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守株待兔
回到滎陽城門，只見陳宮正在焦急地四周等待。
徐岩向田豐和牟麗俠說起巧遇甄宓的事情，田豐宮道：「甄家產業遍布中原，富可敵國，主公得她相助，是件好事啊！」談起甄家產業，徐岩
方知苦茗茶館也是她的產業。牟麗俠當然知道甄宓對徐岩的重要，況且甄宓也是一個不幸的美女，也同意了。也樣使徐岩感覺對於牟麗俠更虧
欠了，當時徐岩就握住牟麗俠的手說：「小俠謝謝你支持，我徐岩在此發誓，有昭一ri必讓你母儀天下，受千萬人愛戴。」
過了一會，四處尋找徐岩的趙雲、許褚、典韋、劉曄等數十人也陸續地回來。談起遇到甄宓，眾人也十分期待能一睹這才貌雙全的美女，尤其
那個紗帽傳說，更顯得甄宓的神秘感。
渡過了洛河，徐岩帶眾人前往洛陽，為了不引人注目，所以決定繞開洛陽城前往北邙山。走在驛道上，一路上人煙蕭條，時不時還可以看見餓
死的人的屍骨，幾隻鷹鷲在天空盤旋，發出凄愴的叫聲。陳宮道：「自中平元年黃巾賊作亂至今，已有六七年時間，而朝庭朝政被宦官趙忠、
張讓把持，政治**達於極點。靈帝生活荒yin，聚斂無度，賣官鬻爵，建築了「裸游館」、「流香渠」。外有反賊，內有宦亂，民不聊生，大
漢的氣數將盡也！」
劉曄道：「漢室沉痾非人能所治，政教ri亂，豪猾益熾，多所摧毀，已是不可匡正。」
徐岩嘆道：「救蒼生黎民百姓於水深火熱，吾之意願啊！」
將靠近洛陽，人煙逐漸多了起來。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多了。洛陽位於河南西部，因地處洛河之陽而得名，從公元前二十一世紀中國第一個王朝
－－夏朝的建立起，已有一千多年的歷史。自古以來，這裡墨客sāo人、商賈雲集，是東漢的第一大都市。
徐岩遠遠看著洛陽城那高大的城牆，城門驛道車往人來的繁華景象，與一路上人煙蕭蕭，路有屍骨相比，實是天地之壤。不由道：「洛陽不愧
是天子之都啊！」招呼眾人在旁邊一間比較大的酒店歇息一下，準備繞城而過。
正值中午，酒店也坐了不少人正在用餐，徐岩選了一個比較靠窗口的桌子坐下，同桌有田豐、牟麗俠、趙雲、許褚、典韋、劉曄等人，其餘人
分散四周坐。一輛馬車停在酒店門前，旁邊坐著十幾個護院，看來是一位官宦的家屬。一位老婦人把酒菜遞入車中，車中的人就在裡面用食。
劉曄道：「看來車中人是個女子。」
典韋道：「怎麼見得？」
劉曄道：「那婦人所遞酒菜儘是素菜，而且都十分講究乾淨整潔。所以裡面必是女子。」
典韋道：「俺不信，只怕車裡面是一個娘娘腔的小白臉也是有的。待俺把他揪下車看看就明白了。」
徐岩道：「典韋不得魯莽，此處是天子腳下。」田豐點了些酒菜，大家隨便用了餐。
路上人來人往，一群逃難出來的難民正艱難地向洛陽走去，其中有幾位老人一手攜著小孩一手持破碗正向路人行乞，老人和小孩面帶飢sè，骨
瘦如柴，衣衫破爛。行至幾個衣著光鮮的官人身邊時，一位滿臉橫肉的大漢罵道：「媽的，敢向老子討東西，老子這段時間手氣背老輸錢，死
乞丐混開。」抬起大腳把一個老人踢倒。
老人本來身體就很虛弱，又是一天沒有吃過東西，那受得住那大漢用力一踢，頓時就暈過去，一個小孩撲過去哭道：「爺爺，你怎麼了，快快
醒醒，你要是死了，剩我一個怎麼辦啊！」哭聲連連，那群難民都掩目不忍再看，又無人敢出聲責罵。
那大漢罵道：「那來的兔崽子，哭喪嗎？快混！」又準備踢過去。腳還未踢出，一個滿胡絡大漢伸手拿住他的腳，道：「媽的，老子最看不得
以強欺弱了，有本事向爺使來。」道完，一甩手，就把差不多二百斤的大漢丟到路邊的水溝。
那大漢幾個同夥大驚，罵道：「那裡來的蠻人，沒有聽說過洛陽花二狗大爺，敢來討打。」
「我要打的就是洛陽花二狗崽子。」許褚罵道，從店裡面走出。那滿胡絡大漢正是典韋，兩人看到了剛才的情景實在忍不可忍，在徐岩的授意
下，出手教訓下這個以勢欺人的洛陽花二狗大爺。花二狗的幾個同夥抄著刀氣勢洶洶地撲上來。許褚和典韋一陣拳打腳踢，瞬間那幾個人就爬
