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寶貝,你會慣壞我的

第299章:寶貝,你會慣壞我的

裴蜜盯著沈醉宴看了好長一會兒。

直到眼眶微微濕潤。

她才壓抑著愧疚心疼的情緒,移開目光。

如果沈醉宴沒有坐在輪椅上,她這麼晚沒回來,沈醉宴一定會去找她。

但困在輪椅上的沈醉宴只能懷揣著擔憂不安,剋制忍耐著不去找她,不去給她添麻煩,乖乖地等她回來。

他藏起佔有慾,控制欲,甚至不再像以前那般黏她,允許她離開他去找白蘞,在她沒空視頻聊天,沒空接電話時,他真的可以只發簡短的信息……這不是真正的沈醉宴。真正的沈醉宴沒這麼大度,善解人意,沒這麼乖。

沈醉宴不乖,他只是害怕狹隘,過度黏人,敏感又缺乏安全感的自己惹她厭煩,所以,他才裝乖。

待情緒平復,裴蜜伸出手抽走了沈醉宴握著的鋼筆,儘管動作細微,可還是擾醒了沈醉宴。

沈醉宴睏倦的鳳眸緩緩睜開,意識有兩秒鐘的混沌,在瞥見身旁胭脂粉旗袍的美人身影時,他黯然的眼底湧現柔光,隨即起身,枕壓得僵麻的手臂有些慌地去按輪椅的操控按鈕,讓其後退,再掉轉向裴蜜,這樣才能抱住她。

