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打算出門
藤慢慢抬頭，「我想出去走走。」..
「走走？去哪？」你認識路嗎？
「唔……」哪裏有錢往哪走。
譚越升看她這樣有點頭疼，藤瘸子就這麼一個女兒，他之前受了藤瘸子的恩惠，答應過他會關照一下藤慢慢，要不然換了別人，他才懶得管。
這世上可憐人太多，管不過來。
藤慢慢天生慢半拍，譚越升也不指望她能回答什麼，「慢慢，外面壞人多，拐子也多，你這樣一個小女孩獨自出門，很容易被抓走。」
「抓走？」
譚越升嚴肅點點頭，「是的，他們會抓女人和小孩，賣到偏遠地區，那裏更窮，不說飯了，樹皮都沒得吃，路都沒有，想逃都逃不出來。」
藤慢慢傻眼。
還有比這裏還偏遠的地方？
萬妖域荒無人煙的地方比這更多，但是來這裏之後，聽多了村裏人說龍塘村多落後多窮，她一直以為這裏最窮，這……
開眼了。
藤慢慢：「想去。」
譚越升腦筋跳了跳，想了想什麼都沒說。
藤慢慢現在腦熱，他說什麼對方都聽不進去，還是找個機會再說吧。
這次他過來就是給藤慢慢送書的，這些都是他從外面收羅來的資料，藤慢慢現在也十六歲了，可以上高中，只是這裏太窮，縣裏也沒有高中，要讀高中得去向南市，他現在還沒有能力送藤慢慢去上學。
再等等，等他準備好，今年下半年就送她去讀書。
譚越升離開了，藤慢慢看着他送來的糧食，嘆了口氣。
第二天，藤慢慢沒有下地，而是去了譚越升家。
譚越升家在村尾，他父親早就不在了，母親帶着他們在這裏落戶不久也因病去世，留下幾個孩子，譚越升排老三，他上面有一個姐姐一個哥哥，下面一個妹妹，姐姐出嫁了，兩兄弟都沒有找媳婦，主要是太窮了，還沒有長輩，沒人願意嫁過來。
譚越國行情不行，但是去年譚越升考上大學，他的行情就好了，不少媒婆上門，只是他向來以學業為重，婚事暫時都不考慮，大家都說他眼光高，想要找城裏媳婦，後來也沒有媒婆上門了。
「慢慢，你過來了啊，找越升？」譚越國看到藤慢慢過來，熱情的打招呼。
他們家沒有長輩，村裏人都不愛跟他們來往，因此對於願意跟他們來往的人都比較熱情。
藤慢慢只是隨意的點點頭，譚越國也不計較，藤慢慢一直都這樣，他早就習慣了。
譚越升出去了還沒有回來，她就在這等著。
看到她發獃，譚越國轉身進房間隨意拿了幾本書出來，「這些都是你越蘭姐的課本，越升說你以後也要上學，你多看看。」
藤慢慢點點頭，「謝謝。」
譚越國去忙了，藤慢慢拿起書本翻了起來，其實這些書她早就學過了，背得滾瓜爛熟，譚越國知道藤慢慢沒上過學，所以給她小學課本，他的好意藤慢慢收下了。
譚家三個人，兩個都在讀書，譚越升讀大學，譚越蘭讀高三，家裏不但拮据，農活還多，光靠譚越國一個人可做不完，譚越升想趁著開學前幫譚越國多分擔一些。
等到他從地里回來都大中午了，一進門就看到藤慢慢坐在院子裏，手裏還抱着幾本小學課本，他腦殼有些隱隱作痛。
現在還在學小學知識，還有半年的時間，她能掌握初中知識嗎？
本來打算下半年就帶她去南省上高中，現在看來計劃要改變了。
到時候再看吧。
「慢慢，你怎麼過來了？」
藤慢慢看到譚越升回來，放下手中的課本，「找你。」跟你商量一下出去的事。
「我想出門。」
譚越升看她還沒有放棄出門的想法，又是一陣頭疼。
「你想去哪？」
藤慢慢：「南省吧……」
聽說是個大城市，應該很多有錢人。
有錢人多，她就好賺錢。
譚越升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頭說道：「先吃午飯吧。」
看藤慢慢的樣子，應該是鐵定了心，他就算不同意又怎麼樣？難保她不會自己偷偷溜出去，若是自己不在，沒人看着她，指不定什麼時候人就不見了。
自己現在還住學校，帶着她過去不實際，看來得好好想想。
吃過飯後，譚越升找藤慢慢談話。
「你要出門，那家裏的事情怎麼辦？」
藤慢慢：「家裏的地可以給別人種，請人幫忙餵雞鴨和大黑。」
她早就想好了，請譚越國幫忙，雞鴨和大黃一天喂一次，可以多準備些食物。
至於田地……
他們這裏的田地可以種兩季，頭道給別人種，她就要些糧食，自己種秋季。
「給譚越國。」藤慢慢看着扛着鋤頭準備出門的譚越國。
譚越國：……
譚越升按按腦門，「你讓我想想。」
帶她出門是可以，可是回來怎麼辦？
就她一個人，到時候被人販子抓走，那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藤慢慢慢悠悠起身，「那我自己去。」
譚越升：……
這都自己決定了，還找他商量什麼。
譚越升嘆氣，「好吧，我們大後天出門，早上到我家集合，你得來早點，天不亮就過來了，到時候趕不上，我們就不等你了。」
譚越升這麼說，是想讓藤慢慢知難而退。
藤慢慢愛睡懶覺，天亮了都沒起床，到時候肯定趕不上車，這樣她就不能去了。
藤慢慢點頭就回去準備了。
昨天譚越升送了一些糧食過來，她從空間裏面再拿出一些，放到地窖里，地窖的位置很隱蔽，不仔細找根本不知道。
這麼多糧食，夠用兩個月了。
她又去找了譚越國一趟，幾句話就把事情說交代清楚了。
藤慢慢給譚越升一塊錢，讓她幫忙餵雞鴨和大黑，並且交代好要怎麼喂，農村人都窮，她怕譚越國捨不得下米，讓大黑餓肚子。
至於田地，水田一畝，她要一袋糧食。
現在的稻種產量並不好，六七百斤已經沖頂，她要是要兩袋，譚越國太吃虧，肯定不幹。
旱地兩畝，也是要兩成的糧食。
譚越國考慮了一下，就答應了。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約定好的這天，譚越升天不亮就起來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大早起來眼皮就不停的跳，讓他有點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