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應對之法
「快躲開，小舟，想什麼呢！」
林木拉開鄭舟，就在他剛才站立的地方，一個大石頭轟然落地。
「注意城牆下！」
高副將下令，城牆下已經有敵國士兵將繩梯扔了上來。
只是李家軍這邊剛冒頭，那邊大石頭就飛過來了，一排的投石機，防不勝防。
「天鳴箭，趙石，準備射擊。」
「是。」
天鳴箭沒有具象的目標，只要射到敵軍的頭頂上就好。
「高將軍，距離太遠了，我申請出城！」
趙石拿起弓箭並沒有射出，距離太遠，天鳴箭的功效會大打折扣。
「可以，鄭舟，你帶著手弩營掩護。」
「是，將軍。」
鄭舟趙石一行是從玉門谷西面祁連山小路上的山。
不能讓蒙國的軍隊察覺到他們的行動。
「將軍，那城門已有破損之處，再投幾石就可攻破城門。」
龐霧聽得此言心中甚悅，「好，繼續加大攻勢。」
「是！」
高副將一邊帶人砍斷敵人的繩梯，一邊關注著城門處的動靜，城門若是破了，那擎山關可就危險了。
「報！擎山關軍令！」
送信的士兵跑著上了城門。
高副將心中一喜，趙川那小子鬼點子最多，不知道他有沒有對敵的好對策。
信上的內容只一個字，那就是毒。
老將軍輕易不肯讓他們用毒，即便是天鳴箭上的藥粉，也只是一些不要人性命的麻藥。
「不管了，聽趙川的，魏停，你帶人從連坳那個大草甸子穿過去，我要讓他們來得，回就沒那麼容易了。」
「是。」
魏停帶著十來個身手不錯的人，急匆匆地走了。
八萬士兵，老將軍不想與他們正面衝突，那就只能按照趙川的方法辦。
天鳴最大的優勢便是借勢，只要風向對，他的功效之前能達到七八成。
現在祁連山的小路上，鄭舟和趙石將敵軍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
「射！」
因為天鳴箭的射程很遠，所以箭鳴聲也很大，蒙國的士兵抬頭只看見頭頂有東西爆裂，煙塵滿天飛。
「在西南方向，那邊有埋伏！」
周圍有負責偵查的士兵，他們很快便發現了天鳴箭射出來的方向。
「蒙迪，你帶上人去給我把這些人處理了！」
「是，將軍！」
蒙迪帶著人是從小路的另一方向進的山。
不一會兒的功夫，山裡邊就傳來了打鬥和喊叫的聲音。
「趙哥，你繼續，我來掩護你。」
鄭舟帶著人迎面就與蒙國的人交起了手。
「啊…是手弩！他們有手弩！」
鄭舟聽到對方的喊叫心下暗忖，只准你們用投石機，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又手弩。
蒙國的士兵大多數在還沒接觸到李家軍的時候就被手弩射殺了。
蒙迪帶的人多，但是這裡折損的卻也多是他的士兵。
看著自己人一個個倒下去，蒙迪殺紅了眼。
「給我殺！」
為了不引起敵軍的注意，鄭舟只帶一百多人護衛趙石。
待蒙國士兵穿過了弩箭的射程，鄭舟只能選擇與對方肉搏拼殺。
即便是對方損失慘重，自然還剩下三百多人。
蒙國人身形高大，本就彪悍，大梁士兵在他們面前並不佔優勢。
這不是鄭舟第一次與敵軍近身肉搏，可這次確實格外艱難的一戰。
他知道李家軍不斷有人倒下，可他不能分心，唯有集中精力爭取多殺掉一個敵人。
到最後他只剩下機械性的動作，眼中已是一片猩紅。
「鄭舟，小心！」
鄭舟聽到聲音的時候為時已晚，他只覺後背一陣劇痛，蔓延向全身，整了人都疼得往地上倒去。
好疼…
「鄭舟！」
趙石的喊聲渾厚有力，那聲音直衝鄭舟的耳朵里。
「我…聽…到…了。」
他用刀支撐著上半身想要站起來，不成想遠處的傳來了一聲呼喊。
「李家軍違勢。」
所謂違勢就是躲避的意思，林木要射擊，為了不在混戰中不射傷自己人，趙川自創了許多口令，這些口令只有弩手營的人懂。
林木率領二百弩趕到，他的的口令算是用內力喊出去的，至少山坡上的這些人都聽得到。
鄭舟身上疼，腦子還算清醒，聽到聲音他就知道是林木來了。
一陣箭雨將損失慘重的蒙國士兵逼的節節敗退。
蒙迪剛還以為自己有些勝算的，沒想到對方竟是來了援軍。
「退！」
不退他們將全部折損到這山裡了。
林木咬著牙將鄭舟背了起來，若不是擔心鄭舟的強勢，他更想殺了這些人。
「林木，你在前，我斷後。」
趙石怕那些人在殺回來。
天鳴箭他共射了十箭，鄭舟也確實護住了他。
幾百斤的藥粉，夠敵軍喝一壺的。
回到玉門谷，高副將看到滿身是血的鄭舟也嚇了一跳。
隨軍的郎中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他只看了一眼鄭舟的傷，馬上開始止血塗藥。
「傷口雖長，但好在不深，失血多一些，只能後期養了。不用擔心，年輕人，恢復也快。」
「真的沒事嗎？」
鄭舟的刀傷斜著貫穿了整個背部。
「於性命無礙。」
郎中又說了好多話，林木才放下心。
「高副將，我想…讓人送鄭舟回家，可以嗎？」
戰場上每日都有受傷的人，但是想要將人送回家的卻很少，因為很少有人有那樣的資格。
鄭舟不一樣，高副將心裡清楚，鄭舟這個人有才，在老將軍心中也是十分有地位的，他不能出事。
「林木，我只能送他回擎山關。」
能不能回家得是老將軍下令，他不能擅自決定。
林木倒也理解高將軍的難處，其實送到擎山關，老將軍一定會將人送回趙家，因為趙家有吳御醫在。
鄭舟一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的，傷口不能壓倒，他就一路趴著，等到了擎山關的時候，趙川第一個就沖了上來。
「傷的可嚴重？」
「回趙將軍，郎中說為傷到根本，可能要多養一養。」
隨軍的郎中看得太多，只要不是缺胳膊斷腿開膛破肚的，刀傷是戰場上最正常不過的傷。
「來人，去將仇府醫請過來。」
也是鄭舟幸運，仇府醫這幾日正在擎山關，也是為了驗證魏停製出來的那些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