「不小心睡著了。」

沈醉宴雙手摟住裴蜜的細腰,俊臉貼在絲綢緞面的旗袍上,觸感冰涼,他將人圈緊。

裴蜜手指落在沈醉宴頭頂,安撫地輕輕撩動著墨色髮絲,另一隻手也搭在他的後頸,同樣摟緊他。

她音色溫柔,「怎麼不去床上睡?」

「我在等你。」

沒有裴蜜的床,他完全不想躺。

躺下也睡不著,會更想去找她。

裴蜜聽著沈醉宴浸滿倦意的暗啞嗓音,心尖泛起細密的刺疼,她有些呼吸不暢,鼻尖酸楚,勾唇嬌嗔。

「阿宴,你可以不用這麼乖的。」

沈醉宴從裴蜜腰腹間抬起頭,「想我鬧你?」

「偶爾鬧鬧我也可以。」

沈醉宴鳳眸溫柔幽邃,想也不想地搖頭拒絕,「不鬧,真惹你生氣了,你會走。」可我追不上你。

你不來我身邊,我甚至沒辦法哄你。

裴蜜笑了一下,美眸濕紅,「不走了,再也不走了,大不了我氣得咬你幾口。」

沈醉宴扯唇,仰頭的弧度又大了一些,索吻的意圖明顯,「咬,現在就咬。」

裴蜜擔心沈醉宴輪椅坐久了不舒服,想去床上。

可沈醉宴等不及,狹長的鳳眸浸著濕潤的渴求,直勾勾地盯著裴蜜,低磁的嗓音裹著溫柔的蠱惑,「寶貝咬我……」

「求你了寶貝,我想要……」

裴蜜胸口酥軟得一塌糊塗,對於這般犯規的沈醉宴毫無抵抗力,她抿了抿殘留著薄荷清甜的唇瓣,搭在沈醉宴後頸的手心改為捧起他的臉。

她緩緩彎下腰,在沈醉宴溫涼的薄唇上輕咬了一口。

「夠嗎?」

在沈醉宴沉亂的呼吸中,裴蜜美眸瀲灧,音色十分撩人。

沈醉宴側頭去追尋裴蜜香軟的紅唇,上一秒還可憐兮兮的求吻者,此時掌握主權,肆意洶湧得撬齒掠奪。

將清涼的薄荷糖氣息全數吞噬到他腹中。

「……怎麼吃這麼多糖?」沈醉宴吻到裴蜜耳邊,似是故意般低喘。

裴蜜坐在沈醉宴腿上,頸項微仰,美眸輕顫,連說出的字音都帶著曖昧的嬌媚,「心情不好,一直想抽煙。」

她不再隱瞞情緒。

準備向沈醉宴攤牌。

沈醉宴齒尖剮蹭了一下裴蜜瑩白的耳垂,吻停,他圈緊裴蜜的軟腰,灼熱的鳳眸盯著裴蜜瀲灧濕潤的眼睛。

看裴蜜氣息不勻,正在喘氣,他乾澀的喉嚨滾動,體貼溫柔的等著她緩過來,不再說話。

大概半分鐘后,裴蜜粉若桃花的臉頰,貼上了沈醉宴的脖頸。

似乎不滿什麼,她蹙眉蹭了蹭。

本想尋點冰涼,但沈醉宴貌似比她還燙。

「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心情不好?」

沈醉宴勾了勾濕紅的唇角,「想好了?」

「……」裴蜜整張臉全埋進了沈醉宴的肩頸。

當類似溫涼的水滴染濕他的皮膚,沈醉宴鬆弛的脊背驟然僵硬,心慌意亂,胸口一陣揪緊的窒息撕疼。

「怎麼哭了?」

這一刻沈醉宴連聲音都是顫亂的。

裴蜜搖了搖頭,輕輕吸了下鼻子,控制不住的眼淚染濕了沈醉宴的襯衫衣領,她開口,濃重的哭腔聽得沈醉宴心碎。

「阿宴對不起……」

不覺間沈醉宴也跟著紅了眼眶。

他大概猜到了什麼,心疼憐惜地輕撫著裴蜜顫抖的背,沒有打斷她。

「我……我在你和別人之間選擇別人,你會不會生氣難過?」

她沒辦法。

白蘞救了沈醉宴。

尊煌救了她養大她。

她沒辦法自私的袖手旁觀。

那種不能替沈醉宴殺光仇敵,復仇殲滅的愧疚感,幾乎讓裴蜜崩潰。

沈醉宴眉心緊蹙,不停地細細親吻裴蜜的側臉髮絲,溫柔安撫,嗓音沉啞,「沒關係,你選誰都沒關係,我只要你在我身邊。」

他只要裴蜜,其餘的一切都不重要。

裴蜜眼淚掉得更凶了,手腕圈緊了沈醉宴的脖子。

沈醉宴眼眶殷紅,心慌心疼的不行,「別哭了蜜兒,你這樣掉眼淚,比我流血還難受,我胸口疼。」

「……好,我不哭了。」裴蜜開始用沈醉宴的襯衫擦眼淚。

沈醉宴沉啞的聲線溫柔似水,「乖,讓我親親眼睛。」

裴蜜吸了吸鼻子,嬌聲拒絕,「不要,好丟臉。」

「我不會笑你。」

「不要。」裴蜜像只撒嬌的小貓咪一樣悶著臉往沈醉宴頸窩鑽,惹得沈醉宴心疼又想笑,情緒全由小貓咪掌控。

沈醉宴又開始耐心溫柔的誘哄,甩下長線,鉤釣小貓咪。

「又不是沒見過你哭,床上,輪椅上……唔!」激將羞恥法起了作用,裴蜜直起身子,抬手重重捂住了沈醉宴的嘴巴。

裴蜜濕漉漉的眼睫毛,濕紅微挑的眼尾,還浸著水光哭紅的眼睛,臉頰上眼淚滾落的痕迹,微微泛紅的鼻尖……掉小珍珠的美人,映入沈醉宴的視線,此時正氣鼓鼓地嬌瞪著他。

「不許翻舊賬!」

哭著求饒也很丟臉啊。

沈醉宴舔了一下裴蜜的手心。

太癢,裴蜜只好嬌哼一聲,鬆了手。

沈醉宴憐惜的眸光裹挾著絲縷危險的邪欲,他認認真真地端詳了一番裴蜜惹人心疼的小臉,推翻裴蜜丟人的說辭。

「明明很可愛,很漂亮……」他粗糲的指腹輕緩摩挲著裴蜜的眼尾,將殘存的些許濕潤捻碎,話鋒一轉。

「但不建議下了床哭。」

裴蜜耳根升起燥熱,「你過分了。」

沈醉宴變本加厲,「因為,我比較擅長在床上哄你,慢一點,輕一點,就哄好了……」

「沈醉宴!」

縈繞著裴蜜的糟糕崩潰得情緒被沈醉宴的逗弄調戲一點一點的驅散。

沈醉宴摟緊羞恥得炸毛的小貓咪,一下一下地親吻著她潮濕的眼睛,連哭紅的小鼻尖也照顧到,連連輕啄了好幾下。

他哄,「好甜,我的寶貝連眼淚都是甜的,都在勾引我。」

「……」裴蜜抿緊唇瓣,不太想搭理沈醉宴。

「我有點餓了,寶貝想不想吃小蛋糕?」

沈醉宴忽然想起之前看到的一條新聞,說是甜食能釋放多巴胺,能治癒糟糕的心情。

