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梟雄曹操

曹cāo之所以能一眼認出徐岩，一是因為徐岩近期名聲太響了，又連打了幾場勝仗。二是世人傳言徐岩是個弱冠少年。三是看追兵的人英俊挺撥，盛氣凌人，身後又跟著一個白馬將軍，而且徐家軍就在數十裡外的長社作戰。從中判斷那肯定就是徐岩。只不過對徐岩能認出自己，倒是有點驚訝！

徐岩也知道自己失言，說實在的，現在的曹cāo並不是很出名，連忙說：「曹將軍任洛陽北部尉時，即設五sè棒十餘條於縣之四門，有犯禁者不避豪貴，皆責之。中常侍蹇碩之叔，提刀夜行，被將軍巡夜拿住，就棒責之。於是，內外莫敢犯者，威名頗震。」

曹cāo心中疑慮頓去，拉起徐岩的手笑著說：「奉天，言過其實，比汝吾感羞愧，吾痴長汝數年，成就卻不如汝十分之一啊！」

徐岩知道曹cāo心機最重，也不想太早就惹他的注意，說：「曹將軍謙虛了。」話鋒一轉說：「將軍從何而來啊？」

曹cāo嘆道：「蒙當今聖上看起，征為都尉，聽聞中郎將皇甫嵩、朱鉨與黃巾賊張梁、張寶相拒，特引馬步軍五千，前來潁川助戰。今還未到潁川，那黃巾賊張梁、張寶已經被皇甫嵩、朱鉨、徐奉天等破了。」

兩人正在聊著，皇甫嵩也率兵追來了，曹cāo連忙過去拜見，皇甫嵩與曹cāo同朝為官，聽說過他的事迹，知道也是位人才，笑道：「曹將軍不用多禮了，此番有汝來助，黃巾賊不足為憂啊！」聽說到黃巾賊張梁、張寶等人向東北方向跑了，說：「想必張梁、張寶勢窮力乏，跑到廣宗投靠張角去了，廣宗那邊聽說盧植已經把張角圍住，現朝庭又派董卓帶兵相助，黃巾賊張角不足為憂了。此長社大捷，多得二位將軍的功勞，我們一同回潁川喝酒慶祝，也算是給二位將軍洗塵接風吧。」

三人領著軍馬同回穎川，穎川商賈名流、黎民百姓見黃巾賊張梁、張寶已破，都興高采烈，栽歌載舞歡迎皇甫嵩、曹cāo、徐岩的歸來。

曹cāo手提馬鞭指著歡呼的人群笑道：「奉天，你看，這裡來歡迎的人啊！其實都是為了一睹你的風采而來的。」

皇甫嵩也笑道：「徐岩是當代少年俊傑，聽說在青州府的少女心裡都挂念著奉天，有人曰：嫁人當嫁徐奉天。」說完，身邊的曹cāo、田豐、趙雲等人一齊大笑。

曹cāo嘆道：「若我年青的時候，也曾象奉天現在這般的風光就好了。假於他ri，不知有多少高官王候會來求親，門檻也會踏破幾根啊？」

徐岩窘紅著臉，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心想：原來外表冷峻的皇甫嵩、曹cāo也很會捉弄人的啊！只能扭頭過去看其他地方，裝著沒有聽見。

曹cāo還要再捉弄徐岩時，皇甫嵩心裡很喜歡徐岩，功高而不傲，年少而老成。也不想讓他太窘迫了。道：「曹將軍，難得來穎川一趟，這裡的女兒紅酒味最佳，今晚宴席一定要多喝幾杯啊？」

曹cāo也是個豪爽的人，笑道：「那是當然，來到穎川不喝女兒紅豈不是遺憾。我也好久沒有和皇甫將軍痛飲一番了。」

皇甫嵩大笑道：「自然。」

徐岩心裡感激皇甫嵩幫自己解了圍，也佩服兩人的豪邁爽快。

由於大敗了黃巾賊張梁、張寶，一吐昔ri被壓抑很久的悶氣，皇甫嵩、朱儁顯得十分高興，兩人本來也是很豪爽的人。酒宴中，兩人和穎川名流商賈輪流來敬徐岩、曹cāo等人的酒。徐岩和曹cāo一直喝到三更，都喝得酊然大醉。

