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重生狠戾大佬vs「怯懦小可憐」12

第303章 重生狠戾大佬vs「怯懦小可憐」12

「耿庄闌」還緊緊地捉著照片,他臉上有不可置信的表情,但照片上的內容讓他連尊嚴都棄之不顧,他將椅子推后,將將就要跪了下來,「我求你……」

還好嚴子然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下,他的右手輕輕搭在「耿庄闌」的肩上,左手握了握他的手,但很快鬆開,「和你開玩笑呢,我怎麼捨得你求我?」

他的手按了按「耿庄闌」的肩,似在安撫,又似在威脅,「你現在只需要幫我做一件事就好。」

「耿庄闌」自見到照片后,就變得有些渾渾噩噩,現在再美味的珍饈對他而言都是味同嚼蠟,連他最喜歡的甜食也是食之無味。

薛淋霖很快就發現了他的不同之處,一雙狹長深潭般的鳳目一瞬不瞬地望著他,洞若觀火明察秋毫一般地望進他的眼底,「怎麼了?」

「耿庄闌」還沉浸在照片的事件中,連薛淋霖跟他說話也是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抬眼偷偷地望了薛淋霖一眼,但很快就低下了頭,否認道:「沒什麼。」

晚上睡覺的時候,「耿庄闌」閉上眼睛,腦海中仍浮現著照片中的景象,他不知道嚴子然是如何拍下那幾張照片,這所產生的後果嚴重並且難以抹消。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耿庄闌」好不容易睡著后,就連在夢中他都夢到了他成功把照片給撕毀,而嚴子然對他無可奈何,也威脅不了他的景象。

這幾日,薛淋霖一直都早出晚歸,也不知在忙些什麼。

剛開始「耿庄闌」還沒有察覺,但很快他也察覺出問題,薛淋霖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晚,「耿庄闌」雖然很為照片的事憂心,但憂心的同時也還記得要走劇情。

所以薛淋霖晚歸,他也就晚睡,每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抱著個小抱枕等薛淋霖回來。

但是這一晚格外的與眾不同,往日薛淋霖凌晨一兩點回來也就算了,這一次卻是直接的徹夜未歸!

沒有提前通知,沒有任何信息告知,「耿庄闌」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了薛淋霖一整晚,前半夜他還強撐著昏昏欲睡的身體,但後半夜疲倦來襲,因為太困他就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天還沒亮「耿庄闌」就起來了,因為姿勢不對,他在沙發上睡了半夜,起來時肩膀手臂無一處不酸痛。

「耿庄闌」揉了揉眼睛,看了手機上的時間一眼,現在才五點多一點,薛淋霖卻一晚未歸。

早晨的霧還沒有散盡,稍遠一點的位置都模糊不清,仿若被雲層包圍籠罩一般。

現在還很早,一輛銀白色的車在門口停了下來,司機輕聲提醒,薛淋霖睜開眼睛,下車開了客廳的門。

薛淋霖在玄關處換了拖鞋,他本打算先上樓,但抵達客廳處時,他下意識地往沙發上望了一眼。

這幾日他回來得比較晚,「耿庄闌」一直都有在等他回來,所以他的視線就在沙發處落了一秒。

天都亮了,「耿庄闌」肯定在房間睡覺。薛淋霖這樣想著,向前走了幾步,但當走近時,他才發現沙發背著他的那一邊躺著一抹人影。

那人側身睡著,蜷縮著修長的腿,看起來睡得很不舒服的模樣,秀然的眉也微微皺著。

身上穿著那件純白色的睡衣,也不知何時蹭掉了最上面的扣子,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膚色和精緻的鎖骨。

薛淋霖沒想到都天亮了,而「耿庄闌」還在等他,他一時心緒複雜,緊緊蹙著眉頭,臉上表情像六月大雨將至的雲層,陰沉得似隨時滴下水來。

「『耿庄闌』。」薛淋霖站了好一會,終於走到沙發側邊,他俯身輕輕拍了拍「耿庄闌」的肩,試圖把他喚醒。

「耿庄闌」揉了揉眼睛,意識尚處於一睡不醒的境遇,他的聲音還帶著睡意,「你回來了?」

「嗯。」薛淋霖什麼也沒問,只簡單地回了一個字。

「耿庄闌」看他回來,就放下抱枕,他穿好拖鞋,準備回房間繼續補覺,但剛起身時,他清晰地聞到了薛淋霖身上的香水氣味。

淡淡的並不濃烈,帶著小蒼蘭的幽香,清香撲人,獨特幽靜又內斂不同,這分明就是於顏清常用那款香水的氣味!

