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他的小狐狸9
風眠沒說話，她就拐了拐他的肩膀。
隨著她的靠近，獨屬於女子的幽香，隱秘地拂過。
風眠眼眸微紅，無端的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慄。
骨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叫囂，逼迫他去靠近她，去採擷那朵已經被自己品嘗過的花蕊。
去佔有它，揉碎它……
「風大哥，好看嗎？」
「難看。」風眠忽然回神，他側眸不去看她，冰冷的丟下兩字，轉身離開。
桑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滿的撇了撇嘴。
哼，哪裡難看了？
她摸著自己繡的小魚，這可是花費了一晚上才綉出來的。
看著小魚，她腦海里恍惚間閃過一段模糊的記憶。
「大人，您的衣服破了，我給您綉了一條小魚，您看看好看么……」
「嘖，那麼難看的小魚是你綉出來的？」
「難……難看么？」
桑榆晃了晃腦袋，她的腦子又出現這些奇奇怪怪的對話了。
每次對話里，她的聲音都那麼卑微。
她怎麼可能會那麼卑微。
不可能的。
風眠這一走，就好幾個時辰沒有回來。
桑榆坐在屋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待黃昏時，她隱約聽見後山上傳來一陣蛇的叫聲，她才猛然坐起來。
風眠不會遇上那Yin*蛇，還和它打起來吧？
風眠受了傷，怎麼可能打得過那上千年修行的大蛇蛇。
她得趕緊去看看熱鬧，萬一風眠死了，她得去拍手叫好呀。
桑榆麻溜地趕去了後山。
她跑了大半個時辰，終於趕到事發地點。
眼前的樹木一片混亂，像是被巨蛇碾壓過。
她沒看見風眠，反而看見那條大Yin*蛇豎瞳猩紅，甩著大尾巴急躁的毀滅著樹木。
那樣子，像是又到了躁鬱期。
見它沒有看見自己，桑榆屏住呼吸，提著裙擺，小聲的往後退。
倏然，她不小心踩到旁邊枯枝，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桑榆看著大蛇蛇身體僵硬了一秒，很快就轉過它那長著角的腦袋來，暗金豎瞳直勾勾地盯著她。
完了。
完了完了。
桑榆提著裙擺麻溜地開跑。
可她怎麼跑得過大蛇蛇。
很快，她就被大蛇蛇捲住身子託了起來。
大蛇蛇巨大的腦袋晃到她的面前，差點沒把她嚇死。
桑榆撫著脆弱的心臟，哭唧唧：「大哥，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是小母蛇，我不行的……」
大蛇盯著她霧氣氤氳的狐狸眼，本該霸道冷淡的聲音忽然變得極為溫柔：「別怕，我又不會吃了你。」
桑榆有些怔忪的看著他。
那道聲音繼續溫柔的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小魚。」
「小魚，很好聽的名字。」大蛇對著桑榆吐著猩紅的蛇信子，聲音溫和，「小魚，我有點難受，你願意幫我一個忙嗎？」
「嗯，願……」大蛇的眼睛像是能蠱惑人心一樣，桑榆差點就答應了。
她反應過來后立馬搖頭，欲哭無淚：「不行的，大哥，太疼了，我真的不行……」
「原來小魚怕疼。」大蛇道，「沒事，這次我溫柔一點，一定不會讓小魚疼。」
桑榆：……
這是怕疼的事嗎？
這是物種不同的事情啊……
可桑榆還來不及說，就又被卷到了那山洞裡。
事實證明，這是一條渣蛇。
變身後又把她的眼睛蒙住了。
說不疼，可她都已經快被折磨死了。
過程中，他竟然還在她耳邊問：「小魚想懷上我的蛇寶寶嗎？」
桑榆咬牙切齒：「不、想！」
「凡人說，女人說不想就是想。」那蛇隔著紅布撫摸著她的眼睛，「所以小魚在口是心非嗎？」
桑榆：……
救我，救救我！
桑榆雖看不見眼前的臭蛇，但她也覺察到了一絲不對。
因為這蛇一會待她溫柔，一會又變冷淡了。
情到深處時，她忍不住掙扎了一下手，想要掙開絲帶，去摸摸他的臉，卻被一雙冰冷的大手緊緊禁錮住。
「別亂動。」
這語氣冷得跟那個臭道士真是一模一樣。
要不是劇情里記載風眠是人，不是大蛇，她都要起疑了。
睡她還不給她看，渣蛇！
桑榆唇抿起來，咬牙切齒地磨了磨。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桑榆感覺身上的渣蛇好像停頓了一瞬。
事後，她疲憊地躺在柔軟雪白的被子里，早已經累得陷入沉睡。
風眠撿起地上的道袍穿上，原本清風霽月的神情像是染了紅霞，昳麗妖冶。
眉心的蛇形印記已經消散，只是雙眸仍舊一黑一金。
風眠薄唇緊抿，系好腰帶后正想走出山洞，腦海里，另外一道聲音意味不明的嘖了聲。
「你要把小狐狸丟在這裡？」
風眠腳步頓住。
「怎麼，動情了，不敢面對小狐狸？」那道聲音戲謔道，「風眠啊風眠，你的道心還守得住嗎？」
風眠面無表情：「滾！」
說著，身子卻往後轉，用被子裹住女孩，將其攔腰抱起。
「唔。」
忽然的變化讓睡夢中的女孩皺了下眉頭，像是馬上就要清醒。
風眠修長的指尖往女孩眉心一點，女孩就乖乖的熟睡在他懷裡不動彈了。
他垂眸看著懷裡女孩美好的睡顏，手緊了緊，抱著她悄無聲息離開了山洞。
畫面一轉，桑榆已然被放在了床榻上。
風眠抽走她身上的被子，看著她身上的印記，眼眸深了又深。
他記得自己沒用什麼力的，可她太白了，輕輕一點力就會留下痕迹。
他拿出藥膏，一點點抹在她的身上，看著她手腕上明顯的勒痕時，想到什麼，他呼吸驟然急促了幾分。
*
桑榆這一覺睡得又昏又沉。
夢裡面全是被那大蛇折磨的身影。
她感覺自己的嗓子都哭啞了。
以至於醒來時嗓子又干又啞，她喝了好多水才緩和。
桑榆喝完水，洗漱了一番，去穿衣服的時候才後知後覺覺得有些不對。
她每次跟那大蛇睡過後第二天就會回到木屋。
難道……
難道那大蛇知道她住這裡，特意送她回來的？
如果是這樣，那她豈不是隨時都有可能被那大蛇捉去……
桑榆想到這個可能就抓緊了衣服。
她在想，今晚一定不去後山樹林了。
先瞧著看看，如果大蛇不來就好，如果大蛇來了，她就去找風眠……
所以，風眠回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