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二———三聖齊聚

楔子二———三聖齊聚

環宇三聖嵩山,又名嵩高山,嵩山地處中原,北瞰黃河、洛水,南臨潁水、箕山,由於奇異的峻峰,宮觀林立,故被稱為五嶽中的中嶽,亦被為中原地區第一名山。

嵩山除了山勢雄壯宏偉、風景秀麗誘人之外,因自古以來便是各朝帝王將相,風雅文士等人聚集之所,使得佛、道、儒三教文化匯流於此,而在這其中的少林寺、中嶽廟、嵩陽書院更是在此鼎足而立,彼此相互競色,卻也相互輝映。

而在這壯偉群峰之中的少室山,正是環宇三聖會面聚首的最佳地點。

「公冶莊主,我們環宇三聖結盟已經十五年了,你這次召集我們前來,應該不會只是為了清談吧?」

首先說話的是身穿一身藏藍色長衫,其儀錶氣度均非常人的中年男子。

此人乃是寰宇三聖中的「劍聖」,青城山長樂劍宗,也是西川七門六派二十三幫的總盟主,「鳴胤劍」謝群。

而被問的那位身穿淡綠色道袍,神色悠閑自在的長發道人,則是寰宇三聖中的「智聖」,七里津明月山莊及東南三百道觀「北斗聯合」的總總盟主,人稱「龍卧七里津,智冠千萬里」的公冶明月。

「謝宗主,我們十五年不見,難道不能先好好的聊一聊嗎?」

「眼看三十年之期已過一半,天下恐怕又將會開始紛亂,你我都是正道中的領袖,難道不能想辦法來應對嗎?」

「謝宗主,現在離三十年之期還算有段時間,你又何必急於這一時半刻呢?」

「公冶莊主,難道我們就無法防範於未然,將預言中的三魔在現世前就先將其斬除嗎?」

「謝宗主,天機錄上所言的「三聖立,三魔興」乃是天命所定,所以就算我們預先斬除了所有可能成為三魔的種子,三魔依然會是在我們看顧不到的地方滋長出來的。」

「既是天命所定,那我們也只有順勢而為了,不過……」說話的是一名身穿一身土黃色僧衣,氣度平凡自然,其雙眼似閉非閉,並不時閃爍著陣陣金光的中年僧人。

只見他向公冶明月微微行了個禮,微笑道:「公冶莊主既然會發起了這次的聚會,那就代表必定有事發生,不知你手中的天機錄,近來是否又有何種天機顯現出來呢?」

這名看來一切平凡自然的僧人,便是寰宇三聖中統領北方三千佛寺,南華寺的總住持,「法聖」緣鏡。

「劍聖」謝群,「智聖」公冶明月,以及「法聖」緣鏡,這三人便是十年前消滅血朝魔統,然後帶領天下正派回歸和平的寰宇三聖。

「大師聖明,今日明月會邀兩位前來這裏,的確是因為新的天機已經顯現了。」

語畢,便見公冶明月左手一揮,一幅約五尺長的畫軸由他左手的衣袖中平射而出,然後凌空立於三聖面前。

「在我們三聖應運結盟之後,之前的二十六字天機便消失無蹤,於是這十年來我每七日佈陣一次以求取求取天機,終於在前些日子出現了一絲端倪出來,兩位請看。」

語畢,便見公冶明月右手一揮,凌空畫軸便自動展開,只見這五尺長,約一丈寬的巨大畫軸之上出現了一些淡淡的圖像,仔細一看,似乎是七匹駿馬在山道間平治的模樣,但這七匹馬行進的方式都極其奇怪,有的是往上走,有的是側身行進,有一匹甚至是倒著跑,各有其不同之處。

而在這七匹馬的中間,則是有着一個看似渺小卻又相當顯眼的黑點,不知是代表着什麼意思。

「看來這次所顯現出來的是圖,而不是字了。」

「宗主說的是,據我的推敲,這圖中七馬奔騰之勢,應是代表在三聖三魔之後會有七人在武林中獨領風騷,但是這七馬是正是邪猶未可知,而在中間這一點更是詭異…..」

此時只見公冶明月從懷中取出了一把銀白色的拂塵,拂塵一揮,那一處黑點在其道力的吸引下居然逐漸的變大,但是這個黑點只是單純的變大而已,在公冶明月收回拂塵之後,黑點便又恢復了原來的大小,如同先前那樣一點都沒有改變。