「耿庄闌」原本對香水什麼的並不敏感,但因為於顏清身上的香味比較獨特,加上接觸過幾次,他就有了印象,薛淋霖徹夜未歸,現在身上又有解釋不清的香水味。

「耿庄闌」一下沒了睡意,他捉住薛淋霖的衣袖,然後他從身後抱了薛淋霖一下,「薛淋霖。」

此一擁抱,讓「耿庄闌」更加確定剛剛的想法,薛淋霖拍了他一下,示意他鬆手,「耿庄闌」鬆手過後,薛淋霖轉過身來,微微俯視地望進他的眼睛,「怎麼了?」

「耿庄闌」臉上有猶豫不決,有吃醋掙扎,有懷疑隱忍,這一系列細微的變化,全部一一被薛淋霖盡收眼底。

「耿庄闌」所有想說的話通通匯聚成一句,「哥,你不要去找別人好不好?」

語氣中有苦苦哀求之意,很容易就讓人升起惻隱之心。

薛淋霖卻一向都沒有那種東西,他用力地捏住「耿庄闌」的下巴,說出的話像一把鈍刀緩慢地將人凌遲一般,「好啊,前提是你要能滿足我。」

「耿庄闌」有些愕然,他第一反應是自己聽錯了,第二反應是薛淋霖所謂的滿足和他所理解的並非同一個意思。

「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嗎?」「耿庄闌」的下鄂被薛淋霖捏住,他疼得微微蹙眉,卻還兀自問著。

薛淋霖冷冷一笑,終於鬆開了手。「耿庄闌」看到他沒有多少溫度的笑容,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一點。

「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薛淋霖摟住「耿庄闌」的肩,壓制著他的手,然後將他抵在沙發上,右手在他裸露的脖頸遊離,「滿足我,你能做得到嗎?」

說完,不等「耿庄闌」的回答,傾身吻住他的唇,像是報復一般,他重重地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放手……」「耿庄闌」的手被他按在沙發上,手腕處已然多了幾道紅痕,他一邊想躲避薛淋霖報復,一邊想儘快掙脫開他的束縛。

薛淋霖沒有回應,但用相應的行為表明了他的心理。

他們氣息相纏,呼吸相抵,「耿庄闌」的襯衣同薛淋霖的領帶糾纏到一處,薛淋霖按住他手的力度小了許多。

薄唇漸漸從「耿庄闌」那被咬紅的下唇離開,挪移到他的臉側,然後一路沿著瑩白的脖頸漸次向下,停在那挺立的鎖骨之上。

「薛淋霖……」「耿庄闌」看情勢不對,他睜著圓潤的眼睛,裡面帶著一絲哀求,連忙轉開話題道:「我去給你做早餐……」

「不用。」薛淋霖聲音低沉,略微沙啞。「耿庄闌」的襯衣已經被他解開大半,他右手和「耿庄闌」的左手十指相扣,肌膚相親之間。

他已經找到了他的食物,並不需要什麼所謂的早餐,「耿庄闌」很快就被橫腰抱起,一陣失重感傳來,薛淋霖摟著他上了樓梯。

「薛淋霖!現在還是白天……」「耿庄闌」見勢態發展不妙,一連掙脫了好幾下,每次將將要跳到地上時,薛淋霖就加大了力度把他按回懷裡。

薛淋霖理都沒有理他,像沒聽到似的。很快就來到了二樓的房間門口,薛淋霖的房門被一下打開。

薛淋霖因為抱著「耿庄闌」,關門的時候力度很重,但對待「耿庄闌」他就溫柔了許多,「耿庄闌」被輕輕地放在了淡藍色的大床上,衣衫半遮,像一件主人十分珍重的待拆禮物。

薛淋霖俯下身時,「耿庄闌」還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那陣和於顏清一模一樣的香水味。

