:「不知公子此次前來,有何打算?」

這是問琦的野心,是投靠,還是求助?

劉琦道:「願為溫侯治下一小民,但求溫侯為報父仇。」

呂布點了點頭,朗聲道:「既如此,公子且暫去柴桑安居,劉備無恥小人,吾必誅之。」

頓了一下,又問:「公子左右何人?」

不待劉琦開口,左邊那比較壯實的漢子便拱了拱手道:「荊州張允,見過溫侯。」

右側那個儒生則深施一禮道:「鄙人蒯越,求為溫侯治下一小吏。

原來是張允和蒯越。

不同性格、不同心態的人,表現也各不相同。

張允是劉表的外甥,也算是荊州的一員大將,因為劉表的關係,在軍中頗有權勢,所以這自我介紹也就自然而然地顯得比較傲慢。

蒯越算是荊州劉表手下的第一智者,如今見劉琦主動放棄野心而願為小民,他便主動求官,暗含投靠之意。

不過,呂布也不能現在就給他們授官。

現在還在船上,大庭廣眾之下,多有不便。授官之事,得等到安頓下來再說。

於是,便笑了笑,大聲說道:「兩位都是荊州才俊,江東正用人之際,必不會辱沒兩位的才能。」

待兩人道謝之後,呂布又看向兩人身後的那兩名壯漢,朗聲說道:「兩位應該是黃漢升和甘興霸吧。荊楚之地藏龍卧虎,惜乎鎮南將軍雖善文事,仁德無雙,卻武事略有欠缺。如此良將,若早用為膀臂,何懼那河東紅臉賊?」

這個馬屁拍得極響。

拍得黃忠和甘寧從頭到腳舒服異常。

兩人都是好武之人,難免有爭強好勝之心。如今見呂布說只要劉表重用自己,便不懼關羽,心情自然是極好。

黃忠的臉上笑逐顏開,趕緊拱手一禮道:「溫侯謬讚,實不敢當。今日得見飛將,實乃黃某之幸。」

而甘寧則豪爽地一笑,傲然道:「償聞飛將呂布無人能敵,改天倒要討教討教。」

又是不同的人不同的言行。

黃忠老成持重,說話做事也盡顯穩重。武藝高強,卻毫無傲氣,這才是可以獨擋一面的統帥之才。

以呂布看來,在另一個時空,如果守荊州的不是關羽而是黃忠,可能結局會有不同。

那總是斜眼看人的關羽,一句「虎女焉能配犬子」,就把整個江東從皇帝到臣子全都得罪了。

把自己比做老虎,把吳國皇帝孫權比做狗!

縱然孫權能忍,手下的臣子也忍不了。縱然嬸嬸還可以忍一忍,叔叔也忍不住。

而這個甘寧,力大如牛,且在武學方面天賦極好。

這種人,年輕的時候有些傲氣是很正常的,只要將他毒打一頓,以後就會服服貼貼了。

想到這裡,便放聲大笑道:「如此甚好。」

頓了一下,又道:「呂某平生不好與人斗,唯好解斗。等到柴桑安頓好了之後,興霸可與漢升相鬥,然後,由呂某來解斗。」

言下之意,便是要以一敵二。

只是照顧對方的面子,才說得這麼委婉。

黃忠和甘寧聞言,皆臉露不服之色,欣然道:「謹遵溫侯之命。」

隨後,呂布揮手讓江東船隊散開,讓江夏船隊通過先行,然後護著江夏船隊前往水寨安置。

進了柴桑城中,呂布又叫來賈詡、荀攸和蒯越等人商議攻打荊州之事。

不過,在了解了江夏的情況之後,賈詡卻又嘆了口氣,很遺憾地對呂佈道:「戰機如逝水,稍縱即失。若是早幾天趕到,確實是進攻江夏的最好時機。但是如今,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均不在我方,咱們只能另等機會了。」

對於賈詡的說法,呂布也是深以為然。

首先說天時。

此時是隆冬季節,西北風強勁,逆風逆水進攻江夏,對江東軍很是不利。而且天氣嚴寒,掉到水中很難有活命的機會,衣服被水打濕,也會凍壞生病。

在這古代,一個傷寒感冒都可能要人性命。

再說地利。

長江在江夏段水道狹窄,兩岸峭壁高聳如同刀削。只要在峭壁頂上往水道上扔石頭,就會將通行的船隻砸毀。

這就是為什麼在另一個時空中,孫策和孫權多次攻打江夏失敗的主要原因。

而最後黃祖敗亡,那也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不僅掉以輕心,所有的戰術還都是亂來。

最後是人和。

蔡瑁奪兵造反投靠劉備,只會造成短暫的混亂,用不了多久,混亂就會平息。而且,劉備的軍隊肯定會很快增援過來。

黃祖是很弱的,劉備隨便安排一員大將來守江夏,都要比以前的黃祖更強。

聽完賈詡的分析,呂布有些不甘。

便又說道:「豫章南邊與交州為界的嶺南地區,相傳有古道可通桂陽(今湖南郴州)郡,若以此古道入荊南,如何?

「不可!」

賈詡搖了搖頭道:「豫州南邊的群山中,有古道可經韶關通往桂陽郡,但是群山險峻,瘴癘瀰漫,山間小路蜿蜒千里。而且落葉積厚數尺,極易被人縱火。」

呂布點了點頭,覺得賈詡說得也是極有道理。縱觀漢末三國的戰史,也沒有走這一條路進攻荊南的。

想想也是,一千多里蜿蜒的山間小路,一陣瘴霧飄來,都會要人性命。若是有人放一地火,更是可能全軍覆滅。

要走這條路,除非是桂陽郡中有自己的內應。

但是,現有桂陽太守是孫策的舅父吳景,這條路就沒有機會走得通了。

便又問道:「若從交州蒼梧出兵,攻打零陵郡,如何?」

「難!」

賈詡道:「從交州蒼梧(今廣西梧州、桂林、賀州)北上亦可至零陵郡。亦是山川極其險峻。此道只宜用來牽制敵軍兵力,卻不足以用來做為主力用兵。」

也就是說,只有柴桑與江夏這個地方,才是用兵首選了。

難怪在原本的歷史上,孫策和孫權總是與黃祖在這塊地方僵持。

呂布有點沮喪。

不過,突然!

呂布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一件跟羅霄山脈有關的一件歷史大事。

那件事,就是著名的……秋收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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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貂蟬我先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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