「這七馬同是奔騰之姿,不論其行進方式如何看來都是向前而行,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在這其中的一點,若日後所顯示之物在這七馬之前的話,那就代表是七馬追隨,這一點便是共主。而若是在七馬之後,則代表是其緊追七馬,日後這七馬便由其收服,所以不論這一點究竟是為何物,看來日後都是代表應運天命而生之真主。」

「那公冶莊主,你看這七馬奔騰之像會由什麼時候開始應運呢?」

「大師,我想再怎麼說都至少是在我們應劫之後的事,我們恐怕是力有未逮了。不過在這段時間內我將會盡全力求取天機的顯現,如果能早一步知道這一點是什麼東西的話,我們才能早做準備呀。」

「公冶莊主,可否讓我一試?」語畢,便見劍聖謝群的肩頭突然微微的一動,接着由他的背後冒出一道黑色的光芒,光芒在飛到天機錄前時逐漸成形,原來是一把通體漆黑,劍身寬大,樣式古樸的銅劍。

這把古銅劍,便是劍聖謝群引以成名,當年用來打敗魔劍宗宗主獨劍無人,力殲三百魔劍宗高手的鳴胤古劍。

當鳴胤劍成型之後,便見謝群眼神一斜,古胤劍立即發出一聲清響,接着劍尖便直指向天機圖上所顯示的那一點刺去,而在劍尖正對在那一點上刺下的同一時刻,那一個黑點突然破圖飛出,形成半截劍尖瞬間便將鳴胤劍給彈了開來。

「我的感覺果然沒錯,這一點果然是藏有劍意!」

謝群先將被彈飛的鳴胤劍收回體內之後,轉身向智法二聖解釋道:「這一點雖尚未成形,但是我在方才就很明顯感覺到這其中所包含着一股劍意,於是才決定用劍一試,這一試之下果然就試出了圖中所隱藏的劍意,因此我想這個日後所謂的共主,其身份必定是與劍有關,不知兩位覺得如何?」

「劍聖能從圖中感覺到劍意的存在,這實在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如此一來我便能早一步鎖定目標以便求取天機,但是這一劍七馬日後是七馬追劍還是劍伏七馬,依照天機圖的特性必是到了最後方才會顯現,到時恐怕就不是我們三聖所能事前預防的,不知對於這點,大師有何見解?」

「這天道向來難測,天機更是難尋。公冶莊主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能有此結果本屬不易。但是貧僧認為天機錄現在之所現未必能算正確,試想當年我們在天機錄上所看到的原是「三聖立,七九太平」。誰知道在血朝覆滅之後,又從其中冒出了「三魔興,三魔滅」這六個字來。可見天機會因世間的變化而有所更動。或許這一劍,日後會變成血洗天下的魔劍那也不一定呀。」

「大師所言甚是,只是這天機錄既然傳到了我的手上,我就得盡量的為未來的蒼生來做一些準備。」

「與其想那不可測的未來,還不如先從有把握的先做起。」

「謝宗主的意思是?」

「既然三聖立,三魔興的結局已不可改變,那我們不如先做些準備,至少能將傷害減到最低,讓日後這一劍七馬能歸於正道,免入魔道。」

「那謝宗主所謂的準備是……..」

或許是怕有人聽到,也或許是謝群知道此計太過詭奇的因素,所以他不說話,改用心劍傳音的方式將他的想法傳至公冶明月以及緣鏡的腦里。

一如他所預測的,此計讓以智為尊的公冶明月以及豁達過人的緣鏡,在同一時間都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口氣。

「兩位以為如何?」

「謝宗主之計,貧僧認為雖然不妥,但卻不失為可行之法。只是……..」

「只是如果我們真的這麼做的話…….」

公冶明月此時不自覺看向遠方逐漸落下的太陽,有感而發的道:「那我們和那些魔道中人,又有何異呢?「

「或許我們跟他們,本來就沒什麼不同。」

一聽到謝群這麼說,公冶明月有些認同的笑了一笑,然後道:「關於宗主的提議,明月還要考慮一下,日後再給你答覆,至於大師呢…………..」

「我一向講求順其自然,所以我不會……..」

突然間,緣鏡的嘴角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露出了一絲苦笑,然後道:「不,我看可能已經來不及了。」

「看來我們三人各有各的作法,其實不論是事在人為還是順應天命,我們最後都無法逃過三魔這一劫,明月在此先向兩位敬一杯,望兩位好自珍重。」

語畢,便見公冶明月走到了桌旁拿起了一杯酒,分別向謝群及緣鏡二人各敬了一杯,而謝群及緣鏡兩人也同時走到了桌旁,拿起了酒杯,然後三人又互相敬了一杯。這是寰宇三聖第一次的聚會,也是最後一次的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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