「你身上的味道……」「耿庄闌」一把按住了薛淋霖的手,制止住他繼續向前的趨勢。

薛淋霖的指尖頓了一下,他站直了身體,然後幾秒過後,外套被他脫了下來,扔到了地上。

外套脫除之後,那股淡淡的香味立馬就不復存在,薛淋霖不想與那雙清潤明澈的眼眸對視,就將手覆在「耿庄闌」的眼睛上,然後輕輕地吻上他的唇。

只因為薛淋霖早上回來時「耿庄闌」問了一句話。

當清晨過去,午後來臨,「耿庄闌」準備走,他一秒都不想在薛淋霖的房間多呆,浴室傳來汩汩的水聲,應該是薛淋霖在洗澡。

「耿庄闌」揉了揉腰,用他現在所能做到的最快速度穿好衣服,然後放輕腳步離開了薛淋霖的房間,走的時候關門十分急切,像是迫不及待離開似的。

浴室的水聲瞬間停了下來,薛淋霖穿著睡衣走了出來,他站在浴室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床。

「耿庄闌」回房之後,他將空調調到最低,然後將自己裹進被中,一層層地像縛了個繭,彷彿只有這樣,安全感才會息數回歸。

昨晚幾乎一夜未睡,「耿庄闌」現在很困,卻怎樣都睡不著,他睜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細細地數著天花板右側的花紋。

「一,二,三……一百五十一,一百五十二……」最後「耿庄闌」也不記得自己是數到何時睡著的。

他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雨後初晴的陽光燦爛異常,照在屋內細細雕琢的水晶燈上,折射著璀璨明亮的光芒。

「耿庄闌」劃開手機,屏幕一解鎖,他發現上面多了十幾個未接電話以及好幾條簡訊。

「耿庄闌」僅看了號碼一眼,心就「咯噔」重重跳了一下,最上面那條簡訊赫然寫著,「闌闌,你是不是忘了答應我的事?」

「耿庄闌」調出鍵盤,打出幾個字,「再等幾天……」他剛打完,又一個個刪除殆盡,他重新編輯了一條簡訊,

「沒忘。」然後確認發送,「耿庄闌」退出簡訊欄,準備把簡訊紀錄清除。

但他思索了一會,就沒有這麼做,他將手機放到一邊,穿上拖鞋進了浴室。

下午和晚上,薛淋霖都沒有再到公司去,或許是昨天回來晚了的原因,他就開著筆記本電腦,在家裡處理公事。

「耿庄闌」還在想著早上房間發生的事,就有意無意地避開薛淋霖,所以他們除了午餐和晚餐,一天下來幾乎沒其它見面時間。

第二天早上,薛淋霖斂著眼眸,在經過「耿庄闌」的房間時,他向房門看了一眼,然後轉身下樓。

在薛淋霖出了門不久后,「耿庄闌」也出了門,和薛淋霖一身正裝不同,「耿庄闌」身穿休閑服,還戴了純黑的鴨舌帽及口罩。

咖啡的香味混合著淡淡的果汁香縈繞在鼻端,「耿庄闌」提著一小盒蛋糕和一小袋甜食,待店員確認好商品,「耿庄闌」打開手機的二維碼讓店員掃,店員抬起頭來,剛好看到「耿庄闌」鴨舌幔之下的俊美容顏,她一下就紅了臉。

「請……請慢走……」送客時,她還沉浸在害羞中,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耿庄闌」剛出了咖啡店,他還在凝眉想著心事,右側燈柱旁邊有一個人像是等了他許久,剛一看到他就拉起他的手,向右側的小巷跑去。

