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吧,心中的火焰

燃燒吧,心中的火焰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袁德以度著稱,而又擁有人境的實力,度爆開來,迅捷如閃電奔雷。

酒歌的追風劍法同樣追求度的極致,當看到眼前閃過的身影酒歌的已經將長劍刺出。

當長劍從袁德的身體透體而過,酒歌暗道一聲不好,根本沒有碰撞之感長劍就刺穿了袁德,顯然刺中的只是袁德的殘影。

胸口一疼,雖然儘力的躲閃,酒歌還是中招了。

「呀,傷到你了,不錯,這下我心裏多少平衡了。」袁德並沒有再次攻擊而是盯着酒歌用極度令人作嘔的聲音說道。

感受着胸口火辣辣的疼痛,酒歌知道今天恐怕要交代在這裏了,酒歌知道自己和袁德會有差距,可是沒想到差距竟如此一大,袁德一旦將度揮到極致自己竟然只能被動防守。

「團長威武……」士兵們爆出陣陣的歡呼。

「你們說這美男子要不要留下來給我侍寢?」袁德用手指在肩頭沾了一點鮮血用嘴輕輕的舔舐著。

「留下來,留下來。」一群雄xing荷爾蒙無處釋放的漢子們似乎把酒歌當做了他們的調戲對象。

狂狼軍團竟然是一般變態,男女通吃的傢伙,酒歌心中已經決定一定不能被這群傢伙給活着抓住,那後果只是想想都令人心寒。

「怎麼樣,想通了沒有?」袁德一臉笑意的看着酒歌問道。

「狂狼軍團的團長竟是這副德行,今天還真是長見識了,不要再啰嗦了,要戰就戰,不敢就伸長了脖子讓我砍了。」酒歌的耐xing已經到達了頂點,哪怕現在死了也比聽一幫大男人調戲自己要強上百倍。

「真是讓人寒心,看來想要收服你還需要動些手段,既然想接受我的撫摸,那就接招吧。」

袁的說話的時候娘里娘氣,但是動起手來絕對是乾淨利索,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一個吧字剛說完,身體已經暴而起。

如果躲避都無法避免被對方擊傷,那索xing就拼了這命,酒歌不想死,但面對袁德如此高手一切都由不的酒歌自己決定。

酒歌不再躲避,身體同樣極沖了出去,追風劍法九式八十一劍,劍劍如風似幻,一旦施展開來就連袁德心中都感到一絲驚訝。

酒歌對於劍法的領悟力極高,雖然現在還達不到王崇簡出神入化的境界,但也將追風劍法運用的爐火純青。袁德本來打算戲耍酒歌一番,可是當他現酒歌隨着追風劍法的展開越加凌厲的攻擊神sè同樣凝重了起來。

當隨着追風劍法的展開酒歌心中那僅有的恐懼已經被拋卻到了九霄雲外,一股強大的自信從心底升騰而起,一瞬間酒歌竟然產生了一絲恍惚,完全忽視了袁德的存在,那種從袁德身上爆出來的強烈危機感同樣煙消雲散。

身處戰局之中的袁德更是心頭大駭,酒歌的劍法之中竟然傳來了冰冷刺骨的劍意,劍意是一種虛無而飄渺的存在,不同於內功的層次劃分,內功只要腳踏實地的修鍊總會有所建樹,但劍意不同,那是對於心境的磨練,只有痴於劍,感悟於劍才能感悟到一絲意境,這是心靈的升華,意境是摸不到,看不見,無從去修鍊的,只能通過感悟,悟了,哪怕內功層次低微也能揮出強悍的實力。

「噗……」一聲輕響從袁德的臂膀之上響起。

感受着臂膀上傳來的痛楚,袁德臉上此時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嬉笑之sè,一臉凝重開始和酒歌對攻起來,一股粘稠的無形力量束縛了袁德賴以驕傲的度,袁德只是聽聞過意境的強悍,卻從未真正的和擁有意境的高手比斗過,畢竟那些人無不是天才之輩,而眼前如此年輕的酒歌竟也擁有了劍意,雖然只是剛剛領悟,但其威力已經讓袁德感到了束手束腳。

此時袁德哪裏還有心思去考慮其他,猛的提起一口真氣不顧身體是否會受到反噬硬是將度提了起來,他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哪怕自己的內力比酒歌雄厚恐怕也會栽在酒歌手裏,袁德看的出來酒歌只是剛剛領悟的劍意,此時如果不除去酒歌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袁德拼着再次挨了一劍一把狠狠的抓在了酒歌的肩頭之上,猛的一扯帶起了大塊的血肉。

感受到肩頭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酒歌當即從那種玄妙的感覺之中退了出來,初次領悟意境最怕的就是被打擾,而如今身處戰鬥之中袁德正好歪打正著破去了酒歌最好的領悟時間。

感覺到身上的束縛之力散去,袁德輕嘯一聲,度陡然提升到極致,這次袁德沒有絲毫的留手,他怕了,他怕酒歌再次用恐怖的劍意將自己束縛。

漫天的爪影鋪天蓋地的向著酒歌襲來,生死關頭酒歌也是爆了自己最大的力量,一劍又一劍的猛然攻出。

只是短短几個呼吸之間酒歌的身上已經多了數道傷口,而反觀袁德出去剛才酒歌進入劍意之時留下的傷口竟沒有再新添任何傷口。

又是上百招的對攻過去,酒歌的身上已經鮮血凌厲,打到如此地步酒歌已經放棄了大部分的防守,跑不了,打不過,不拚命還拿什麼打。酒歌靠着以傷換傷終於再次在袁德的身上留下了幾道傷口。