裴蜜拒絕得很乾脆,「不吃,太晚了,每一口都是脂肪。」

沈醉宴彷彿聽不到,含笑的嗓音里滿是寵溺,「要吃奶油草莓的,還是巧克力冰淇淋的?」

「都要。」裴蜜笑了,濕潤瀲灧的美眸彎成了小月牙。

沈醉宴也扯唇笑了一下,凝視著裴蜜的眸光深情似海,「遵命寶貝,我這就吩咐下去,我們等一會兒。」

莊園里負責飲食的特工傭人幾乎全是外籍白人,中餐做得不合口味,但糕點之類的甜品做得很出色。

大概四十分鐘左右,房門被輕輕敲響。

特工傭人送來了兩份精緻的小蛋糕。

等蛋糕的這段時間,情緒平穩的裴蜜向沈醉宴坦白了一切。

再次對沒有選擇沈醉宴深感愧疚抱歉。

沈醉宴心疼至極,他握住裴蜜冰涼柔軟的小手,也同樣坦白了他自己的選擇意願。

他也會選擇用到此為止的和解,換取白蘞和尊煌好好活著坦誠相愛的一線希望。

比起複仇,殲滅K國際組織,他更想裴蜜能真正的消除和師尊們之間的誤解隔閡。

他要白蘞,尊煌都好好的,他要多些人疼愛裴蜜。

他沒有家,除了裴蜜一無所有,他不能讓裴蜜和他一樣,裴蜜的「家」不能散。

「又要哭?你是真想要我的命。」

沈醉宴輕嘆,手臂收緊一拉,將腿上含淚欲落的裴蜜擁進懷裡。

裴蜜勾唇,晶瑩剔透的眼淚珠子滑落腮邊,很感激沈醉宴的理解,很愛很愛沈醉宴。

「謝謝你阿宴,我決定了,我要給你生孩子,生好多好多,讓你也擁有除了我以外的家人,我們會有家的阿宴……」

沈醉宴聽著裴蜜可愛的感激許諾,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他輕順著裴蜜的背安撫,唇瓣吮啄了一下她的耳珠,溫柔真誠地發表他對孩子的看法。

「寶貝,生好多好多小孩子,好像不是獎勵,那東西不是三五天就能出生的,我會忍得很辛苦。」

裴蜜:「……」倒是忘了這一點。

沈醉宴齒尖咬開裴蜜旗袍衣領的琵琶扣,「就獎勵過程好了,我不喜歡孩子。」

「蜜兒……」他滾燙的眼眸,盯著裴蜜鎖骨處的梵文刺青,「我想在這裡塗奶油,可以嗎?」

「寶貝,你會慣壞我的,我要瘋了……」

~

天亮之際,一襲酒紅色絲綢睡袍的裴蜜,小心翼翼地從熟睡中的沈醉宴懷裡起身,將一旁的枕頭塞進沈醉宴手臂下,給他蓋好蠶絲薄被,下床離開了卧室。

外面天色灰沉微微亮,依稀能看到零散的碎星。

頂樓天台上有些涼,裴蜜不知道是因為晨風,還是因為嘴裡的薄荷糖。

一連吃了數不清第幾顆薄荷糖后,裴蜜垂眸按亮了手機,點開通訊錄,指尖回撥了那串陌生的號碼。

那邊似乎一直在等她的回復,幾乎是秒接。

裴蜜音色冰冷,「我可以答應你提出的條件,但是,我也有條件。」

「我要兩個人。」

「一個是K國際組織現在的領袖決策者,一個是負責襲擊殲滅沈醉宴這場任務的行動隊長,駕駛殲-F18軍用戰機的人。」

「這兩個人我調查的很清楚,一個是你哥哥,一個是你侄子,用他們兩個來換取數十萬人的性命,保全你們的組織,很划算吧封莞穗?」

「你可以拒絕,我們也不是非陸沉辭不可。」

封莞穗在沉默了漫長的十幾秒后,答應了裴蜜。

裴蜜在得到封莞穗給出的具體時間后,緊抿的紅唇勾出嗜血的弧度,她隨即掛斷電話,重重咬碎了嘴裡的薄荷糖。

封擎天是決策者。

封妄是執行者。

毀了他們父子倆,才叫血債血償。

也是裴蜜能接受的和解底線。

~

另一邊,連夜收到封莞穗命令的封擎天父子,立即乘坐私人飛機,趕往柏林。

K國際組織早就被虐殺得難以維持,封擎天作為領袖決策人這些天沒睡過一個囫圇覺,飽受自責煎熬。

是他錯誤的預判決策才導致K國際組織的滅頂之災。

他愧對每一位創建成立K國際組織的元老。

一死換取停戰和解,也算是贖罪。

但,隨著越來越接近柏林,人對未知死亡的畏懼,便涌了出來。

封擎天不禁抱有一絲僥倖心理,他也已經知道了血罌是他們封家的人。

「算起來我是她的舅舅,念在一絲血緣的份上她也應該不會殺掉我們吧?」

連遺囑都交代清楚的封妄,比自家老子淡定很多,正在瘋狂得打生命里最後的遊戲,顧不上搭理封擎天。

封擎天正懼怕心煩得厲害,直接拿起一個橘子砸過去,「回老子的話!」

封妄側頭躲過,回,「她是血罌,懂?」

得罪了血罌還想活?

去閻王那裡排隊吧!

封擎天面色陰沉,「我是她舅舅!」

封妄嗤笑回,「她連姑姑,姑丈都不認,你舅舅算什麼東西?」

封擎天暴怒,「封妄你他媽的想造反!?你怎麼跟老子說話的?你什麼態度!?」

封妄的逆骨在生命的倒計時長了出來,他沖封擎天露出一個淡然卻蔑視的笑容,隨心大逆不道一回。

「等會我死在前面,下輩子當你老子,讓你嘗嘗動不動就罰寫兩萬字檢討的滋味。」

封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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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病嬌小撩精每天花樣誘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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