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又一次教導

「讓我看看你這皇族，敗到現在還有多少氣運。」

趙暮揮手打開傳送陣法，拉著黑袍老道就要前往京都。

突然揮手散掉剛布下的陣法，看向黑袍老道，「小白應該還沒見過吧。要不要帶小白去看看？」

被禁言的黑袍老道，「……」

「你也覺得吧？果然應該帶小白一起的。哎呀，之前放的煙花小白就沒看見，可惜了。」

趙暮重新布下陣法，帶著黑袍老道穿過傳送門，前往石屋。

石屋旁的空地上，空間波動過後，出現兩道身影。

小白手中法力匯聚，警惕的問道：「誰？」

空間波動很快結束，小白看清了那站在前方的身影，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趙暮。

至於漂浮在趙暮身後，七竅流血，明顯活不久的黑袍老道則完全被忽略。

「趙、趙暮？！小青不要！」

趙暮的身後，隱藏在一旁的小青刺出了蓄力多時的殺招。

青色法力化作的長鞭，帶著足以開山裂石的威力，呼嘯著攻向趙暮的脖子。

趙暮：小青？不要？

趙暮正要走上前擁抱小白，聽到小白的喊叫，嘴角微微翹起，又很快恢復。

面無表情轉過頭，看到那威力十足的一遍，瞳孔放大，帶著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小青。

趙……道士？

「臭道士！快閃開！」

看到是趙暮，小青強行中斷手中長鞭的法力，紊亂的法力在體內亂撞，傷六腑。

小青嘴角溢出一抹鮮血，控制不住的撞向趙暮。

看到小青嘴邊的微笑，趙暮眉頭微皺。

鬆開【皆可殺】，雙手『順勢"以公主抱的形式接過小青，為避免小青進一步受傷，後退一步將衝力導入大地之中。

手中不論是東方治療法術，還是西方治療魔法只要趙暮會的，都瘋狂施展。

紅的、白的、黃的……各種光芒將小青包裹住，溢出的治療能量將小青的黑色長發染成七彩色。

小青躺在趙暮懷裡，面色微紅。

「咳咳……」

小青咳嗽一聲，掙扎著跳下趙暮的懷抱。

趙暮：「小青，你剛剛那樣很危險。」

小青：「我、我不知道是你啊！再說，你不是把我治好了嘛。」

趙暮：「不，我說的是你不應該跳下去。」

小青看了眼趙暮身後逐漸露出恐怖微笑的姐姐，玩味地笑著，俏聲說道：「那，應該怎麼辦呢？」

「應該，這樣……」

「啊！」

趙暮轉身將小白攔腰抱起，小白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在小青面前被趙暮突然抱起，小白醞釀中的情緒瞬間化作嬌羞，「趙暮！你……」