在地上動彈不得了。典韋笑道：「打得痛快，俺好久沒有打得這般痛快。」
徐岩上前扶起那老人，見還有著微弱的氣息，連忙道：「小俠快拿一碗粥水過來。」
牟麗俠拿了碗粥水，徐岩伸手接住，也顧不得老人身上穢臟，一手抱起老人，把粥水慢慢地灌入老人的嘴裡。老人喝了點粥水，逐漸恢復點力
氣，徐岩又把他扶到路邊樹蔭下坐，道：「小俠，到店中買些饅頭和包子分給這些人。」
看到衣著華麗的徐岩給一個喂老乞丐粥，馬車的人驚訝地「哦！」一聲，聲音雖小，卻十分嬌脆動聽。
牟麗俠和田豐、劉曄給這些難民分發了饅頭、包子，難民都感謝地接過饅頭、包子，有些人甚至要給徐岩他們磕頭。老人吃了粥和包子，有了
力氣，慢慢地站起來道：「今ri若不是遇到恩公，只怕老身早命喪黃泉了。小虎子，快過來謝過恩公。」和那小孩子準備跪下。
徐岩連忙扶起老人和小虎子道：「這不是要折殺我嗎？快起來。」伸手從懷中拿出十兩銀子，道：「這點銀子你拿去，作為路上的盤纏吧。」
老人和小虎子千感萬謝地接過銀子，又隨著難民隊慢慢地向洛陽走去。
回到酒店，坐在酒桌上徐岩嘆道：「暖客貂鼠裘，悲管逐清瑟。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田豐道：「主公，中原大地象這種因戰亂而逃難出來的多不勝數，這隻不過是極少的一部分。」
徐岩拍案道：「奉天更堅定要使黎民百姓脫離這苦海的志願了。」
田豐道：「主公，這是洛陽啊！」徐岩清醒過來，只怪自己一時太衝動說出這種話，要知道這種話在這個時代可是大逆不道。田豐忙把帳結了
，一群人繞過洛陽，前往北邙山。
馬車上的人道：「奉天，奉天，莫不是「嫁人當嫁徐奉天」的徐岩嗎？他不是在焦郡上任的嗎？怎麼到洛陽來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看來人傳文武雙全倒不是假的。」
洛陽北邙山，東漢開國皇帝劉秀開始葬在那裡后，就成東漢歷代皇帝的墓園，有官兵專門守護。拐過北邙山順著山路走了數里路，遠遠看見一
個山莊，徐岩心想：果然和史書記載得一模一樣。現在是七月未，應該距少帝劉辨和陳留王劉協逃亡還有幾ri，還有時間準備一下。
徐岩囑咐劉曄帶著幾個人到洛陽城去打聽消息，要及時彙報洛陽情況。讓許褚、典韋率領其餘親兵在山莊外待命。然後帶著牟麗俠田豐、趙雲、五人投宿到山莊，謊報說是做生意人來此歇腳。莊主崔毅是個豪邁好施的人，便同意他們住入山莊。
晚上田豐問徐岩來此目的。徐岩道：「元浩博學多聞，可曾聽說過有這麼一故事：宋人有耕者。田中有株。兔走觸株，折頸而死。因釋其耒而
守株，冀復得兔。兔不可得得，而身為宋國笑。」
田豐道：「主公說的可是《韓非子?五蠹》中的守株待兔？」
徐岩道：「正是。」
田豐道：「我不解的：誰是那隻兔子呢？」
徐岩搖頭道：「這天機不可泄露也！」道完哈哈大笑，走回房間休息，只留下滿頭疑問的陳宮在苦苦思慮。
田豐與莊主崔毅打得火熱，田豐揣摩人意，能說會道，讓莊主崔毅大嘆為知已，也忘記過問他們一夥生意人怎麼到這麼偏僻北邙山來的原因了
在洛陽小孩中廣為流傳一首歌謠：「帝非帝，王非王，千乘萬騎走北邙。」
皇宮宦官這幾天慌慌張張，何太后召大將軍何進之弟何苗進宮。
整個洛陽都在戒備，不準外人隨便出入洛陽城。聽說鄭泰、盧植要辭宮返鄉。
「十常待」張讓、段珪、曹節、侯覽傳何太后的渝旨調回守城的待衛，說是要加強皇宮防守。
徐岩冷笑道：「看來這些閹官是耐不住了，要出手了。」一方面吩咐劉曄密切注意洛陽的動靜，另一方面叫許褚、典韋率部隨時待命。
史書：八月戊辰，中常侍張讓、段珪等殺大將軍何進，虎賁中郎將袁術燒東西宮，紅焰衝天，攻諸宦者。庚午，張讓、段珪等劫少帝及陳留王
復出洛陽。
徐岩望著南面洛陽城火光衝天，照亮了半個天空，仰天大笑道：「兔子終於出窟了，公台啊！我們收兔去。」
帶著牟麗俠、田豐、趙雲、許褚、典韋等數十名親兵，出了山莊，沿著山路直奔北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