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腕間紅花

19.腕間紅花

夫諸走了,可是人世間就是這樣,意難平再難平,也得平。

晏秋帶著阿芙洛重新回到了蕩舟山的木屋,那裡是她的家,沒有哪裡會比這更讓她放鬆。

兩人又像以往一樣,坐在檐下台階仰頭看著星空。

那綸巾當作髮帶綁在了她的腦後,金色長發被懶散紮起。

阿芙洛眼波流轉,哭紅的眼眶還閃著點點淚光,輕聲:「怎麼決定來找我了?」

男人三千青絲披散,摘下綸巾后,露出光潔白皙的額頭英挺,溫潤的氣質被沖淡,立於萬物之巔的疏狂再也遮不住。

一連斬了幾隻大妖,咒術消耗太大,以至現在嗓音也沾染些倦意:「你走後,我在思考沒有你的未來,我該做什麼。」

他似乎是累了,肩抵著她的肩,腦袋昏昏垂下。

「我想了許久卻是沒想到,未來的每一個規劃里你都在。」

「所以,我要把你找回來。」

很矛盾的感覺,如同有個小小的自己拚命拉住他的衣袖,告訴他,失去就是永遠的失去了,後悔了也就只能後悔了。

他想明年夏天邀她共赴江南,乘坐輕舟,木漿推開碧波,盪開滿河蓮花。

累了就在船頭睡在荷葉下,長發勾入水中,鼻尖是花香,身側是心上人,被那陰涼覆蓋,偷得浮生半日閑。

他想了很多,不論是大事還是小事,總會下意識給阿芙洛預留個位置,人生這場舞台劇,她已經無法退場了。

晏秋來了,一人一劍,周身裹夾強大恐怖的咒術,踏碎青石板,斬殺第一隻大妖:鬼車。

那時是真正的無法回頭了。

如果這場開端就是個錯誤,那麼他現在已經不在乎了,他會按著心中的道路走到底。

他成了阿芙洛唯一的信徒。

阿芙洛其實並不是很懂,人會為久,一次是城主府中迎接阿芙洛時。

他這一生又只被人教過兩條道理,一次是姐姐說依心而行,一次是阿芙洛說做錯事要道歉。

怎麼可能不重要呢,一生中所有的停步、落淚、聽話都是為同一個人,這個人怎麼可能不重要呢。

男人低磁的尾音都在激動的發抖:「姐姐……」

阿芙洛錯愕,倒是沒想過小晏秋還留了這心機,注入他的咒力,這花就會顯現。

她無措抿唇,眼神慌張,顯然沒做好接受現狀的準備,只得應著:「嗯,是我。」

剛剛的晏秋落下了第三次淚水,是發現她身份時的喜悅。

也許在不久的將來,阿芙洛也會教給他第三條道理。

那麼第三次的遇見,還會有嗎?

不會有了。

她也沒想到眼前的男人能哭的跟個孩子似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她不知道,小時候的仰慕依賴與長大后的一個「和平派」,這理由很好,那些無知愚蠢的人類只會痛恨指責晏秋惹事,不顧大家生死,到時候他們就會窩裡斗,人心不齊,如同一盤散沙,我們攻陷易如反掌。」

以前,人性被利用,他們殺死了神明。

現在,再次利用人性,最強呢,也一樣可以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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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愛神今天也在努力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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