趙暮在小白羞紅的臉上親了一口，彎腰先讓小白雙腳站立，再扶著小白。

趙暮看著小白，溫和的說道：「看清楚了嗎？」

「嗯。」

小白紅著臉，低頭埋在趙暮胸膛，發出微不可聞的一聲『嗯"。

小青尷尬的笑笑，「你們兩個！我還在呢！故意的吧！」

趙暮頭也沒抬，「當然。」

小青捏的拳頭咔咔作響，長出一口氣，看著兩人越來越近的嘴唇，破功了。

小青……不要生氣！氣大傷身！

一個是相依為命的姐姐，一個是臭道士，不能生氣！

即使他們在虐狗，即使他們在虐單身狗，你還是不能生氣！

打不過的，兩個人你都打不過！

話說什麼是虐狗？什麼是單身狗？怎麼莫名出現在我腦海中了？

話說……

不行不行不行，趕緊轉移話題。

小青指著趙暮身後的黑袍老道，試圖轉移話題，「你把他抓來了？」

卻沒有人回答，再一看，兩人已經親了起來。

不想看……等等，我想看！

小青突然靠近二人，開始近距離觀察，甚至拿出一個小本本寫寫畫畫。

「哦~~~」

「咦~~~」

小青時不時發出一道聲響，試圖打斷二人施法。

但效果不大，親吻起來，兩人瞬間忘記了除彼此之外的一切事物。

良久，唇分。

「親、親完了？」

「小青姐姐，快醒醒！師父、師娘他們親完了！」

蹲在一旁打著哈欠的許月，揉著眼睛，搖醒睡著的小青。

小青揉揉眼睛，帶著無窮的睡意，「啊~~你們，哈~~弄完了？」

「那個黑袍……」

趙暮招來雲朵，帶著小白坐了上去。

「我抓的啊，之前在外面感到不安就回來了。對了，我在一旁看到了你們對付他的全過程哦。」

「雲朵誒！我來了！」

許月高興的跳上雲朵。

趙暮摸了摸許月的腦袋，「丫頭，你是不是心軟了？」

「啊？師父……」

許月身體一僵。

趙暮手指輕點，一條因果線從黑袍老道身上飄過來，拉住再一抹，一副畫面出現。

畫面快速流動，記載著黑袍老道滅人滿門的全過程。

「師、師父，我……」

小丫頭獃滯的看著。

「丫頭，你覺得那家人慘不慘？無不無辜？」

許月仔細回憶一遍……

面露不忍，帶著點懷疑的語氣說道：「應、應該，是吧。」

「是嗎？那你再看。」

趙暮手指一引，一道因果線不知從何處飄來，又是一幅畫面出現。

畫面中，被滅門的那戶人家做過的齷齪事全部出現。

小丫頭看到一遍就控制不住的撇過頭，捂住耳朵，不敢再看，不敢再聽。

「人類，就是這麼、這麼醜陋！」

即使是厭惡、仇視人類的小青，也忍不住撇過頭。

「小月兒。」

小白一隻手緊緊拉住趙暮的手，另一隻手抱住渾身顫慄的許月，沒好氣的白了眼趙暮。

趙暮笑了笑，收起畫面，把玩起因果線。

「小丫頭，你現在覺得那家人和這老道，誰好？誰壞？」

小丫頭抬起頭，紅著眼睛，堅定的說道：「那戶人家！該死！」

「這老道呢？」

小丫頭又不確定了，「好、好人？」

「不過是大魚吃小魚罷了。」

趙暮搖搖頭，揮手招來黑袍老道身上纏繞著的無數紅的發紫的因果線，一幅幅血腥畫面出現。

「丫頭，你確定嗎？」

「唉。」

見到小丫頭害怕的躲在小白懷裡，不敢抬頭，趙暮嘆口氣，收起神通。

「丫頭，他們都不是好人。好人……可活不到他這個歲數。」

趙暮摸著小丫頭的腦袋，一股溫和的精神力傳送過去，穩定小丫頭的神智，順帶防止小丫頭晚上做噩夢。

「丫頭，人心險惡可是老祖宗用多少代價試探出來的啊！更何況，咱們現在身處亂世。想不殺人都難。」

「我本來，不打算殺人的……」

「如果懷錶能量充足就好了，我帶著你們尋一處安穩的地方。」

隨身空間中，三足金烏懷錶的指針還沒有走滿一小格。

「在那裡，不必忍受人性的考驗。」

「在那裡，國泰民安。」

「在那裡，我們可以偽裝成凡人，享受種種便利。」

「在那裡，我不會逼著你去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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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我還需要束縛你的力量。」

「但現在，即使你還是不願意殺人，我……算了，你別下山了，就待在我身邊吧。」

「師、師父！」

許月哭著抱住趙暮，「師父，之前那畫面里的是真的嗎？她們、她們看起來還沒有我大，就、就……」

說到一半，再說不下去，小丫頭失聲痛哭起來。

趙暮沒有說話，只是嘆口氣，抱住許月。

「乖，哭吧，哭吧。師父，還有師娘都會一直在你身邊。」

「小月兒，小青姐姐也會保護你的。」

小青強忍不適，擠出一抹笑臉，走上前抱住許月。

小丫頭哭著在趙暮懷中睡著，即使有著之前送過去的精神力，還是時不時害怕的身體顫抖。

趙暮將熟睡過去的小丫頭放到一旁，想要站起身，活動活動僵硬的身體，卻不想小丫頭的手死死拉住趙暮的衣袖。

搖搖頭，趙暮重新坐了下來。

面色蒼白的小青坐到小白身旁，拉著小白的手，尋求一絲慰藉。

「臭、臭道士，那、真的，是真的嗎？」

「天地有記憶，我不過是讓它們重現出來。」

「怎麼？怕了？」

小青點點頭，「有點。」

「人類，好可怕。不僅對我們蛇族，對你們人族自己，也殘忍。」

聽著小青的話，想到之前看到的畫面，小白身體一僵，將小青和趙暮拉近，心中微安。

感受著小白心中的不安，趙暮在小白臉上掐了掐，笑著說道：「我的娘子大人不會被嚇到了吧？我之前不過是為了嚇唬小丫頭，故意將畫面弄得血腥起來。」

小白咽咽口水，「真、真的嗎？」

真的，更血腥得畫面我沒有放出來。

這些變態智障殺人就不能利索點嗎？搞得那麼血腥。

「當然是真的啦，我告訴你哦，其實更恐怖。你想看嗎？」

「你！」

「哎呀，別怕嘛。相公在此，諸邪退避。有我在，不用怕。」

小青忍不住說道：「臭道士，我也怕。」

「那，我……看在娘子的面子上也會保護你的。」

「出發！出發！」

「去哪？」

「一個可以讓你們不害怕的地方。」

半個時辰后，趙暮帶著幾人騰雲駕霧來到京都郊外百里。

「哦，對了，我是來帶你們看我裝……人前顯聖的。」

「想看煙花嗎？」

小白看了看明亮的太陽，「煙花？現在？煙花不是晚上看的嗎？」

「嘿嘿，我這煙花不一樣，普通煙花只有晚上才好看。但我這煙花，只有白天才好看。」

晚上沒太陽提供能量啊！

月光明明也是太陽光的！為什麼不能吸收啊！

小青：「白天的煙花？」

「是啊。對了，小丫頭醒醒。」

趙暮搖醒許月，許月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抱住趙暮。

「乖，丫頭，為師帶你看一場煙花，看完你就不怕了。」

許月紅著眼睛抬起頭，「真、真的嗎？」

「當然，你們準備好了嗎？」

趙暮看向小白、小青，二女點點頭。

將小丫頭交給小白，趙暮站起身，面朝京都方向。

「煙花開始了。」

「王朝氣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