袁德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受過傷了,這次受傷徹底激起了袁德心中的殘暴,每次攻擊都是向著酒歌肉多的地方抓去,根本不攻擊酒歌的要害,顯然他要活活將酒歌折磨致死。

酒歌用長劍支撐著身體,酒歌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如果不是靠着對生的強烈渴望,他早就已經倒了下去,此時酒歌眼前閃過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有父母的,有酒文雪的,有光頭的,有太多太多。

一聲充滿無奈的長嘆出現在酒歌的心中,臂膀上的鮮血順着雙手緩緩流入了追風劍之中。

袁德輕添着手上的鮮血,目光之中充滿了邪氣,一步步向著酒歌逼近。

「我很想留下你,但你讓我感到了不安,所以你必須死。」

袁德的聲音模糊的傳進酒歌的耳朵中,此時酒歌竟是連聽覺都已經開始下降。

「死吧……」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從酒歌的口中傳去。

似乎是最後的掙扎酒歌用力的想要將長劍拔出。

「滄啷……」一聲輕響,一道寒光在火光的映照之下格外的森寒。

千錘百鍊的一招被酒歌本能的用處,拔劍,挺身,直刺。劍招簡單到了極點,但袁德似是被突然閃現的寒芒震住了心神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酒歌一劍刺了過來,等到他反應過來長劍已經距離咽喉不過寸許。

袁德心下大驚,這是什麼劍,一出鞘就有如此之威,自己剛才竟然出現了短暫的失神,此時顧不得考慮太多袁德本能的用雙手向追風劍抓去。

無往而不利的裂魂爪,如同柔軟的豆腐一般輕易的被追風劍割裂,刺骨的疼痛從雙手之上傳來,袁德眼中閃過驚恐之sè,身體本能的想要閃避,一切都已經太晚,冰涼的感覺從咽喉之上傳來,袁德的意識漸漸模糊。

靜,死一般的靜,所有的將領,士兵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那把插在團長咽喉之上的長劍久久不能言語,團長死了,被酒歌殺了,被只有七層內功的酒歌殺了。

酒歌的手臂因為激動而輕輕的顫抖著,他沒有想到在最後關頭追風劍竟拔了出來,更沒有想到袁德面對追風劍時會出現短暫的失神,這一切似乎暗中有神明相助一般,酒歌心中暗自慶幸,卻並沒有表現出來,此時他仍身處敵軍大營之中,是否能夠活着走出去任然是一個未知數。

酒歌強自穩定心神,緩緩的將長劍從袁德脖頸之中抽出插入了劍鞘之中,目光掃向四周。

所有人詐一接觸酒歌的眼神便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從內心深處以蔓延之勢向著周身擴散開來。

那是一種對於生命的漠視,他們相信如果自己稍有異動酒歌就會用長劍結束自己的生命。

「不想死,就把這藥丸吞了。」酒歌從身上摸索出一瓶丹藥向著場中的幾名將領扔了過去。

一眾將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無人上前去撿地上的丹藥,顯然這丹藥絕對不是好東西,沒有敢撿,也沒有敢動手,一時之間酒歌一人於整個大軍對峙了起來。

「難道你們想死。」酒歌強提一口真氣向著一眾將領走了過去。

「nainai的,這小子是強弩之末,兄弟們別怕他,咱們併肩子上,乾死他。」賀鋒雖然平ri毛躁了一些,但頗受袁德器重,這樣的人死心眼,忠心,他叫囂著向前衝去卻沒有任何一位將領跟着。

黑夜之中再次閃過一道寒芒,咆哮的賀鋒還未衝到酒歌身前一顆大好的頭顱就被酒歌一劍斬了下來。

「你們還等什麼?」酒歌的聲音冰冷而無情,似乎這些人再慢上哪怕一個呼吸他手中的長劍就會斬出一般。

賀鋒雖然平ri毛躁了一些,但實力擺在那裏,八層巔峰的境界被酒歌一劍斬殺,就算酒歌此時是強弩之末也沒有人敢於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還剩下的幾名將領當即毫不遲疑的將丹藥撿了起來也不管是毒藥還是仙丹生怕吃的慢了被酒歌一劍給砍了似乎是用搶的塞入了口中。

「很好,你們服下的毒藥每隔幾ri就會作一次,如果沒有我的獨門解藥,神仙也救不了你們,想活着你們應該知道怎麼辦。」酒歌說完身體再也把持不住向著地面倒了下去。

當酒歌倒下一眾將領頓時猶如吞了蒼蠅一般難受,這酒歌真的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剛才只不過是嚇唬自己等人罷了,可是毒藥都服了,如今還能怎麼辦。

「趕緊救人,他死了,我們誰也活不了。」狂狼軍團的副團長顧長風臉sè比之豬肝都要難看不少一聲令下率先將酒歌扶了起來。

一種人等當即開始拿葯的拿葯,打熱水的打熱水為殺上門來的酒歌進行着緊急的救治。

躲在暗處將一切看在眼裏的康元心底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下當即向著希望之城的方向飛奔而去,酒歌此時有人照料以無大礙,他要儘快將這天大的好消息帶回到希望之城中。

奔跑之中的康元內心此時依舊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着,剛才的一幕對於他來說實在是過於震撼,本來已經快要倒下的酒歌竟一劍將袁德殺了,先前康元還不明白酒歌為何永遠背着一把長劍卻從來都不使用,即使是在剛才的戰鬥之中酒歌都一直未曾將長劍拔出。

雖然想不明白酒歌為何最後關頭才將長劍拔出,但這絲毫不影響康元內心的激動,能夠跟隨在這樣的人手底下,這天下可去得,酒歌還年輕,康元相信,這未來的大荒必定會有酒歌的一席之地。

想到興奮處,康元竟險些一個跟頭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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