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敢
姜姀抓著水瓶的手緊了緊：「你好。」
謝沉青比她大了四歲，如今二十二了，這個意姐應該也是差不多。
見她還在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姜姀，謝沉青額角的青筋跳了又跳：「你可以滾了。」
鄧楚意聞言，又是嗔了他一眼，倒是沒有強留下來，只是走時說的話曖昧不明。
「在我那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子的，現在凶成這樣，真是不念半點情分。」
等她走後，姜姀默不作聲地去打了水，又準備出門了。
她進門以來除了和鄧楚意說了句你好后，就沒說過別的話，謝沉青靠在門檻邊看她裝水。
半響后。
「老子和她沒有關係。」
突然他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姜姀點頭，叫他讓一下，她要出去。
「你不信？！」
「我知道了。」她說。
瞧著她那敷衍的態度，謝沉青心裡悶得不行，艹，這死女人根本不相信，而且好像也不介意。
謝沉青臉色微青地踹了腳門檻，轉身離去，突的他又轉身回來，猛地在姜姀唇上咬了一口。
見到她驚異的表情，他滿意笑了，又轉頭走了。
姜姀：「……」
她蹙著眉擦了擦唇角被他染上的口水，然後拿著水瓶出門。
潘嬸子那些人還在那，見她經過，又是一番好奇的打量，見她面色如常，潘嬸子不免有些失望。
這姜姀也是個古怪的，瞧見自己男人在家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還這麼淡定！
她們嘀咕了一聲，一時間覺得有些無趣，也沒多八卦了。
謝母下工回家的時候，也是聽說了不少腌臢話，她額角的青筋抽了抽，雖然這些亂七八糟的謠言她聽了不少，有些話還真的沒說錯那混小子。
可是如今姜姀都嫁進他們家了，萬一把姜姀給嚇跑了，那她上哪再去找個像姜姀這樣的兒媳婦回來！
她氣沖沖的跑回家，二話不說的又把謝沉青給揍了一頓。
「你個死孩子！是不是想氣死我！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再和那些人湊在一起，說了八百遍都聽不進去是不是！」
謝沉青熟練地閃到一旁：「您這怎麼還歧視人呢。」
謝母翻了個白眼：「我歧視人？你給老娘說說，先不說李茂，弎義那些個人，吃喝嫖賭哪樣不沾！還放債，這麼幾年來害死了多少人你不知道？還有那個女人，你別再給老娘帶家裡來，老娘嫌臟！」
「你成日里跟著他們一起混有什麼好的！你爸要是知道了，半夜都給氣得從墳里給你爬出來！」
謝母越說越氣：「你和李茂倒賣的那些事也不要做了，我成日里憂心得不行，之前就算了，你現在可都有姜姀了！你替人家想想行不行？」
謝沉青被說得一聲不吭，謝母還以為他這回聽進去了，頗有些欣慰，正打算再說點什麼，這混小子就給她倒了杯水。
「講這麼多話了，渴了吧，潤潤喉嚨繼續說。」
謝母：「……」她真是覺得自己活不了兩年了。
「你想死是不是？你想氣死老娘！」
謝沉青見她對他倒的水不感興趣，於是自己一口喝了，悠悠道：「當時我可都說了，我不娶姜姀，是誰又是上吊又是投河絕食逼我的，你看這不是害了人家姜姀么。」
他弔兒郎當的話又是氣得謝母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姜姀站在門后，聽著他的話，手心攥緊了幾分，一會後她又鬆開，轉身回了房間。
謝母平復了些情緒后，冷笑一聲：「是！我逼你的！這麼多年也就這件事成了，別給老娘在這裝，誰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你還不滿意姜姀？人家也未必看得上你！就你這名聲，姜姀能不知道？那些長舌婦說的話她一清二楚，她不介意也不過是不喜歡你這人罷了！」
「算了算了，到時候你死外邊了，老娘就和姜姀好好過日子，當女兒養著，等過了幾年啊，我就把她給嫁出去。」
看到謝沉青的臉色一點一點給黑了下來，謝母心情開始好轉了，漫不經心幽幽地說道。
「她敢！」
被謝母這番話說著，謝沉青不由地就開始有姜姀拋下他立馬嫁給別人的畫面，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綠的。
「有什麼不敢的，姜姀可大把小夥子喜歡！」
謝沉青冷笑一聲，這話倒是真的，那些野男人還真是一抓一大把。
謝母心情好了，就走去廚房和姜姀一起做飯。
姜姀正在切著土豆，她的頭髮過長了，編了條長長的辮子垂在腰后，隨著她的動作發尾微晃。
只是尋常姑娘家綁的一個髮型，但是姜姀卻顯得格外好看，女兒家的娉婷身姿窈窕，身段出挑精緻動人，唇紅齒白的，特別是那雙眼睛，柔水清靈的，直撞進人心裡頭。
謝母實在是困惑，她就沒有見過哪個小姑娘能長成姜姀這模樣了，為什麼她兒子還能忍住不碰人家，一天天的只知道捉弄人。
說來她也是無語，看著姜姀動人的模樣，她真的是越想越無語，還在想著謝沉青是不是有點什麼難以啟齒的毛病。
姜姀被謝母盯看得毛毛的。
她回過頭望她：「媽是有什麼事嗎？」
謝母回過神，罷了罷手：「沒事沒事，你繼續切吧，媽來煮飯。」
姜姀點點頭，繼續把土豆切成絲。
她的辮子有些散了，她加快了些速度切好，然後重新把頭髮扎一下。
「啊姀的頭髮有些長了。」謝母也注意到她頭髮多，梳理得有些麻煩。
姜姀點點頭：「過些日子就去修剪一下。」
她睡覺不喜歡扎著頭髮，經常都會被謝沉青壓到，扯得有些疼。
謝母看姜姀發質這麼好，剪了又覺得有些可惜，就給她指了指位置：「剪到這就好了，啊姀還是長些頭髮好看。」
現在都流行剪齊肩短髮，清一色的小姑娘看去，大多都是剪著短髮，或是燙了個卷，謝母還是覺得姜姀這樣子好看，烏髮白膚的，真是惹人喜愛。
姜姀點點頭，同意了謝母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