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藤襲山常年住戶
鬼殺隊本部。
「看起來又是天氣不錯的一個早上呢,天空會是藍的嗎?」
上半張臉滿是傷疤、雙目幾近失明的產屋敷伸出手擋在了眼前,突然聽聞到身後的異響。
「是客人嗎?真是蓬蓽生輝。」
「抱歉,珠世不請自來,打擾了您的休息。」
珠世通過黑影王國,來到了產屋敷耀哉的居所。
「那麼請問珠世小姐,你有什麼事?」
耀哉沉穩溫和的聲音能讓人格外輕鬆,沉穩有禮的動作也讓人好感大升,不愧是領導了整個鬼殺隊的主公大人。
「看來你們產屋敷一族還記得我。」
「隻言片語罷了。」
珠世當年與繼國緣一曾為舊時,故而當時的鬼殺隊的家主對她有所認知。
「那麼看來,事情會發展的很順利了,此次我前來主要是為了研究對付鬼舞辻無慘的血液樣本,故而叨擾了。」
「同源之血嗎?」
「沒錯。」
「耀哉。」此時產屋敷耀哉的妻子天音推開了房門,見到了陌生的珠世,護在了耀哉的身前。
「無妨的,天音。」
耀哉讓人退下,珠世笑著看著來人,待得到了耀哉的血液后,隨即將其融入了另外一隻瑰紅的試劑中,待結果出來后,繼續開口。
「若是可以的話,珠世還希望可以得到您妻子的血液樣本。」
耀哉不解,為何突然這麼說,天音同樣不解,眼色警戒地看向珠世。
「算是一個科研項目而已,對於產屋敷家族的詛咒我十分感興趣,究竟是科學還是神學?天災抑或是人禍?」
剎那間落針可聞。
「我不明白珠世小姐的意思了。」
「相信不久后的將來,你會明白的。」
珠世蹲下將懷中的倆支試劑滾到了陽光下的耀哉身前,「前一份藥劑是轉化成鬼的藥劑,能夠解決掉傷痛的折磨,甚至也許可以讓你成為不亞於無慘的初代鬼王,而第二支則是變回人類的藥劑,只是過程痛苦異常,還望你慎重考慮。」
「等……」
徹底忠臣於奪予丸的珠世在完成了奪予丸布置的任務后就閃入黑影王國離開了。..
只留下偌大的空間里,相互不語的兩人,耀哉最終還是先開了口。
「這只是一個玩笑吧?」
瞧著自己耀哉雖然口頭滿不在乎,但是手心裡卻緊緊握著的藥劑,天音默然不語,眼底有著不為人知的思考。
炭治郎跑到了藤襲山,已然是夜晚,頭頂的漆黑天際只有一輪新月掛著,走過山腳和半山腰的紫藤花林,來到了最終選拔的項目,他們將在沒有紫藤花保護、遍地是鬼的山頂撐過七天。
而不走尋常路的奪予丸,縮小了自己的體型,學著人猿泰山在紫藤花林里盪著上山呢,嗅著難聞的味道,體內只具有少量本體血液的他嘗了一口紫藤花。
「呀呀呀!」澀麻舌頭了,奪予丸掉到了地上,「呸呸呸」地吐著難吃的紫藤花。
此刻的他不得不佩服無慘的忍道了,這玩意兒是他么能吃的東西嗎。
嘴皮子被刺激的不行,胃裡是一陣翻江倒海,還以為會跟臭豆腐一樣虛有其表,滋味無窮呢!
