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絕望與希望交織
納垢的手指是個絕望的東西，奸奇的羽毛是個充滿希望的東西。作為一個事物的極端相反面，這兩個物體在碰撞之中會爆炸、會生成一個不可抗拒的裂隙，將所有人都吸入其中。
就像是阿瑪拉加利用純粹的死亡進入無形廢淵，又利用生者的潛意識渴望進行超遠距離的亞空間航行一樣，奸奇也可以利用這樣的原理進行亞空間傳送。
什麼地方又絕望，又充滿著無窮的希望呢？
黃金方舟就很符合這個標準。
終產者在整個人類聯邦收集的所有苦難都堆壓在黃金方舟，馬卡多帶領倖存者反攻方舟的所有希望也都積壓在時間的碎片中任風吹動。
這些人會前往方舟，然後得到他們的希望，同時得到他們的絕望。但不管結果如何，奸奇只知道有一條是一定會實現，並且永遠不可能發生改變。
他一定會得到交易內容上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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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沒有盡頭的爆炸...這是林凡所能用眼睛看到的一切景象。戰艦在爆炸，人員在爆炸，群星在爆炸。爆炸無處不在、無時不有。
這一刻他看見了佩圖拉博從內而外的炸開，下一刻佩圖拉博又重新復原。.ζa
到底發生了什麼？林凡一次次的思考，卻沒法從書中找到類似的場景和描述。
終於在一次他都感覺震天撼地的巨大聲響中，永不停歇的爆炸終於結束，隨後他感到自己的雙腳踏在了什麼堅硬的地面上，身旁是陷入昏迷的眾人。
天上漂浮遊盪著戰艦，如同出錯一樣的閃動抽搐，這一刻在這裏停止，下一刻就閃現到林凡都不能看到的遙遠深處。
抬頭看向天空，也沒有任何的星光，只有一個奇大無比的八芒星正在林凡的頭頂上懸浮，從透視的角度來看，他們的戰艦比起這個八芒星實在是小的可憐。
「這是亞空間嗎？還是什麼地方...」林凡自言自語，但也沒忘了去看看昏迷眾人的身體情況。
一巴掌狠狠的扇過去，佩圖拉博驚醒，他猛地從地上彈起，一隻手護住自己的胸口，看起來他很是痛苦的樣子。
「我怎麼覺得我渾身就像是炸開了一樣的疼...」
那是因為你剛才真的炸開了...林凡沒有急着回答佩圖拉博的疑問，他正在忙着把人一個個抽醒。
察合台、福根、塞萊絲甚至伊弗蕾妮和依拉弗倫也在這裏，這些人都被林凡喚醒，他們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看着羅卡宛如焦炭的樣子，林凡扒拉一下，就從他的身體上敲下來黢黑的粉末，很難說羅卡現在還活不活着，但林凡能做的只是給他吐口老湯，然後期待這生命精華能吊住他的命。
老湯沒入他的身體中並沒有一瞬間修復他的軀體，還是跟焦炭一樣的黢黑鬆脆。林凡扒拉着他身上的塊塊，從底下看到了肉正在從炭的狀態逆轉回來，很快他鼻子前就回蕩著烤肉味道的焦香。
也許過一會羅卡就能緩過來？誰知道呢...林凡搖搖頭，表示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然後地面突然伸出來一隻手，抓住了林凡的腳，林凡定睛一看，只見到塔拉辛和奧里坎狼狽的爬出來。
「別人都是昏迷的躺在地上，怎麼你們兩個人就砸地裏頭了？」
塔拉辛和奧里坎面面相覷，立馬就想出來一個糊弄林凡的借口，「我們的金屬身體質量大一點，落的快也很正常。」
還沒等林凡先發問，奧里坎就已經為塔拉辛找的拙劣借口感到無語，他看着塔拉辛，用微微的閃光表達內心的想法，「認真的？因為我們的金屬身軀重，所以我們下落的更快？然後砸進了地里？你怎麼不說一公斤鐵比一公斤棉花還重呢？」
「閉眼吧！奧里坎！如果你有什麼好借口應該提前說出來！而不是指責:哦！塔拉辛找的借口連歐格林都不如！」
「好吧，也許他和白歡一樣，都很好糊弄...」奧里坎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但林凡明顯比白歡想的要多，他看着塔拉辛，又用手在空氣中揮舞了兩下，「我怎麼記得墜落速度跟重量沒有關係呢...」
林凡的反問讓奧里坎緊張不已，「他比白歡要聰明的多！」
「閉眼！我自有方法！」塔拉辛平淡的對林凡說着，「我們的科技足以讓我們克服一些基本的物理問題。」
「嗯...好吧，如果是你們應該確實能做到一點。」林凡擺擺手，沒有在深究這個問題了。
塔拉辛和奧里坎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比白歡強出太多...」奧里坎輕鬆的閃動眼睛，「如果他要是再聰明一點，開始自己搞科學研究，我可不敢想他計算時候的錯誤...他會堅信自己的推導過程是對的，而他身邊的計算工具會一次又一次的強化這一點。」
「這就是為什麼永遠不要給白歡講一加一等於三的冷笑話...我們已經經歷過一次科技的重新疊代了，禁不起第二次衝擊了。」
「所以剛才發生了什麼？」塔拉辛詢問著奧里坎，對於數據的整理他自知不如奧里坎厲害，畢竟這個老神棍整天都在推算群星方位，或者待在璀璨星圖面前發獃。
而塔拉辛則是滿宇宙亂跑，欣賞一下各個世界的風土人情、文化特色，用自己神奇的小玩意抓些有趣可愛的活體樣本。
總的來講，塔拉辛算是懼亡者里的文科生，奧里坎則是理科生。
「剛才帷幕破碎了，亞空間的潮汐在一瞬間湧入了現實宇宙，還有星神也幫着推了一把手...這地方看起來像是古聖建造的...」
「確實有古聖建造的風格，龐大的不可重現的巨大結構。」塔拉辛看着頭頂的碩大八芒星，也是贊同的點點頭，「但似乎也不全是古聖留下的痕迹，這些東西被試圖開鑿過，只是他們失敗了。」
手劃過未知材料構建的地面，塔拉辛感覺到遠處正在有什麼東西趕來，這是反重力引擎衝擊地面所帶來的震顫感。