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日月前事

第209章 日月前事

造化藏奧妙,日月行吉凶。

三隅隔昏暗,五聖隱虛空。

「宇宙無始無終,曾經的大地也是這樣。只不過對我們來說沒有意義。承載我們的土地已經不再和無始無終的永恆相連了。」

—唯一的賢人,阿倍良久這麼對初代太陽之子訴說。太陽之子早已準備懲處阿倍良久,這次宣他到御前問答,不過是想加以刁難,然後將他拘禁。

相傳,阿倍良久被常世大神啟開了智慧,因此才從不見太陽的淵下宮裏掘出來了光。但是太陽之子嫉妒他的才華,把他囚禁直至他壽終。然而,太陽之子們卻未曾想過,若非有他造出地下的太陽,哪會有自己呢。

「…天地原如雞卵,龍蛇本就一體。」賢人阿倍良久說完這句話,隨即就被埋伏的兵士們按倒。

彼時,淵下宮才因為太陽的出現而得到些許喘息。因那龍嗣親近黑暗、忌憚光明,不再肆意妄為。龍嗣橫行、斂人命如草的時日終於結束,淵下宮民變得能與其相抗了。

然而,異種外患沒有完全根除,這人性的腌臢就已經暴露了。人們選立了「太陽之子」,把他做王崇拜。他卻橫徵暴斂,構陷忠良。

不知經過了多少歲月,淵下宮裏有一小童,與夥伴做了賭約。他隻身一人,潛到三隅之外,避開龍嗣痕迹,想去尋那龍骨花。但是他卻在洞中見到了一隻未曾見過的大蛇。不知為何,

小童見蛇之龐巨、詭異,並不覺恐怖,反而有親近之感。

「我乃瀆身瀆名之蛇神,雖有眷屬百千,但所蔭蔽之眾已無一人。今日落入此界,與你相見,也算有緣。你雖非我民,但終是人子。有何願望,但說無妨。」

「試問,你能做我們淵下之民的神嗎?」

於是一人與一蛇,面對太陽之子的王權、境外的龍嗣侵攻,力挽狂瀾之演義就此開幕。

【鴿子銜枝之年】

天上永恆的王座到來,世界為之煥然一新。然後真王,原初的那一位開始和舊世界的主人們,七位恐怖大王開戰。那恐怖的大王們是龍。

原初的那一位造出了自己發着光的影子。而影子的數量是四。

【法涅斯,或者原初的那一位】

原初的那一位,或許是法涅斯。它生著羽翼,頭戴王冠,從蛋中出生,難以分辨雌雄。但是世界如果要被創造,蛋殼必須被打破。法涅斯——原初的那一位——卻用蛋殼隔絕了「宇宙」和「世界的縮影」。

【銜枝后四十餘年】

四十個冬天埋葬了火,四十個夏天沸騰了海。七位大王全部被打敗,七個王國全部對天上俯首稱臣。原初的那一位大王開始了天地的創造。為了「我們」——它最可憐的人兒將在出現在這片大地。

【銜枝的四百餘年】

山川與河流落成,大海和大洋接納了反叛者和不從者。原初的那一位和一位影子製造出了飛鳥、走獸和水魚。它們還一起製造出了花草和樹木。最後它們造出了人。我們的先祖的數目不可知曉。

自此時起,我們先祖和原初的那一位立約。紀年也更迭一新。

【箱舟開門之年】

原初的那一位對人有一套神聖的規劃。人只要幸福,它便歡欣。

【箱舟開門的次年】

人們耕耘,第一次收穫。人們開掘,第一次收穫貴金。人們聚集,第一次寫就詩歌。

【狂歡節之年】

如果有饑饉,天上就落下食物與甘霖。如果有貧瘠,那大地就會生出礦藏。如果有憂鬱蔓延,那麼高天就會以聲音回應。

唯一的禁止之事,就是輸給誘惑。但是誘惑的通道已經被封堵。

【葬火之年】

天上的第二個王座到來,彷彿創世之初的大戰再開。那一天,天也傾頹,地也崩裂。我們海淵之民的先祖,和他們世代棲居的土地,落入了此處。

黑暗的年代由此開始。

【黑暗的元年】

七位大王的子民被海接納,深海的龍嗣曾經統治這裏。我們的先祖與它們發生了征戰。

先祖使用千燈將它們逐入影子,它們則在影子裏狩獵人類。此處唯有黑暗,所以無處不是它們的獵場。

人們的祈禱匯成哀歌,原初的那一位和其他三位發光的影子並不能聽見。

【太陽的比喻】

黑暗的洞窟里,有一群未曾見過光的人們在生活。有一位見過太陽的賢人,對着洞窟的眾人描繪著光之下的生活與太陽的偉大。他見眾人無法理解,於是點起了火。人們於是開始崇拜火,以為這個是太陽,甚至開始習慣了黑暗與火光的生活。

賢人死後,有人霸佔了火,通過火,投下了自己巨大的影子。

【黑暗的第三年】

唯一沒有拋棄我們的那一位,她乃是「時間之執政」。她是時刻,是無時不刻,是千風與日月之度量。她是一切歡欣之時,一切憤怒之時,一切渴望之時,一切迷狂之時。她是一切譫妄的時刻。

我們稱呼她「卡伊洛斯」,或者「不變世界的統領與執政」。真正秘密的名字,我們不敢直言,所以在這裏倒寫。「露塔斯伊」——我僅提一次。

【目盲之年】

賢人阿布拉克他被開啟了神智,他展示了從手中發出光的奇迹。先祖們以他為首領,開始建設「赫利俄斯」。

【目明之年,或日月的元年】

「赫利俄斯」——太陽的神車,終於落成。白夜到來,常夜消散。

日月的紀年開始了。

【日月的二年】

先祖們嘗試尋找歸途。地表的大戰應該已經結束。

但是原初的那一位,第一個王座,佈下了禁令。先祖們無法找到歸家之路。

既然是如此,那原初的那一位,應該打敗了後來的第二位吧。

阿布拉克被太陽之子下令囚禁。

【樹的比喻】

王的園丁與御園的樹精相愛。但是國王想要新修涼亭的雕梁,需要砍伐最有靈氣的那一棵靈木。國王是原初的那位之化身,因此園丁無法違逆萬王之王,唯有對着國王的祭司祈禱。祭司乃是常世大神的化身。

祭司憐憫園丁,於是說,你去折下靈樹的枝條吧。園丁便去折枝,然後聽從國王的命令砍伐了靈木。

隨後祭司說,你去種下靈木的枝吧。園丁說,靈木長成,需要五百年。祭司說,一念則千劫盡。於是園丁在自家後院種下了樹枝。結果一瞬間,細枝長成了新樹,那新樹精是曾經樹精的延續。

因為那時刻之神,可以把「種子」的「這一刻」帶到過去與未來。

【日月之十年】

阿布拉克故去已久。日月之前的事情已經記錄得足夠。若無把一切按事實記寫的膽量,哪裏能成為常世大神的書記呢?

我聽到了門外盔甲的聲音,我於此絕筆。

藍星願默默合上手裏的兩本書,看向了村正和淵上的身後,那道銀輝閃耀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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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原神:沒有帝騎卡的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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