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美味的雞湯
顧建毅帶著兩人到家時,眾人正忙得熱火朝天的,在院門口都聞得到香味兒,隔壁傳來小孩子的哭鬧聲。
「媽,好香啊,我要吃肉,我要吃肉。」隔壁傳來小孩子的哭鬧聲。
「吃吃吃,你就曉得吃,你怎麼不吃我身上的肉啊,哪家在燉湯不把門關嚴了,缺不缺德呀。」屋子裡接著傳來大人氣急敗壞的訓斥聲。
這也能罵?顧曼蔓無語了。
顧建毅聞著香味兒,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渾身充滿了力氣,也不覺得餓了,三兩步進了屋。
顧曼蔓跟著進去,轉了兩圈趁人不備放了點靈泉水在雞湯里,黃鱔也被裝到了一個小陶缸里養著吐沙明天吃。
爺爺還沒回來,顧奶奶裝了一碗雞湯讓顧曼青送去三爺家,顧曼青老大不情願還是端著去了,還順便說了顧曼青家要抱幾個雞崽子的事。
三奶奶看見這慢慢一碗雞肉雞湯,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滿口答應了,幾個雞崽子而已,等她孵好了親自送過去。
今晚這一頓飯吃的異常安靜,沒人說話只是悶著頭吃,加了靈泉水的雞湯特別香,顧曼蔓喝了一口感覺四肢舒暢。
顧家人也有這個感覺,也沒多想只覺得是吃著葷腥的原因。
顧曼蔓看到大家吃到後面眼眶都紅了,都是窮鬧的心裡嘆了口氣,暗地裡下定決心要改變自家現狀,帶著家人過上好日子。
「奶,咱家有稻米種子嗎?」顧曼蔓悄悄湊到奶奶身邊問。
「你問這幹啥,咱家哪來的稻米種子,這都是村上發的,家裡只有沒脫殼的大米,就是做不了種子。」
「奶,你給我一把。」
「你要這幹嘛?」顧奶奶詫異的看著小孫女。
「沒啥,我就是試試能不能種出米來。」
「現在也不是播種的季節啊。」說是這麼說,顧奶奶還是給顧曼蔓抓了一把。
「謝謝奶!」
顧曼蔓揣著帶殼的大米,等顧承睡著了,整個人閃身進了空間,她看出來了,自己小弟睡眠好雷打不醒的,不過安全起見還是讓大壯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這一下午的功夫,抓進空間的小兔子居然都長成大兔子了,這空間流速絕了。
黑土地裡面種的蘑菇也長出了一大片,顧曼蔓撿了點蘑菇,又把下午放進空間的野雞抓來殺了,在倉庫里找了個砂鍋用靈泉水燉了鍋雞湯。
看了看手裡的穀子,想來想找了個碗裝了一碗靈泉水泡著,然後在空間裡面打坐修鍊起來。
等到半夜顧曼蔓從空間出來,看了眼顧承,躡手躡腳的出了後門,拿著空間找出來的手電筒向牛棚走去。
竹林靜悄悄的,偶爾有聲鳥叫,顧曼蔓有點害怕,就把大壯放出來陪著她。
等到了下午那間屋子外面,顧曼蔓放下雞湯,敲了敲門躲到一邊。
「是小祁來了嗎?」
「小祁?」村子里有叫這個名字的嗎?看來不止她一個人關注這裡。
沈老頭打開門,沒看見人,正要回屋,餘光瞥見了門口的砂鍋,還冒著香氣。
「是不是小祁?」沒人回答,沈老頭意識到什麼,「你是誰?出來。」
「老沈,怎麼了。」沈老頭的叫聲沒有引出顧曼蔓,反而把旁邊的人叫了出來。
「你們看。」指了指地上的雞湯,示意大家看。
「這是小祁送來的?」隔壁的老頭半眯著眼,費力的看著。
「不是小祁,小祁不會一聲不吭就走的,我喊了一會兒也沒人出來。」
「會不會是下午那個小姑娘啊。」老太太突然想到這個。
沈老頭揭開鍋蓋香味兒更濃了,都控制不住的咽了咽口水,他們這群人以前都是過的好日子,自從到了顧家村后,就很少能吃口飽飯了,更別說吃肉,偶爾沾沈老頭的光能吃點沈言祁送來的。
只是沈言祁能送來的東西有限,到底是一群人住在知青處,不方便,每次都是借口自己開小灶煮點肉,端出來的時候,這些知青已經每人分了一口了,不然更送不出來。
「這雞肉連骨頭都剔出來了,這是怕咱們留下骨頭不好收拾。」這個送肉的人很細心嘛,連這點都考慮到了。
「不管是誰,我老沈先謝謝你了。老周,老趙你們幾個也拿碗過來,咱們今天就把這碗雞湯分了。」
這麼大鍋肉湯送來,他可沒有吃獨食的道理,再說了,他和老婆子到這裡,這群人也沒少照顧他們。
他們這群人都是互相幫助走到現在的,不然就這惡劣的環境,恐怕早就撐不到現在了。
「老沈,那咱們今天就來沾你的光了。」
「你說這些做什麼,咱們現在都是一個壕溝里的戰友。」
「對,老沈說的對。」
因為骨頭被剔除來了,所以沒有了雞腿,沈老頭直接舀了滿滿一碗雞肉又加了點雞湯遞給老伴兒。
剩下的人一人半碗雞肉,因為野雞肉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大家已經很滿足了,這是他們到這裡這麼多年來吃得最好的一次了。
「誰能想到啊,咱們這些曾經衣食無憂的人,也會有今天。」趙老頭流下了渾濁的淚水。
沉默了半晌老太太開口,「別想那麼多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那一天不會太晚了。」
幾人一臉嚮往,「那一天還會到來嗎?」
「會的,我相信會有那麼一天的。」她想起小姑娘說的話,堅定的說。
幾人吃著雞肉喝著湯,內心充滿希望,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顧曼蔓看見幾人吃上了,就回家去了,明天下午她準備去鎮上看看行情。
第二天中午吃的還是白米飯,顧曼蔓蒸了粗面饅頭,大家就著昨晚紅燒雞肉剩下的湯吃得很香,這也是難得的油水了。
今天顧曼蔓照例支走顧承,給了他個木桶讓他去找強娃了,強娃子一臉菜色,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的樣子,顧曼蔓於心不忍。
「強娃子,你今天再去抓一桶,明天我借了小堂叔的推車,幫你一起推到鎮上去賣了,你也換點糧食。」
「曼蔓姐,你說這黃鱔可以賣?」他們村子里抓黃鱔的孩子可不少,也沒見誰家去賣過。
「我還能騙你不成。」顧曼蔓笑著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謝謝曼蔓姐,等賣了錢我給你買糖吃。」能賣錢強娃心裡高興,想著等會兒多抓點。
「我都多大了,還要你給我買糖吃,這事兒別說出去免得人多了,賣不上價了,快去吧。」摸了摸強娃的腦袋。
強娃聞言重重的點頭,送他們到了水溝,顧曼蔓就往鎮上走了。
出村子的路上還遇到了去上工的知青們,不過顧曼蔓和他們不認識,也就沒打招呼。
這些年輕人都是懷揣著火熱的心,響應號召來支援建設的,可這麼多年的磨礪,加上看不到回城的希望,好多人都麻木了。
來的早的知青有些都已經在這裡結婚,紮根到村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