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老屋
破案遇到瓶頸是很常見的事情。
一般到了這個時候會議也解決不了問題，就只能聽領頭人的主見。
秦可讓周俊和沈恬去藍佳的戶籍地看看有有沒有什麼線索。
藍佳出生在海邊的一個小鎮，需要要坐飛機過去。
周俊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好，我這就去收拾東西。」
沈恬也點頭，「我們半個小時后在警局門口見面。」
方誌成有些不理解，「秦隊，那我幹什麼？」
「你還有其他的事情做。你這兩天去盯着藍佳的女朋友。」
秦可沒有說自己要幹什麼，方誌成也沒有問。
沈恬生日之後就一直帶着那塊智能手錶，手錶的功能很多，飛機起飛前要求電子產品設置成飛行模式。
就在沈恬準備放下手機的前一秒，沈恬收到秦隊發來的一條消息：在哪個座位？
沈恬回復：32號。
沈恬根本不在32號，她就是好奇，難道秦可在這班飛機上么？
秦可秒回：你能看見32號坐着的人么？
沈恬：嗯。
秦可突然站在走道上，低頭看着拿着手機偷笑的沈恬，「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沈恬放下手機，「秦隊，我下次不敢了。」
沈恬和周俊中間還有一個空的座位，那是秦可的。
他之前並沒有說自己要跟過來，只是在飛機起飛前他突然出現。
秦可看見了沈恬手腕上的手錶，「網記得關了。」
「嗯。」
三個小時的飛行，這算是他們寶貴的休息的時間。
秦可翻出文件夾，認真的看着。
周俊有些無聊，他瞥見了一旁的沈恬，歪著腦袋，睡得正香，腦袋快碰到秦可的肩膀了。
飛機遇到氣流，沈恬條件反射的抓東西，此時槍不在，她抓到的是秦可的手。
秦可看着她這敏感的樣子，「沒事，死不了的。」
沈恬一聽這話，「能跟你死在一起，我也不怕了。」
說完，沈恬又沉沉的睡去。
她太困了，這幾天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三人是便衣，藍佳出生的地方是一個偏僻的鎮子，他們需要再坐大巴前往目的地……
等到小鎮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藍佳原先住過的老宅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周圍的鄰居說這房子鬧鬼，家裏人全死了。
說話的大媽手裏拿着漁網，秦可頗有禮貌的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老夫妻死了好幾年了，弔死的，都沒有人敢給他們收屍，骨頭到現在還掉在房梁之上呢？」
「他們孩子不回來辦喪事么？」
「是有一個兒子，可是跟兒子斷絕關係了。那個兒子是個混賬。」
「他做了什麼事情了？」
大媽有些警惕，「你這個年輕人，問這麼多幹什麼？」
秦可拿出警官證，「我們是警察，是來查案子的，你是他們的鄰居，您看見了什麼聽見了什麼都可以告訴我們。」
大媽連忙擺手，「不能說不能說，死者為大，我說了他們晚上找我怎麼辦？」
沈恬笑着拉着她的手臂，「大姐，你要是不說，案子破不了，他們的冤魂才會去找你吶。」
這大媽沒讀過什麼書，看着兇悍，但是腦子裏空空如也，很好忽悠。
她喃喃自語，「哦，也是，案子？他們是被人殺死的么？可是全村的人都知道他們倆是自己上弔死的呀？」
「有人看見么？」沈恬問。
大媽搖頭，「那倒沒有，要是有人看見，他們也不會死了。」
大媽想了想又繼續說，「一般這種事情都是自己上吊的，難不成還有人逼着他們上吊不成？」
秦可覺得有些奇怪，「他們夫妻兩個一起上弔死的，那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自殺的人被周圍的鄰居發現一般都是屍臭。
大媽想了想，「當天晚上就發現了，那天打了雷，我自己家打撈了一點魚，做了魚餅準備送一些給他們嘗嘗。我一推開門，剛好閃電，就看到房樑上有兩個人，我嚇得就喊了出來。村裏人都來了，我就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就聽說鬧鬼鬧鬼什麼的，也沒有人敢給他們收屍。」
「鬧鬼？」
大媽點頭，「是啊，你們可千萬別往外說，就是他們夫妻倆的命是借來的，老天爺看不下去了，要他們還回來。」
秦可覺得有些離譜，「你是怎麼知道的？」
大媽把手裏的漁網一抖，「唉，你沒有聽過那句話么，爺王讓你三更死，你活不到五更。他們是亥時死的，算命的大仙說，他們只能活到亥時，結果還就真的應驗了。」
亥時。
秦可和沈恬想到了那封裝在粉色骨灰盒裏的信，上面也是寫了亥時，死。
巧合之所以的巧合，一定是有某方面的聯繫。
沈恬看手錶上的時間，八點五十，「還有十分鐘就亥時了。」
大媽眼神中有些驚慌，「哎呀，你們快離開啊，這每天晚上一到亥時就能聽見屋子裏的哭泣聲音，那聽着可嚇人了。」
秦可看着大媽，可愛、天真又有些無知。
秦可總不能辜負了大媽的好心提醒，「好，我們知道了，留下您的號碼吧，我們要是還有問題，也會打電話給你的。」
大媽尷尬的笑了笑，「我沒有手機，農村人，一個家庭一部手機就夠用了，我給你我們家老頭子的，他識字。」
大媽說到自己丈夫識字的時候神情特別自豪，宛如自己的丈夫是高校畢業的高材生一樣。
幾人站在破敗的老屋前，看着發黑的門板，院牆已經倒了一半，其實不用從大門進去也可以。
但是秦可是正派的人，正派的人就一定會選擇從正門進去。
正在秦可站在門前猶豫的時候，木門發出「吱」的一聲長音從裏面自己開了。
秦可的已經掏出的槍，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做好了瞄準的動作。
他看了看槍口的兩個人，一臉茫然，是沈恬和周俊。
沈恬戳了戳身邊杵著的周俊，「唉，你說句話啊，秦隊要一槍崩了我們。」
周俊也無語，糾正道：「你什麼邏輯，怎麼着也得兩槍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