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畫風突變的鬼滅世界
實彌拔刀,斬擊落空,無慘優雅後撤落地,單手捂住了發笑的嘴角和鼻尖,鮮紅的瞳孔之中流淌著興奮和瘋狂,眉骨上挑,直言道。
「哈哈哈,果然,奪予丸,你現在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是吧。」
「你想做什麼,無慘。」
實彌解開了黑白交織的羽織,將無力昏沉的奪予丸捆在懷中,手中的日輪刀對準了無慘。
拉低了帽檐,露出一隻貓眼石般的鬼眼,無慘桀傲道。
「這是我的地盤,留下他,你還有機會活著出去,不然,你也留下吧。」
原本的十二鬼弦更新換代后,全被無慘召集到了身後,形成的壓迫感直逼實彌。
「呵,無慘哥,我好怕怕哦,那你過來呀,我保證不反抗。」
奪予丸沒有睜眼,但是熟悉的輕笑聲還是讓無慘有點心慌意亂。
這傢伙兒該不會是在玩什麼過家家的遊戲吧,可惡,難道是他太急了嘛?
「把那小子給我帶回來。」
無慘傲然挺立,這個時候他不能慌,指揮著身後的屬下從實彌手中搶人。
「……」
十二鬼弦的「老人」在尬笑,準備渾水摸魚,新人則機敏地意識到情況不對,看向已經退了一步的前輩們。
「你們這群蠢貨。」
無慘直接就想要用血液命令道。
而門外突然急促而來的腳步聲讓無慘不悅地盯著來人。
「大…大人,屍鬼攻…攻城了。」
十二鬼弦鬆了一口氣,屍鬼攻城了,再不去守著,家就沒了。
「無慘哥,需要幫忙嗎?」
奪予丸親切的問候,讓無慘如鯁在喉。
屍鬼這玩意兒半妖半鬼,本就是奪予丸搞出來的東西,喪失了理智的妖鬼,會迫切地需要人類,鬼這類營養物。
「那麼我們就不久留了。」
實彌帶人踏步離去,無慘只是咬咬牙,呵斥道。
「看什麼看,還不給我去守住,蠢貨。」
十二鬼弦一鬨而散。
「你等著,奪予丸。」
龐大的屍鬼群跟眾鬼廝殺在一塊兒,幸虧屍鬼潮不是很大,只是屍鬼的能力比起普通鬼還是更強悍些的,所以一時間整個鬼王城就是一副屠宰場的血腥場面。
實彌在錆兔的接應下,順利地來到了一處已經清理過的安全區域。
「實彌,你這是……」
錆兔原本接下去的話卡在喉嚨,看著實彌用羽織捆在身上,單手抱著的人,眼前一陣虛幻越過,這個人是。
「是予丸。」
實彌直言地解開了羽織,讓錆兔接過人,錆兔的實力不錯,但是在屍潮面前還是他的能力更加適合。
錆兔見到時隔多年的臉,面無表情地迅速將人背到了自己身上,用布條捆綁好后,直言道。
「這邊,真菰她們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會來接應我們的。」
「好。」
實彌扯開了自己上身的衣袍,精壯有力的肌肉上紅色的紋路綿延,越過筆挺厚實的脊背,爬上強壯結實的手臂,蔓延開來。
「血鬼術—天狗風。」
風之呼吸法和血鬼術的組合形成的龐大龍捲風硬生生在屍鬼群中開出了一道,似乎是感受到了奪予丸這個活人的存在,屍鬼群頓時暴動,不畏生死地瘋狂湧來。
被血色的龍捲風絞殺,碎屍熱血隨風而舞,整個空氣中揚起了紅色的血腥味。
疾步而行,有著實彌在前方開路,錆兔十分輕鬆地在後面清除著漏網之魚,兩人就這樣直線地朝著真菰等人所在的方位而去。
「真菰姐,你快看,鬼王城那邊好像屍鬼群大增唉,要倒霉了,嘖嘖。」
「是嘛,也不知道錆兔和實彌怎麼樣了?」
「哇啊哇,實彌哥好像動手了,真菰姐。」
真菰墨綠的眼眸遠眺,確認了錆兔和實彌竟然在強行穿越屍鬼群,心頭一緊,招呼身後的眾人,日輪刀出鞘,「走吧,錆兔和實彌估計是遇上了麻煩了。」
水之呼吸迅速提上,身後的眾人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躍而去,又是一隊浩浩蕩蕩的人馬殺進了屍鬼群。
接應到人後,真菰立馬釋放出血鬼術,一陣櫻花散落,斬殺靠近的屍鬼同時遮蔽了眾人的身形,讓人遠遁。
「呼,怎麼回事?」
真菰費力喘息著,按道理,屍鬼群不該只追著他們的啊,放著鬼王城內那麼多的人類不要,就追他們幾個氣息相似的類同族。
畢竟他們體內也是半妖半鬼,只不過他們有著正常的人類習慣。
「可能是因為小師弟。」
「!!!」
眾人大驚,這才注意到錆兔背上好像還有一個人哦,看著那熟悉成熟的面孔,眾人捂住了嘴巴,小師弟竟然還活著。
自從那一夜之後,世界就變了,屍鬼的出現徹底打破了鬼殺隊和鬼持續百年的鬥爭,因為屍鬼的傳播力更恐怖,鬼都快沒飯吃了,再加上那一晚的意外事件,鬼殺隊考慮重重后暫停了與鬼的鬥爭。
只是他們還是低估了屍鬼的影響力,在極短的時間內,三大勢力就緩緩形成了,人類,鬼,屍鬼。
只是人類陣營不合,鬼殺隊只效忠產屋敷家族,而政府又怎麼可能允許鬼殺隊的力量不為高層所掌控,再加上實彌等人被殘酷研究的曝光,最後人類勢力分為了政府,鬼殺隊和他們這種半妖半鬼的人類。
「有什麼事情,還是回去再說吧。」
實彌眼神幽深地側首看著沉睡的奪予丸。
他不想在這種地方談這個話題,他也有很多話想要問奪予丸,這場世界的劇變究竟是因為什麼。
噌!噌!噌!
等奪予丸幽幽轉醒的時候,沒扯動發麻的手臂,睜眼入目的就是肉色的長發,錆兔的背影印入眼帘,奪予丸迷茫地抬眼望著自己被綁在床頭的手腕,掙扎地試著動了動,果然……
小腿都被分開綁在兩邊了。
腰間好像也有什麼束帶之類的,將自己禁錮在床上,錆兔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手中磨刀的動作一怔,回首看著熟睡之中的奪予丸,輕笑了一聲,繼續磨刀。
手術刀大小的小刀在烏黑的磨刀石發出令奪予丸害怕的聲響,他的錆兔哥啥時候黑化了?
這又是囚禁,又是磨刀的,他不會要被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