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來,給爺笑一個18
蘇青釉被那幽暗深邃的眼眸鎖定,下意識地虛握著粉拳。
像是踩奶被主人發現的小奶貓般弱弱地停止了動作。
但旋即她就反應了過來。
那圓溜溜的杏眸帶着一絲亮光,軟軟地開口道,「你終於醒了!」
小姑娘注意到他盯着自己扒衣服的動作,認真地補充道,「剛剛有條毒蛇被我趕跑了,我怕你被咬了,所以要檢查一下有沒有傷口。」
楚狂歌咳嗽了一聲,也清楚自己想差了,反應過激了。
那張略帶絲蒼白的邪肆面容,爬上一抹異樣的羞紅。
他很不自然地撇開臉,帶着些許沙啞慵懶,「鬆手,我沒被咬傷。」
蘇青釉疑惑地眨了眨眼,任務對象剛剛昏迷不醒,怎麼會知道到底有沒有被咬傷?
不會是諱疾忌醫吧……
不行!
那種蛇很毒的,要是不及時處理。
他要是豎着進來,橫著出去就麻煩了。
小姑娘板著綿軟白皙的小臉,一本正經地纖細的小手,輕輕鬆鬆就將艱難坐起的楚狂歌推倒在地。
而後讓他趴在石頭上,皺着眉費勁地將男人身上包裹的外衣扒掉。
「被咬到不丟臉,放心我檢查一下傷口到底有多嚴重。」
蘇青釉歪著頭,認真地開口。
還考慮到楚狂歌略有些彆扭的樣子,起身將蹲在旁邊的老虎趕走了。
楚狂歌那張蒼白的面容上浮現一抹哭笑不得的神情,他垂眼看着小姑娘那作亂的小手,幾乎大半個身子趴在自己身上。
那毛茸茸的小腦袋因為摩擦,髮絲都有些凌亂。
一副不找到他受傷的位置絕不罷休的姿態。
他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下。
曲起膝蓋,讓下擺的布料不再緊貼著身體。
看在小姑娘沒有喪心病狂扒他褲子的份上。
楚狂歌纖長的指尖輕微顫動了片刻,也就不再掙扎了。
半炷香的功夫,蘇青釉將蛇可能鑽進去的所有地方都檢查了一遍,並沒有任何被咬過的傷痕。
她驚訝地輕皺了下眉,抿著粉嫩飽滿的唇瓣。
那黑白分明的眼睛裏帶着絲心虛,「那個……好像確實沒有被蛇咬到啊。」
小姑娘欲蓋彌彰地將男人被掀開的裏衣合攏,不太敢跟仰躺在地上髮絲凌亂衣衫不整,彷彿被蹂躪過一般的任務對象對視。
就是小小的誤判了一下。
但釉釉你也是為了他的安全考慮啊!
蘇青釉聽着識海里系統的為她做的申辯,有點怪,但很有道理的亞子。
她老老實實地耷拉着眉眼,小聲道,「你沒事就好。」
楚狂歌抬手勾住小姑娘的腰帶,因為乏力只是象徵性地拽了下。
他眯着眼,淡淡地啟唇道,「過來。」
蘇青釉聽話地湊到近前,近距離能更清晰地看到男子脖頸前胸的斑駁紅痕。
她當時不知道這繁複的狩衣怎麼脫,連拉帶拽的,所以……
楚狂歌冷哼了一聲,指尖無意間碰到鎖骨處被狩衣刮出的紅痕,嘶了一聲。
「身為侍女還以下犯上,還公然拖拽御賜衣物,可治你大不敬罪名。」
小姑娘想到剛剛急着幫他脫衣服,略有些粗獷的手法。
那被扯壞的衣領,不完整的腰帶。
那張小臉瞬間蔫了,吶吶地開口,「對不起。」
楚狂歌掀起眼皮,意味深長地掃視着那張近在咫尺的精緻面龐,幽幽開口道,「對不起有用嗎?御賜衣服也沒法復原啊!」..
她無措地捏着衣角,就聽到面前的男人繼續道。
「而且這御賜之物弄壞,會被皇帝責罰怪罪,就算花錢都買不到。你說該怎麼辦?」
蘇青釉呆住了。
原來這件超難脫的衣服這麼重要的嗎?!
她也不會縫補衣物,這該怎麼辦?
蘇青釉恍惚間脫口而出,「我……我負責。」
要是皇帝責罰,罰她就行了。
楚狂歌也感覺這小妮子滿臉苦大仇深,似乎逗弄地有點過火。
邪肆妖冶的病弱男子眼波流轉,嘴角微勾,「既然如此,那就之前的欠款翻十倍。」
蘇青釉:「……」
她已經欠了兩百兩黃金,五百多兩白銀。
翻十倍是……
兩千兩黃金,五千多兩白銀!!!
小姑娘傻眼了。
這個數額就算賣了她,都還不起啊!
楚狂歌貼近滿臉迷茫的小姑娘,侵略性極強的視線描摹着她的面容,薄唇微微揚起,「你還有個選擇,能分到王府賬面半數銀錢地產,肯定還的起債了。」
他指尖摩挲著懷裏纖細的腰肢,漆黑深邃的眼眸浮動着暗芒。
語氣中隱隱有種拐騙小兔子的獵人的感覺。
蘇青釉下意識地往側面縮了下。
莫名覺得那種選擇很危險。
她軟軟地出聲道,「我以後有錢了會賠的。」
楚狂歌挑眉,捏着她下巴,「以後是什麼時候?我得先收點利息。」
說着。
那隻束縛着她腰肢的手臂往男子方向一攬。
微涼濕潤的唇瓣帶着淡淡的清香,徑直附着在小姑娘嫣紅柔軟的唇瓣上。
那略有些青澀,卻橫衝直撞的架勢。
讓蘇青釉連呼吸都困難急促了起來,只能被扣著後腦接受他的攻城掠地。
小姑娘用殘存的理智思考着一個問題。
利息為什麼不是錢。
而是任務對象抱着她啃啊!
蘇青釉沒想出來。
那剔透的眼眸里蓄滿了水光,眼角泛紅。
楚狂歌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淚漬,胸腔里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感覺被一種陌生的悸動不斷地填滿。
這是他做了標記的小姑娘。
蘇青釉舔著下唇被咬開的小口子,那裏泛著淡淡的鐵鏽味。
她鼻尖微紅,帶着絲委屈,「你不是狗,怎麼也咬人啊!」
「也?」
那聲音低沉暗啞,卻帶著剋制着熊熊燃燒的怒火。
楚狂歌字正腔圓地念著那個字,倏然眯起了眼,眼底醞釀着晦澀洶湧的暗流。
他原本面頰上的笑意完全收斂了起來。
氣氛一瞬間有些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