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鬼才
下午，我來到了這座城市僅剩下為數不多的一片低矮且破舊的樓房。街巷雜亂無章，樓房之間拉着亂七八糟的各種線路。
老舊的衚衕那些斑駁脫落的牆面邊上掛着四處飛揚的衣物，我扒開幾條內衣轉身進了一座二層樓房。
走上了二樓，抬起手正欲敲門，只見門上貼有一張白紙。
四個毛筆大字：請勿打擾！
筆跡剛勁有力，我笑了笑。
「咚咚……」
「咚咚咚咚……」
我聽見屋內那拖鞋「叭噠……叭噠……」的逐漸移近。
門打開后，呂程拉着我走進了一間雜亂不堪的小屋內。
他雖然鬍子拉碴，大體卻也顯得乾淨。
我看着電腦中不斷變換的數據，心中不禁對他充滿著由衷的讚歎。
「我們先到客廳吧！都給你準備好了！」
說是客廳，實際上也就是剛好擺下該擺的東西。
茶几上是大小不一的七八個快餐盒，我知道一定是在巷口那家金記滷肉店所買。
二瓶二鍋頭，其中一瓶僅留有一半。
「你這酒量見漲啊！」
「我難等你，先喝了四兩三錢酒！不過菜可沒動啊！就夾了九顆花生米！」他認真說道。
「好好好！我來夾這第十顆。」
我拿起酒瓶，倒了小杯一飲而盡，夾了顆花生放入口中。
他見我喝下后，也伸手把自己的杯子一口喝完。
「這個設備是屬於軍用最高級別，而且嚴格控制使用數量。」
我非常驚訝，滿臉疑問道：「我那天切斷電源之後，所有探測到的偽裝信號全部消失，我真沒想到它竟然把那女王祖塔娜的暗黑離子信號偽裝的如此相似。經過那麼多天，竟然連我都沒有分辨出來。」
「這個設備的資料信息就連公開的媒體資訊上都是無聲無息……你可想而知！」
呂程邊說邊吃，一筷子又夾了幾片滷肉，送到口中吃得津津有味。
「你說說隱形戰機真的很難打嗎？」
我聽他問后，隨口應道：「只要把它探測到，就很好把它打下來。」
「現在的隱形飛機實際上並不能完全隱形。它的外形以及吸收探測波的材料等等只能讓它具備相當優秀的隱身效果。老式飛機為什麼不塗呢？沒用嘛……因為隱身飛機最重要的是外形而不是塗料。現在它要做到百分百的隱身不可能，因為探測設備都會接收到探測反射信號，只是多少而已。
他說到這裏，轉身進到那間雜亂不堪的小屋內隨手把那個河中撈出的黑盒拎了出來。
「有了這個東西，就可以讓所有的探測信號有來無回。而且可以任意發出存儲的偽裝信號，迷惑對方，讓對方進行跟蹤和監視，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試探對方的偵測能力。真假信息多了之後，就會使得你根本沒法辨別誰真誰假，如果換成是戰爭，你就沒有能力去準確辨別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同時可以釋放出數百個假信息目標，就可把你的系統全部接近癱瘓。
「這麼重要機密的設備，從哪來？為什麼不帶走？」我滿臉疑惑中同呂程碰了一杯。
這時，另外一瓶沒打開的二鍋頭已經被他打開。
他給我倆相互倒了一杯后，自顧自的又喝了一杯后，面無表情說道：「這個你別叫我管，我也管不了，而且不想管。分析能力是你的強項嘛！」
我哈哈笑道：「你別太把我高估了，在很多方面我是比不了你！」
「不過現在它已經是一堆廢鐵，它的裏面有一種特殊的自毀裝置，還好你拿來及時，我有了一天的研究時間。」
他又強硬的補了一句：「等會走的時候你把他帶走，放我這沒用，我也懶得拿出寶貴的時間去把它丟到下面一樓右邊的那個垃圾桶里！」
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知道了，是右邊那個，不是左邊那個。」
其實我也不知道左邊到底有沒有垃圾桶。
他又開始了他的話題。
「悟道？修行？悟個p，修個鳥……我就沒見誰真修行，真悟道，都拿來裝b、有目的。別拿門教那套虛偽標準來評議要求誰，搞一些無用的心靈雞湯，其實就為抬高自己。人說簡單就一高級動物也，一動物哪能悟鳥道、成屁仙？耍點嘴上功夫，多點墨汁就裝悟道成仙？出門紅臉還不又為那半斗米撿石頭丟人？十個出來十個是裝b！」
我聽他說完呵呵一笑，「你也在悟道，但你是悟道理，話雖糙了點，卻很有道理。」
「我們以前學院中某些人，就是走狗、口舌，沒人性。專出歪主意愚弄民眾，還能帶動輿論的走向。代表例子就是……算了，還精英？比如那秦教授、張教授等……」
我仍舊面帶微笑看着他，說道：「人無完人，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觀點，錯對就別去深究了！讓自己煩惱！」
「我並不煩惱。真正煩惱的是在他們內心深處，他們一定在內心也相互矛盾，折磨自己！」
他不羈的表情帶着十分的肯定。
我點點頭，「是的，這種人每天絞盡腦汁也挺煩惱的！」
「剛才我說到的秦教授，我知道他當時很欣賞你。你對他有感恩圖報之心，但是你一定要注意此人！」
我點點頭，又向他說道：「你也要注意一下你自己，傳宗接代的事別忘了！」
「每次你都提，真是煩死我啦！」
「怎麼不提？我主動借給你買房子的錢你竟然私下去買了很多設備，你沒個好一點的房子，誰家丈母娘會看上你？明天就去中介登記把它賣了，不夠的我添上。」
「你不要急嘛！這個要講緣份，志同道合，靈魂上要達到共振……這個你最有發言權，必須得認吧？有了緣份，哪怕我住天橋下。」
我深深地出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與他之後的談話中，我又不斷的點頭……
不可否認，他當時就是物理系的天才，現在或許應算是鬼才！
臨走時，他提供了一個唯一的線索讓我嘗試着去找這個黑盒曾經的主人。
當然，他並未忘記讓我把這黑盒帶走丟進一樓右邊垃圾桶。
我到了一樓，看到左邊確實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