「嚴子然,你在做什麼?」「耿庄闌」的手被他拉得有些酸,沒多久,他就成功甩開了嚴子然的手。

「想你了。」嚴子然的手被他用力一甩,差點打到小巷的牆壁,他非但沒有生氣,一雙桃花眼還盈著滿滿的笑意望著「耿庄闌」。

「別開玩笑。」「耿庄闌」當然不信,他揉了揉右手酸痛的手腕。

「你要如何才會相信?」嚴子然眼中的笑意淡了許多,他輕嘆一聲,摘下「耿庄闌」的帽子,然後輕輕地撫了撫他的臉,「算了,換個話題,要你做的事,現在進度如何?」

「耿庄闌」偏開臉,避開他灼熱的指尖,聽到嚴子然終究將話題回歸到任務上,「耿庄闌」微微蹙眉,不敢看他,「快好了……」

「不會說謊就別說。」嚴子然一下止住臉上的笑容,但語氣中調笑的意味仍在,「你看你,耳尖都紅了。」說完,他伸出右手,指尖在「耿庄闌」的耳上停駐。

「耿庄闌」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他的觸碰,「我先回家了。」

「回家?我怎麼記得徐小少爺的家是在城東段位最好的一處別墅里?怎麼挪到城中商業區這邊來了?」嚴子然幾乎是肯定地說了出口,「你和薛淋霖住在一起?」

「耿庄闌」不欲與他再說,轉身就走。

「既然如此,原本半個月的時間現在減至一星期。」嚴子然看著「耿庄闌」的背影,語氣慵懶,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

「為什麼?明明說好是半個月,你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術。」「耿庄闌」瞬間轉回身來,眼神慍怒地瞪著嚴子然。

「既然都住在一起,那你的任務肯定要簡單許多。」嚴子然對視上「耿庄闌」因生氣而圓睜的眼睛,他輕輕笑了一下,「聽話,你也不想我把那些照片公布出去吧?」

「耿庄闌」也不知道為什麼,自他到這個世界以來,劇情明裡暗裡變動了許多。

在原有劇情中,雖然耿庄闌也向薛淋霖告白,但薛淋霖根本就沒有答應要和他在一起,沒有在一起,自然也不會有任何身體糾纏。

「耿庄闌」煩躁地揉了揉臉,除了背叛薛淋霖,他明明每一步都是按照劇情走的,為何現在所發生的有如此大偏差?並且在原有劇情中,根本就沒有嚴子然用那樣的照片威脅他的一幕。

劇情飛了,我是不是也可以放飛了。

兔子:打住!親親,休想哦!但是如果您不介意您親愛的小萌萌碎片缺胳膊少腿的話就放飛自我吧。

走你…執言一個飛踢兔子飛到外太空。

系統:我一定會回來的~

「煩躁。」「耿庄闌」用手擋住眼前的陽光,他側身躺在床上,雖然閉著眼睛,但心中仍在想著解決辦法。

早上買回來的蛋糕被孤零零地放在一旁的桌上,旁邊還壓著一小張不長不短的購物小票。

「耿庄闌」冥思苦想了大半天的解決辦法,最終融合成一句話。

薛淋霖今日依舊很晚回來,「耿庄闌」依舊在客廳等他,雖然時間逼近凌晨,「耿庄闌」卻無一絲睡意,『小可憐』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下巴置在膝蓋上,清潤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客廳的門。

薛淋霖一回來就對視上他泛著眸光的眼眸,帶著一分水汽,兩分疲倦,三分不安,一動不動地望著他,清光之中只映著他一人的身影。

「有事?」薛淋霖換好拖鞋,經過沙發旁邊時,他居高臨下地望了「耿庄闌」一眼。

「薛淋霖……」「耿庄闌」換了一個坐姿,此時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聲音輕得隨時都會消散在風中,「我想和你說一件事。」

「說。」薛淋霖繞過沙發,在他面前停下,他冷冷地注視著他,眉宇微蹙。

「耿庄闌」低下了頭,不敢和他對視,聲音帶著幾分顫音,「薛淋霖,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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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攻略之花開之時待你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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