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蔘沒賣出去，野果子開張
看什麼顏？她是那種沒有顏色的女孩子嗎？她只是不想露出來罷了。
現在要怎麼辦呢？
人蔘賣不出去，沒有錢錢花。
要不找富人區？
每個地方都會有富人區，那裏有錢人多，應該捨得買一根人蔘回去備着，實在不行她回去中藥房看看，低點就低點，好歹能賣出去。
這時候天色已晚，要去找富人區只能明天了，藤慢慢起身拎起大麻袋。
這天晚上，譚越升沒有食言。
他一整晚都沒有回來。
不過早上他照例帶了早飯回來。
譚越升簡單洗漱一下就又出門了，藤慢慢也不知道他忙些什麼，沒有問。
藤慢慢本來想去找富人區看看有沒有人願意買，只是想到人生地不熟，語言不通，靠她自己找得找到什麼時候？
索性她就打聽中藥房。
有名的中藥房有幾家，她選了最近的一家。
這是一家中醫診所，店面很大，還有中醫師坐診，她沒有着急進去，而是在門口觀察。
看到她身上還算乾淨，也沒有進去打擾病人的意思，診所的人也就不管她了。
動蕩年代過去，中醫也可以行醫了，只是需要考試，拿到畢業證才可以。..
看中醫的基本都是老人，大多都是風濕關節痛，都是前些年留下的病根，西醫不管用，老一輩還是很信任中醫的。
藤慢慢看了看這些人的衣着，想着應該沒有自己的目標，就從麻袋裏拿出野果子吃了起來。
沒有病人需要，藥房會需要的。
再等等吧。
「嘿！小同志，你這野果子叫什麼？沒看到過喲。」
說話的是診所裏面負責抓藥的老頭，抓完葯他沒事做，就開始打量藤慢慢，看到她手裏的野果子忍不住好奇。
這年剛過完，市面上有的果子都是去年採摘的，這果子看着很新鮮，像是才採摘的，而且沒見過。
藤慢慢手裏捧著一小捧，「你要吃？」
配藥師：……
這姑娘怎麼說話那麼直白。
「我是挺好奇的，那就嘗嘗。」
配藥師姓何，這裏人都叫他何老頭。
「你這野果子叫什麼名字？」
藤慢慢擰眉。
野果子？也對，這裏人對於不認識的果子，都叫野果子。
「我不知道叫什麼。」藤慢慢手往前抻了抻，「給你嘗一顆。」就一顆。
這可是靈果，若不是丹藥用不上了，才不給你吃呢！
何老頭一陣尷尬。
這姑娘忒小氣了，他要選一顆最大的！
野果子入口，何老頭就感覺不對勁了，倒不是果子有什麼問題，相反果子口感很好，他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東西，說不上來是什麼，但是他身體感覺很舒服，而且精神也好了些，這不是假象，不是藥物迷惑的幻想，是實實在在的感受。
這個野果子是個好東西啊！
「小同志，這個野果子你還有沒有啊？」
藤慢慢看了看何老頭，又看了看手裏的野果子，默默收回手。
有也不給你。
「小同志，打個商量，你勻我一些怎麼樣？」
現在問人家野果子的來路，人家怎麼可能會說？等到他跟藤慢慢混熟悉了，還怕問不出來？
藤慢慢不想搭理他，這個老頭一臉算計的眼神，她不想跟他說話。
何老頭磨了好一會兒，藤慢慢就是不搭理他，急了，「小同志，你就賣的幾顆，就幾顆就行了，怎麼樣？我也不多要。」
藤慢慢想了一下，賣也不是不可以，這果子她有很多，只是該怎麼定價呢？
雖然不能煉丹了，但是果子的效果是實實在在的，要價低了，她很吃虧的，要價太高對方不買……
嗯，要的就是他不買。
藤慢慢：「十塊錢一顆。」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小，旁邊看病的人聽到兩人的對話，都忍不住吸涼氣。
什麼果子十塊錢一顆？
這是天價啊！
其實藤慢慢感覺十塊錢一顆她還是虧了，只是想到果子只能當水果，就隨便喊了個價。
「這個小同志喲，漫天的亂要價，一點都不實際！何老頭，你別管她，這人就是要吃點苦頭。」
何老頭也覺得十塊錢一顆貴，但是想到果子的效果，又有些心動了。
他是有些小錢，但是也不能當冤大頭不是？
「何老頭，有什麼好想的？這種坑人的果子，哪用考慮咯！」
「就是啊，這小同志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萬一果子吃壞了，連個人都找不到。」看病的老人這麼說，就是想給何老頭一個台階下。
何老頭明顯是想要果子，但是又覺得貴，給他一個台階賣個好，以後看病方便。
何老頭轉身道，「多謝你的提醒，我就是好奇，沒見過這個果子，想琢磨一下，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常年跟葯打交道的，就瞧著稀奇。」
他常年跟葯打交道，哪裏會嘗不出果子有問題？
這老頭也是個人精。
看他心裏有數，也承了他的情，那老頭就不說什麼了。
其他人看事情都這樣了，也不再說什麼，人家何老頭是吃虧的主？那也是人家願意。
「小同志，能不能少點？」
藤慢慢將手裏的果子全部塞進嘴裏，「沒有了。」
何老頭：……
「小同志肯定還有，我要十顆，你賣給我。」
藤慢慢擰眉。
說實在的，她一點都不想賣。
這是靈果，萬一被這個老頭研究出什麼，後面不好收場。
何老頭看她這猶豫的神情，轉頭進櫃枱里拿出十張大團結，「你剛才說了的，十塊錢一顆，不能反悔。」
藤慢慢抿了一下唇瓣，掏出一捧果子，數了十顆最小的給他。
何老頭：……
算了算了，他大度，不跟個小姑娘計較。
這果子也是好的，他自己沒打算吃，而是拿回去給家裏的老婆子吃。
前些年因為成分問題，老婆子跟他吃了很多苦，落下了病根，他想把這些果子都留着給老婆子。
「小同志，你家住哪裏？」
藤慢慢看向他，捏捏剛到手的十張大團結，「你想退果子？」
剛到手的十張小錢錢，她有些捨不得還回去。
一百塊呢！能把這幾天的車票住宿費和飯錢一起還給譚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