看來名副其實,回味無窮,嘔。
吐的胃液都快出來的奪予丸含著淚花,秉著「好東西應該大家一起分享」的優秀品質,奪予丸扯著紫藤花藤,將自己裹成了一個花球,滾著上山去了。
而在山頂,月華如練,照耀在巨石上的眾人。
「看來最終選拔又開始了。」
「嗯,時間又到了嗎?唉,又要起來清掃了。」
「唉,你注意點啊,別每次都把鬼砍死了,這樣試煉就沒有意義了。」
「知道知道了,錆兔怎麼樣了?醒了嗎?」
「還沒呢,不過應該快了,真菰不是猜測過,蘇醒的快慢依實力而言嗎?」
「唉,我有點想小師弟了。」
「啊,我也是,不知道今年會不會來?」
「呃?我這是…在哪兒?」
錆兔捂著腦袋蘇醒過來,原本的記憶停留在日輪刀碎裂,手鬼襲向自己腦袋的那一刻。
「錆兔……」
「真菰。」
錆兔起身看向四周的場地,驚喜的看到了本該死去的眾師兄姐弟。
「錆兔,你要是再拿那種看死人的眼神看向我們,你要小心了。」
「抱歉,師兄師姐,我就是太激動了……」
隨後,在眾人的解釋下,錆兔也明白了發生在自己等人身上的事情。
「原來是予丸嗎?」
錆兔神色深邃地感受著身體的異樣,真菰默契地遞過一把日輪刀,感受著體內源源不斷的力量,起手,落刀,身前的大片樹木便被悄無聲息地斬斷滑落。
「看起來錆兔變強很多了呢,那麼今年就交給你來了。」
「什麼?」
「最終選拔可是開始了。」
錆兔目光隨著指向不斷放遠,清晰地看到了半山腰上上來的預備成員們,握住熟悉的日輪刀,就搜索著去找手鬼了。
「錆兔,沒事吧?」
真菰有些擔心現在的錆兔,她知道錆兔生氣了,畢竟那手鬼欠收拾的很,當初不追別人就挑著狐狸面具的他們追,還有喊著,「新仇舊恨一塊上。」
讓他們差點死的不明不白的。
「沒事的,估計也是去拿手鬼出氣吧,畢竟咱們都是差點被他殺了,拿他出氣很正常吧。」
「但是殺了多沒意思啊,還是天天被我們圍著打比較舒暢,按小師弟的說法,這就叫打是親罵是愛,打打罵罵,親上加親。」
「是哦,說起來好久沒打過他了唉,兄弟們,走不?」
「走!」
浩浩蕩蕩的統一式的祥雲藍底羽織,同頻率的水之呼吸法,還有手中亮堂堂的日輪刀,狹霧山鱗瀧派兼藤襲山常年住戶申請出戰。
而此時眾人探尋的手鬼,此刻正在一臉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紫藤花精,奪予丸也沒想到鬼竟然還是埋土裡的,什麼愛好啊。
剛才從土裡鑽出來,差點沒給他嚇懵了。
這是什麼先進的捕食陷阱嗎?
額,感覺有些熟悉的亞子唉。
手鬼也是本來躲得好好的,也沒想到突然一股刺鼻的臭味沒給他齁死在地底,差點連墳墓錢都省了。
奪予丸本來準備先發制人的,可是看到了手鬼頭頂拿舉刀躍下的錆兔,他默默心中給人點了一根蠟燭,然後一動不動地呆在地上躺屍。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斬擊。」
「唔,狐狸小鬼。」
橫劈的日輪刀突然落空,手鬼原本腦袋的位置,突然凹陷下去,身體上纏繞的大量手臂一部分護住了腦袋的位置,防止被日輪刀斬落而死,另外的手當作腳用,快速地就想要跑走。
手鬼得意一笑,這可是他這麼多年挨毒打所領悟出來的,這個肉色發色小鬼一定猜不到,朝著遠處就要跑的時候。
「水之呼吸四之型打擊之潮。」
炭治郎及時趕到,斬斷了手鬼身上的大量手臂,手鬼吃疼,怨恨地伸出一隻眼睛看著同樣帶面具的小鬼,頓時就覺得生不逢時。
他這輩子,就痛恨面具小鬼,無論是47年前制服自己的天狗面具(鱗瀧左近次),還是這幾年來一直痛打他的狐狸面具(鱗瀧派黑手黨)。
「你叫什麼名字?鱗瀧老師還好嗎?」
「我叫炭治郎,請問您是?」
看到對方跟自己相同的服飾,炭治郎疑惑,對方為什麼身為師兄會出現在試煉中,他好像唯一的應屆生吧?
不過突然鼻尖一動,看向了地上原本想要挪動的紫藤花團。
「奇怪,這裡怎麼會出現紫藤花?而且還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
奪予丸突然發現炭治郎的狗鼻子是真的討厭,這鼻子就是掛吧,他都裹成這樣了,還能嗅得出來?
「小師弟,那兒就先交給你,我去看看。」
「啊?我!」
炭治郎看著遠處就準備逃的手鬼,臨危受命,單純地就衝上前去莽了,跟人搏鬥在一塊兒了。
而錆兔則一臉沉默地摘下了面具,如星似霧的眸中此刻染上了淡淡的紅,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好久不見,予丸。」
「!!!」
奪予丸覺得不可能,對方一定是框自己的,對方又沒有鼻子掛,怎麼可能知道是他。
不過下一刻,對方就直接徒手撕開了自己的偽裝。
「……」
笑呵呵的臉放在此刻的錆兔身上,奪予丸就覺得有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被捏著臉皮拎起來的奪予丸無聲地抗議著。
「予丸,你瞞得我們好苦啊。」
「……」
你是從哪兒來的深閨怨婦?我不認識你啊,你還我溫柔似水的錆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