剛到穎川，徐岩就派人去找鬼才郭嘉，結果卻沒有找到，看來自己也並不是那麼好運，什麼軍師、武將招手就來。

徐岩一直睡到第二天晚上，酒意還未過去，又傳皇甫嵩來請自己到將軍府中賞月，連忙穿戴好衣服，勿勿帶著牟麗俠、許褚等人趕到將軍府上。

一位老僕人早已在將軍府門等候，見徐岩等人來了，道：「公子，我家將軍在後花園設宴等君。請公子一人前往即可。」

徐岩心中感到奇怪，只是皇甫嵩已經交待下來，也不好問些什麼了，把牟麗俠、許褚留在前廳等待。另一位待女引至後花園，徐岩見後花園假山聳立，樹木杳搖，花香撲鼻，一派江南園林的景象，心裏面暗暗叫絕。穿過一條幽靜的小徑，走到一個人工池邊，池中有一個木搭的涼亭，亭內懸挂著幾個大燈籠，亮如白晝，亭內的石桌上已擺好了酒樽，盤內置著時令鮮果。一個扎著頭辨的小童正在旁邊用炭火煮著酒，石凳上坐著皇甫嵩和曹cāo，兩人正談得投機，看來兩人已經等了有些時候。那待女低聲道：「公子，請過去吧，小婢告退。」

皇甫嵩見徐岩來了，忙招手笑道：「奉天，昨夜你是不勝酒力，人雖豪爽，酒量卻不行啊。」

徐岩坐在下首。皇甫嵩道：「今夜是十五，夜清月明，正是煮酒賞月的好時候啊！」

三人一邊聊一邊喝酒，女兒紅酒熱起來喝，比平時喝得更覺韻味悠長，三人開懷暢飲，無話不說。

曹cāo笑道：「正值明月浩空，應當呤詩作對，笑談風月之事啊！」

徐岩見曹cāo說起呤詩作對的事，抬頭望著明月，心裏面突然想起以前高中學過蘇軾的一首詞，於現在的人和景都十分配對，不由呤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厥，今夕是何年？我yu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yin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剛剛呤完，皇甫嵩和曹cāo就十分驚訝地望著自己，曹cāo道：「吾以為唯吾軍事作詩堪稱全才，今ri一見奉天，方知吾是井底之蛙啊！」

聽到曹cāo這樣稱讚自己，徐岩頓覺得羞愧，因為這首詞是蘇東坡最得意之作，要知道說到作詞，古今天下，要數蘇東坡第一。

皇甫嵩舉起酒杯道：「好一句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我yu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為逸之這首絕世之詞喝一杯」仰頭一口氣幹了。

曹cāo細細體會這首詞，只覺得詞意深遠，意味悠遠，回味無窮。想著想著突然笑道：「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莫非奉天與司徒王允之女貂嬋有緣！」

徐岩聽到一笑說：「不瞞曹將軍那貂禪早已經和外面的牟麗俠、蔡邕的千金蔡文姬為妻。」

曹cāo當然知道蔡文姬，又看過牟麗俠「哦，怪不得那，原來徐奉天的妻子都這麼漂亮......」曹cāo的的話還沒有說完，突聽有人大喊：「快來人，有刺客！」三人愕然！，一個黑影從遠處急奔向來，揮手一把匕首shè向皇甫嵩。徐岩反應敏捷，一把推開皇甫嵩，「嗖」的一聲，匕首擦皇甫嵩的臉頰而過插入亭子木樁，只露刀柄。

那刺客見匕首沒有shè中皇甫嵩，又抽出長劍狠狠衝過來。皇甫嵩三人本意賞月，所以都沒有帶兵器在身，徐岩拿起果盆向刺客擲過去。刺客頭一偏，躲過果盆。身影也停頓了一下，緩了一緩。

這時候，一條嬌小玲瓏的身影閃電地奔來，嬌吪道：「大膽刺客，膽敢夜闖將軍府。」徐岩知道這是牟麗俠的聲音。

那刺客和牟麗俠交上手，打了幾招，心為之一驚：這個女孩子刀法高強，自己恐怕不是她的對手。虛晃了一招，抽身向西而逃。「往那逃？快拿命來！」一位高大的壯漢手持寶刀擋住那刺客的去路。

