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首戰告捷
黃忠和黃敘帶領強弓手攀到高處，一邊布下攻陣，一邊向下俯瞰。
南蠻的士兵正在岸邊樹林和地上三兩成堆，毫無戒備，唯一的警戒向北面向江面之上。
但看其模樣，也不過是在打盹發困，根本沒有認真瞭望。
想來應該是前幾日得到消息益州部隊要渡江，結果並沒有，空守了四天，就算是正規軍也已經乏了，更不用說這些沒有嚴苛訓練的蠻兵。
這些蠻兵身上用獸皮裹成衣物，上身還有褂或服的模樣，下身全是裙，簡直有礙瞻觀。
「幸好沒有帶貂蟬來。」馬強也來到了黃忠父子身旁觀戰，「如何？」
黃忠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對方並沒有什麼動作，黃忠拱手說道:「這個距離剛好。雖然超過百丈少許，但有高度優勢，能準確打擊到對方所在。」
馬強看了看布好戰陣的強弓手，仍然只有五百之數，為了保持部隊的強度和戰鬥力，黃忠並不曾增加人手，這與虎衛配置的思路是一樣的。
特種部隊就是要能發揮出強於普通部隊十倍百倍戰力，所以訓練也同樣會是普通部隊的百倍千倍，能合格走出成為成熟戰士的萬里挑一。
黃敘這次倒是機靈，站到排頭也拿起了弓。
看樣子黃忠也是想讓兒子繼承衣缽，只不過黃敘只學會了當兵，還沒學會為將。
馬強低頭再看，沒有看到張翼和鄧芝。黃忠上前伸手指去，馬強才在兩個方向上的樹林中看到了細微的不正常晃動。
想來就是兩個突擊部隊吧。
按照他們的速度，摸到敵人面前怕還要一炷香時間吧。
馬強努了努嘴，黃忠知會，抬手揮下。
黃敘帶頭開弓拉箭，「仰三右二，單攻，放！」
幾乎同時響起的弓弦響，相互疊加變成了一聲巨大的「嘣」，震得馬強耳朵生疼，嚇得縮了一下脖子。
馬強隔這麼近已經如此，更不用說那些身無寸甲的南蠻士兵。
弓箭呼嘯而過，眨眼之間便落在了蠻族士兵扎堆的地方。
密集的弓箭瞬間便穿透了蠻族士兵的身體，甚至連慘叫都沒發出，便已經沒了性命。
只第一輪弓箭，便有超過一百人慘死當場，這個命中率簡直高得離譜。
雖然和無甲有關，但也是因為黃敘的準頭有黃忠的幾分神韻了。
馬強讚賞的點了點頭。
黃敘再度調整，「左二至右三，自由攻擊，五輪，放！」
這一聲令下，強弓手各自放箭，弓弦響動此起彼伏，五輪就是兩千五百支箭，彷彿鞭炮一般響徹山頭。
蠻族士兵們被襲擊也反應了過來，有人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仍然對弓響的方向指指點點，沒想到迎接他們的是一排排箭雨。
蠻族士兵們終於發現自己身處什麼位置了，一陣嘰哇亂叫，四散逃竄，尋找可以躲避的地方。
只可惜這些蠻族士兵本就在河岸寬闊的地方，周圍除了石子就是半高的草，黃敘這一次指揮又是一片打擊，頓時哀嚎四起，倒下一大片。
這一輪箭襲過後，已經超過八百人永遠站不起來了。
只有些跑得快的，就要進入樹林之中，可以依靠樹木來擋住箭襲。
他之前嫌棄躲在樹林中的憋屈，現在卻成了救命之所。
鄧芝、張翼兩隊士兵早在第一輪齊射時發現了山頂的動向。
兩人雖然不滿被搶了功勞，但並沒有時間抱怨，反而直接不再隱藏，撒開腳丫子沖了起來。
跑慢了會還有功勞嗎？
第二輪箭襲的時間並不短，而兩隊本就沒有多少距離了，箭襲結束之時，鄧芝和張翼已經到達戰場，從兩翼殺出，餓虎撲食一般衝進了蠻族士兵當中。
蠻族士兵驚魂未定，想着好不容易可以躲開箭襲，沒想到敵人已經殺到面前，很多人為了躲避箭雨連武器都沒拿，赤手空拳和全身覆甲的益州軍根本沒辦法打。.z.br>
只是一個接觸，蠻族士兵便崩潰了。
張翼和鄧芝兩隊相互穿插，蠻族士兵左右都無法逃命，一個個的被斬殺當場，只有一些鋌而走險，跳入江中才倖免活命。
語言不通，連投降都聽不懂，直到有蠻族士兵跪在地上，不住磕頭，其餘蠻人皆跟着跪在地上求饒，益州士兵才停下殺戮。
簡單清點，蠻族士兵跳江逃命不知死活的大約兩百，被弓箭射殺和斬殺的超過一千五百，只有一千餘人被俘。
而益州無一死亡，只有數十人輕傷。
黃敘第二輪進攻完成，看到張翼、鄧芝已經衝鋒到了，便停止了遠程打擊，而是一直觀望是否還需要遠程追殺或者壓制。
待戰場已經壓制下來，黃敘也交弓復命。
馬強輕輕拍了拍黃敘的胳膊，當初那個只剩皮包骨的胳膊已經非常結實了。
「漢升生了個好兒子啊！」
黃忠眼中淚水立刻打起轉來，「忠畢生不忘主公搭救之恩。」
黃敘也跪了下來，「黃敘多謝主公再生之德。」
馬強揮了揮手，「他們已經投降了，我們下去看看。」
眾將擁著馬強來到河邊，投降求饒的蠻族士兵跪成一片，烏壓壓的一大群。
張翼、鄧芝走上前來，「請主公發落！」
張翼還對黃忠揚了一下下巴，黃忠笑了笑沒有理會。
馬強並不想帶着這群蠻族士兵走，但也不能馬上放，更不會留下士兵來看守。
卻又想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情報。
「你們有沒有人能聽懂漢語？」
馬強問了三聲，蠻族士兵們都在面面相覷，似乎無人能聽懂。
馬強心中煩悶，揮了揮手，準備就地全部屠殺。
「我！我在對面賣，一點，可以，漢語。」
一個蠻族青年猛地站了起來。
脖頸之上帶着一串獸牙，臉上塗滿油彩，身材勻稱，面相也不可憎。
只不過這個支支吾吾的漢語簡直是連蒙帶猜，令人頭大。
但是現場千多人也只有這一個能說一點，別無選擇。
馬強於是耐下性子來。
「你叫什麼名字？」馬強刻意放慢了語速問道。
「強，強列。我，十夫長，有力量。」強列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