那刺客也不打話，迎面一劍，快如閃電，那壯漢不躲反衝，一刀劈去，刀勢如山。那刺客本想速戰速決，逃離此地，方才一劍正是他得意的「電光劍」，原以為一劍就可以解決壯漢。誰料那壯漢隨手一刀便把劍招破了，還逼得他不得不退回去。

「好霸氣的刀法！」曹cāo喝彩，轉過頭問道：「這是誰啊？」

徐岩頗為自豪地道：「這是在下的一名猛將，姓許名褚。」

「哦！」曹cāo露出羨慕的眼神，贊道：「果真是個虎將啊！奉天好福氣啊！」

奉天心想：如果讓你知道許褚和典韋原來是跟隨你的猛將，被我撬了牆腳，恐怕你不是要氣得吐血，想到這裡不由「哈哈」大笑道：「那裡，那裡，曹將軍手下也是猛將如雲。」

那刺客鬥了幾個回合，心裡越來越懼，本以自己來取皇甫嵩xing命是易如反掌的，卻不料在這個小小潁川上卻遇到二位武功還在自己之上的高手。對面的壯漢似乎愈戰愈勇，刀光閃耀，快如霹靂。旁邊還有個提著雙刀，對自己虎視眈眈，武功不知深淺的女孩子。高手過招，容不得半點分心，那刺客剛想轉頭再尋逃路時，被許褚大喝一聲，大刀一揮，砍去右腿。

失去右腿的刺客跌倒在地上，他慘然一笑道：「果然好武功，請問大俠高姓大名？」

許褚道：「老子就是坐不改名立不改姓的譙縣許褚也。」

刺客道：「原來是葛陂塢力拒黃巾賊的許褚，今死於你手，我無憾啊！」道完，反手一劍刺入自己的胸膛。

皇甫嵩忙道：「俠士且慢，有話好說。」可是那刺客抱著求死之心，那劍刺的又是要害，瞬間便斷氣了。

皇甫嵩原想從刺客的口中探知誰是主謀，如今見刺客已死，這主謀也無從查起。他生xing剛毅耿直，在朝中敢於直諫，平時也得罪了不少當朝權貴，但要論到行刺，只怕也沒有誰要這樣做。

「刺客目深鼻高，似乎不是中原人，倒好象是西域人。」曹cāo仔細觀察刺客的面目。

「西域人，難道是西涼刺史董卓？」皇甫嵩沉呤了半晌。

徐岩道：「皇甫將軍，刺客已死，正所謂死無對證。將軍若冒然責問之，董卓反口誣賴說將軍你無中生有，誣衊朝中大臣，倒是對將軍不利，不如將軍暗暗留意，ri后取得證據再參他不遲。」

「只能這樣作罷了。」皇甫嵩吩咐下人把刺客的屍體抬出去。倒了兩杯酒道：「今ri要不是牟姑娘和許壯士，只怕吾已命喪黃泉了。我敬你們一杯。」

許褚和牟麗俠謝過皇甫嵩，三人共同舉杯喝完酒。經過刺客這一鬧，月固然也是賞不下去了，曹cāo和徐岩告辭了皇甫嵩。來接曹cāo的家將早就在前廳等候，曹cāo告別了徐岩，與家將一起回到兵營里。

第二ri，徐岩聽聞張角佔據廣宗，張角不是被盧植給圍住了嗎？怎麼又控制河北腹地？便帶領徐家軍趕過去。這也是黃巾賊最後一股勢力，徐岩絕對一鼓作氣，消滅張角，對百姓，對國家，更為自己在三國鍍一層更好的金。

而就在這時又一個不好的消息傳到了徐岩徐岩手中。

盧植因為沒有答應黃門左豐的索賄要求而被誣陷。盧植被壓上京，而董卓則代替盧植了，難怪在張角脫困，在這關鍵的時候換帥，哎！

「看來馬上就要見到董卓了，董胖子呀董胖子，你又能給我帶來什麼不一樣的呀。」徐岩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